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钱我太眼熟了,毕竟早上盯着看了足足五分钟!
这钱咋又回来了?而且跑我钱包里去了?小浩没要,塞给我了?扯JB蛋吧!他塞我身上我能没感觉?而且我跟小浩只是早上匆匆见了面,我亲眼看着他拿着钱走的。
等等……我忽然想起刚才小浩奇怪的样子,脊背忽然一阵发麻,凉飕飕的,额头不由自主的流下一滴冷汗。
我意识到了什么,呆愣半天,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卧室,这边房是表哥最早买的,就一个卧室,他一直没舍得卖,或许不是为了等以后拆迁,而是这里有他曾经努力拼搏过的记忆吧。
躺在床上,我总感觉透不过气,身体沉甸甸的,偏偏又浑身冰冷,总之身上没一处舒服的地方。
躺了一个小时,我没一点睡意,因为……我始终感觉右手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可我不敢回头去看,我说不出盯着我的那双眼睛,其中蕴含了一种什么意味的眼神,更不知道我明明怕的要死,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间卧室里躺着,我明明大可以今晚出去开个宾馆住外面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种状态下僵持了多久,最终,我鼓起所有的勇气,僵着脖子,吃力扭转,看向右手方向。
闭着呼吸看了半天,我忽然发现我是不是想多了,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长桌,还有上面供奉的木盒……灰不溜秋的木盒毫不起眼,但看着它此刻却给我一股无法形容的畏惧感。
我依旧无法松下那口气,反而心中的恐惧愈演愈烈,最终,我怕到了极致,心脏都在打颤时,脑海中却猛然浮现出一个挥之不去的强烈冲动,一种不该出现在此时的强烈冲动、渴望。
那破木盒里装的是什么?
为什么大伯交给我的时候很匆忙,除了让我供奉外,更着重点明,一定不要打开它偷看?这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它真有让人心想事成的力量?
好奇心能够让人进步,但有时却会害死人。
探索欲望一出,就如种子般生根发芽,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我原本就一直在好奇盒子里究竟有什么,这下探索欲望无疑膨胀到一个致命的地步。
很不合时宜的好奇心,就这么出现了。
想打开它看看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但我心底又害怕,两种心情不断纠缠,也让我迟迟下不了决心,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思想斗争太激烈,没多大会儿,我眼皮开始沉重起来,一阵头重脚轻,勉力撑着自己没睡着,大脑却也开始空白一片,无法思考,昏昏沉沉像是得了重感冒。
不知过去多久,好不容易摆脱那股奇怪的感觉,视线清晰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外面漆黑一片,房里也乌漆墨黑的,今晚似乎有些奇怪,因为窗外我竟然没发现一星半点的灯光,仿佛这个城市的所有人都约好了全部熄灯睡觉。
短暂的失神后,我的注意力集中在房里唯一有着亮光的地方,那张长桌——两根红蜡摇曳着豆丁大的绿油油烛光。
我有些发愣,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点了蜡,而且……这烛光咋这色的?惨绿绿一片,看的有点渗人。
烛光很弱,只能照亮长桌上巴掌大的地方,光芒正中,是那破旧木盒,在这惨绿的光下,古旧的木盒看上去平添了几分说不出什么感觉的诡异。
愣愣看了木盒会儿,那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猛然又爆发出来。
我没过多的思索,有些笨手笨脚的爬起来,朝着房里唯一有光芒的地方走去,说来我心里也奇怪,我平时不是好奇心那么强的人,这次出现的强烈好奇心似乎有些反常,但这些与我何干?现在,我只想知道这木盒里究竟装的什么。
站在长桌前,我吞了口吐沫,慢慢伸出手摸向木盒,光下,我的手绿油油一片,很诡异,看上去完全不像自己的手,更像鬼爪子。
拿起木盒,我正迫不及待要打开,心却又犹豫了,总感觉是不是哪里不对,仔细一看,我手猛然一哆嗦,木盒掉落在桌上,摔的分家。
我反应过来了,他娘的!我手在光下怎么没影子?!这蜡烛自带无影特效?这可能吗?
呼!
