文远找张颌试验过,以前不用马镫时,二人交手难分胜负,而用了马镫之后不到二十合文远就能取胜,有了这件简单小巧的东西,文远方有信心与吕布决一雌雄。
果然,文远借马镫之力与吕布斗得难分难解,丝毫不落下风,唯一可惜的是经此一战,双边马镫必然名扬天下,再不是文远的独有之物。
算了,能提前两百年把马镫流传到中原,自己也算做出贡献了。
文远凝神应战,很快进入物我两忘境界,他的眼中只有吕布,只有吕布那杆呼呼生风的方天画戟在眼前飞转,在经受住一番疾风骤雨般的打击之后,文远顽强的坚持了下来!他已经渐渐吕布的力量和速度,那杆方天画戟在他的全神贯注之下速度也仿佛慢了一些!
仅此一战,且不提文远从此名震天下,武艺也已隐隐突破一流顶尖瓶颈,从此正是踏入超一流武将之列!
如此又斗了三十合,文远非但不败,反倒越战越勇,吕布终于开始焦躁起来,他已经看到对面数员大将步步趋前,想是见文远战不下吕布,皆欲上来助战。
若是放在平时,吕布自然不惧,可是不想今日遇见的文远竟然如此难缠!只他一人自己就疲于应付,若再来几个,自己岂非不能全身而退了?
想到这,吕布虚晃一戟,文远急闪,吕布借此间隙,倒拖画戟打马而回!
文远哪里肯放他回去,当即拍马追来,奈何赤兔马快,文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飞奔回阵。
文远在马上戟尖一指,大吼道:“杀!”左边张颌,右边慕容平、焦触挥军杀来,八路诸侯齐出,鼓声大震,数万军马齐向西凉军杀去!西凉军大乱,顿时杀得尸横遍野,血流飘杆。
文远策马狂奔紧追吕布,威风凛凛,杀气滔天,身前到处是早已经吓得胆寒的西凉败兵,此时如何敢拦,文远如入无人之境,张颌等人紧随其后,将周遭败军尽数杀散。
文远见赤兔马如履平地,心中大急,拽出雕弓羽箭,瞬间拉成满月!口中喝道:“吕布小儿休走,吃我一箭!”
文远瞄了一瞬,手指放开,弦上狼牙重箭如流星一般射向数十步外的吕布,直指后心要害!
吕布听身后弓弦响动,反应神速的伏在马背上,可文远箭如雷霆,仍射中了头上发髻,当即将紫金冠射落下来!
吕布亡魂大冒,劈头散发狼狈不堪,如何还肯应战,快马加鞭直奔虎牢关前。
文远又连射三箭,这次吕布已经学得精明,但听得弓弦响,就马头一转,文远连射不中,也自懊恼连连。
不过吕布这般往来折转,马速自然也慢,二人距离渐渐又拉近了些,文远看了大喜,一边虚拨弓弦,一边策马疾赶。
正在紧要关头处,忽有一将带一彪军杀至,放吕布过去,挡在文远身前。
文远见吕布转眼不见,怒喝一声:“挡我者死!”长戟直取来将!
那将慌忙遮挡,口中喝道:“文远且慢!还认得故人吗?”
文远眯眼看去,手上青龙戟一缓,沉声道:“高顺?”
来将正是吕布手下大将高顺,文远以前在丁原处也曾和他共事一年多时间,高顺生性木讷耿直,长于行而寡于言,素为士卒敬重,只是在丁原死后投靠了吕布成了他一生最大的失败。
他和历史上的张辽很像,都是在丁原死后无奈依附吕布,且不被重用,只是对吕布心存愚忠,下邳城内以死殉节。
只听高顺道:“文远别来无恙?”
文远虽惜其才,可两军阵前,实在不是叙旧的场合,文远见吕布越走越远,冷声道:“你且闪开!待某先杀了吕布再来与你叙旧!”
高顺横枪一拦道:“文远且慢,如今吕布已是我高顺之主,文远若欲伤我主,须过了我这一关!”
文远虎目一睁,断喝道:“高顺!我素敬重汝耿直忠义,今日为何却要助纣为虐?故主丁原待我等不薄,你何以不知忠孝,反而侍奉吕布这个背主小人?日后你有何面目去见故主与地下!你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念故旧情面!”
高顺面红羞惭而退,麾下并州军士也让与道旁,文远待要去追吕布,吕布却早已上了虎牢关,这时恰有两部败军经过,见高顺不做抵抗,立于道旁,为首两员贼将疾呼道:“大胆高顺,你想谋反吗?”
文远正自懊恼不已,回头看去,此二将文远认识,正是吕布麾下部将成廉,魏越!文远眼中怒火熊熊,暴喝一声:“隽义何在!”张颌应声而出,直取成廉,交马不三合,一枪刺成廉于马下,魏越大惊,忙继续逃散,慕容平拈弓搭箭,正中其后心,将之射下马来,余众皆散。
文远见吕布已经上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高顺,虽然不甘心轻易作罢,奈何高顺也是武艺非凡,身后八百陷阵营更是当世强兵,自己和麾下士卒一口气连追三十余里,早已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若冒然厮杀,即便不败,伤亡惨重却是在所难免。
想到这儿,文远长叹一声,指着高顺道:“你好自为之吧!”然后领军得胜而还。
文远命军士一路收拾败军遗失战马、军器,得战马三百余匹,铁甲几十副,其余军器衣甲无算,计点人马,折损了五十余人,斩首了三百余种,一帮士卒喜滋滋的簇拥着文远回寨。
到了寨前,八路诸侯领兵已还,曹操、张杨、公孙瓒等亲自出营迎接文远,文远与众诸侯叙礼毕,张飞一个箭步冲上来,冲着文远的肩膀就是一拳,哈哈大笑道:“好你小子,果然厉害!前日还装模作样向我请教,连吕布小儿都被你打得败下阵来,来来来,俺老张今日杀的不过瘾,你与俺再斗上三百合如何?”
文远眯眼呵呵笑道:“兄长可不要为难我了,这一战侥幸得胜,实在不是我的功劳,有你们几位大将掠阵,吕布小儿才胆怯心寒。”
看张飞跃跃欲试的样子,文远只能苦笑推辞,今日之战实属侥幸,若非有那么多大将掠阵观战,吕布也不会心生怯意。况且自己靠着马镫之力才侥幸和吕布站个平手,自己现在已是疲惫不堪,如何还能站得过张飞这个三国第一猛男。不过貌似关羽也是眼中精芒闪烁,莫非关二哥也想和自己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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