木盒分散的瞬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桌上两盏红蜡竟然齐刷刷灭了。
接连不断的变故,让我心脏险些没从喉咙里跳出来,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呼哧呼哧粗喘着,手忙脚乱的想去摸手机,谁想两道光先一步亮起,我一怔,低头看去,两颗圆溜溜的东西,正泛着诡异红芒,跟俩灯泡似得,而正中,却是两道邪恶诡异的竖瞳。
我呆住,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大眼,借着红光,模糊看到圆溜溜的眼睛后,是颗同样圆溜溜的大脑袋轮廓,顶上长着两个尖尖的耳朵,下身是与大脑袋极不协调的小小身体,只有脑袋的三分之一大。
红光微弱,只能看到轮廓,看不真切,但这也让我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怪物?!
就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我看到了这小怪物,颠覆我理念的怪物,那双邪恶的竖瞳,让我心底发寒,头皮发炸,僵直原地,完全忘记了该怎么控制自己的身体。
“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
我还没喊呢,谁知那小怪物伸出一双干枯的爪子,勉强捂住不到五分之一闪着红光的大眼,仿佛比我受到了更大的惊吓,张开满嘴可怖利齿的尖牙,放声尖叫起来。
刺耳、锐利,那声音绝对超过了两百分贝,那声浪比豪放的大嗓门女汉子尖叫起来大了百倍,连着三声尖叫,我只感觉脑仁儿仿佛被攻城锤砸中,整个脑袋都在突突疯跳,耳边同时传来一声诡异的‘噗’声。
声音过后,我脑袋顿时轻松起来,借着红光,我瞄见自己的头盖骨,华丽的从眼前滑落。
我的脑袋爆了?!我瞪圆了眼珠,感受着瞬间流了一脸红的白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那小怪物依旧不知疲倦的大声尖叫着,我的意识也开始逐渐离我而去,我这是死了吗?恐惧感,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攥住我的心脏,仿佛想要把我的心脏一起捏爆,我从未经历过如果恐怖绝望的事情,一瞬近乎精神崩溃。
啊啊啊!!!
我止不住放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的如同即将被数百大汉非礼的小女孩,我的身体也在这时可以动弹了,在惊恐中,身体毫无意识的乱蹦乱跳着。
隔了片刻,我从崩溃边缘回过神,感受到窗外的温热,茫然扭头看去,发现阳光不知何时透过窗子照在了我身上,天亮了,慌张摸摸脑袋,没爆。
重重躺倒在床上,我喘着粗气半天才回过神,是噩梦。
这时我才发现浑身上下粘哒哒的,裤裆里还温热一片,我……我TM居然做噩梦被吓尿裤子了!
二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被噩梦吓尿裤子,我止不住老脸燥红,还好没人看到,慌张爬起来想要去换下裤子,抬头看见长桌上的木盒,我止不住全身僵硬,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那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让我有点分不清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恐惧感瞬间压倒了好奇心,我再也不敢去看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了,打死我也不看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木盒,让我回忆到之前的梦,大脑一片眩晕后,就是剧烈的疼痛,脑袋仿佛真的要炸开了,浑身难受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没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吐了半个多小时,胃里早就吐空,我止不住全身虚脱,床上满是污物,我撑着床的手都在打哆嗦,一阵阵的虚弱。
此时此刻,我甚至不敢再去直视那破旧木盒,说真话,我并不是一个很胆大的人,虽然明知是梦,昨晚却让我品尝到了我不敢想象的恐惧,于我来说,那是恐惧的极限。
这东西是大伯的遗物,可现在看来它更像是……潘多拉魔盒,没错,就是潘多拉魔盒!希腊神话中,藏着所有罪与恶的潘多拉魔盒,它引诱人的好奇与欲望,打开它,释放出吞噬人间的怪物。
让我明明畏惧,却又有浓烈的好奇心,人有时就是这么贱,恐惧过后,却会对未知的危险,产生更加浓烈的好奇,虽然我现在不敢去看它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但有可能有朝一日,我脑子一抽,真个就打开了。
昨晚仅仅真的只是个梦吗?又或是……那破旧木盒里藏着的,真的是我昨晚看到的小怪物?
到底藏了什么啊……虚弱后,我眼神躲闪着用余光看着破旧木盒,好奇心又一次不由自主的燃烧起来。
拖着虚弱的身体,我离开臭气熏天的卧室,来不及清理一下,就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大病一场,重感冒后高烧了三天才好转,折腾的我还以为自己撑不下去,就这么英年早逝了,而这……压根不算完,那天的事情过后,我大病初愈,我的生活仿佛也一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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