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在意秦天戈的警告,总觉得他有些夸大,人怎么会突然就疯掉?
我以为他吓我成分居多,而且又刚拿到法门,我的心情有点儿像刚拿到心仪玩具的小孩,什么都没想,就直接去尝试,这下出了漏子,我控制不住那森然的‘炁’,顿时就害怕起来了,想让秦天戈帮忙,但我却发现自己别说手指了,连眼皮都动弹不了。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我?!观音、玉帝,上帝也行啊,谁救了我,让我放血送上一份厚厚的贡品也行啊!
我心里大叫,因为我感觉那股‘炁’越来越森寒,也越来越不可控,真这么下去,我感觉自己不是冻死,就变成秦天戈说的疯子,两种下场……我哪个都不愿意选啊!
一边秦天戈呼吸声均匀,显然是没发现我的异常,我一动也不能动,急的满头汗,拼命想去活动身体,让秦天戈注意到我这,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我的身体机能仿佛被彻底冻结,一动也动不了。
我渐渐感觉崩溃绝望,因为意识在飘忽,而且慢慢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渐渐地,我感觉身体竟然飘了起来,迷迷糊糊中,我惊觉自己这该不是要死了吧?奈何世上没有后悔药,这次怎么看都是把自己给玩脱了,害怕跟后悔等各种负面情绪浮上心头,身体越飘越高,精神也越发涣散,我欲哭无泪,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灵魂离体……
或许……人死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感觉,眼睁睁感受着自己的灵魂离开熟悉的躯体。
我有点儿想哭,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要挂了?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怎么哭,彻底绝望后就是平静,说不上为什么,但我很清楚自己要死了。
然而我所祈求的诸天神佛,并没有应验来救我,可就在我眼前涣散迷糊的同时,大腿上忽然传出一阵灼烫,疼的我一哆嗦,却又让我感觉到了身体,随后体内那股疯狂乱窜,几乎撞的我想吐血的冰冷‘炁’,也莫名安分下去,我惊疑不定的同时,赶忙用意志控制那道诡异的‘炁’,按照秦天戈所说的路线,在体内‘运转’起来。
那道差点折腾死我的炁,此刻变得异常温顺听话,在我的控制下,按照既定的轨道行驶,虽然依旧让我浑身不舒服,但总算能控制局面了。
运转完毕,一切归于平静,我并没有急于睁开眼。
因为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这炁跟秦天戈所说有很大区别,最重要的是,我是怎么突然得救的?
活动了下僵硬发麻的身体,裤子口袋忽然传来坚硬冰冷的触感,让我心头重重一跳,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刚才我心急时胡思乱想,漫无目的的胡乱许愿,难道这算……我又对‘它’许愿了?!
我心底发毛,上次对它许愿,最后可没给我好果子吃,因此我始终对这鬼东西报着好奇的同时,又有着绝对的畏惧,时刻心痒却只能保持足够的距离,不敢再次尝试去触碰底线,我向满天神佛求救,结果谁都没鸟我,反倒又是‘它’回应了我,并且又一次神奇的满足了我的愿望。
可这鬼东西实在难伺候,我实在有些怕它,因为我担心许愿后我付不出能够满足它的代价。
小命是保住了,可别的麻烦事又来了,我忍不住苦笑,算了,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了吧,谁叫只有‘它’听到我的愿望了?而这绝无第三者知道的事情,也对我敲响了警钟,我只是在心里想,它竟然‘听’到了,这样看来我带着这鬼东西,也绝不能胡思乱想了。
“嗯?完了?怎么样?”秦天戈见我睁眼,对我问道。
我想了想,按照秦天戈的指示,把炁运转后存于丹田,就算是成功,而我现在的确拥有了一丝微弱到几乎不易察觉的森然的‘炁’,这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应该是成了。”我含糊说。
“不错,才两个小时,算是有些天分。”
我闻言一怔,居然这么快就过去两个小时了?我感觉才不过一瞬间而已,难道是之前太痛苦,所以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很快听到列车员提示我们到地方了,我这才察觉真的过了很久。
我跟秦天戈下车后,直接打车赶往事主住所,有些事不能耽误,要赶时间的,当然,我们是自己干,做完一单生意的话,就能剩下更多的休养调整时间。
这次刚解决了张志超的事情,几乎没有停歇就立马有了新生意,秦天戈一路抱怨没恢复过来,这次的事情如果麻烦的话,说不定得亏本,我现在自然知道他这话没逗我,只好在旁边好言相劝,尽早料理了这边的事情,好好休息一下。
半道秦天戈看到银行,竟然直接拽着我下车,让我还钱,搞得我转头会赖账一样,这三万块还是毫无意外的花出去了,虽然肉疼,但东西我也学了,实在拿这吊毛没辙。
正打算重新打车,我忽然看到路边有家名烟名酒店,犹豫了下,让秦天戈等我会儿,就独自走了进去。
在里面转了圈,看了不少酒类,最后我犹犹豫豫站在一排名贵酒前面,伸出有点哆嗦的手,咬牙一横心,拿下一瓶茅台,肉疼去结了账,艹!一千多啊!我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可这也没办法,毕竟救了我小命,贡品不达标,谁知道我会怎么倒霉,说不准会直接丢了小命。
赶到地方已经下午了,这是处挺老的小区,一路过来,看到这边居民大多是年纪比较大的人,小区绿化杂乱,设施更是差劲,还没见到事主,我就大概琢磨出,这家人估计生活条件好不到哪里去。
问了几个人,我们才找到地方,敲门后,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他隔着防盗门的纱窗警惕看着我们,尤其是看到秦天戈那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后,顿时露出一些愕然神色。
“你们是……”
“我姓余,这位是我的搭档秦天戈,秦大师,我们之前联系过。”我笑着回答,面对事主我当然有分寸,不会拿他真名‘秦狗剩’来说事儿,否则没准别人估摸着连门都不让进了。
“哦,是你们啊,进来吧。”
中年妇女开了门,态度很平淡,面色上还是流露出一些不信任,但她刚才微微亮了下的眼睛,显然还是对我们报着一些希望。
我跟秦天戈对视一眼,耸耸肩,这中年妇女的态度很奇怪,明明不相信,还在犹豫纠结,又特意找我们来做什么?该不是真遇到无法无法解决的问题,但又舍不得花钱,或者没钱吧?
这么一想,我心里有点不爽,别到时候办了事拿不到钱。
房间很小,估摸着只有五十平米左右,里面家具陈设都很旧,这房通风也不好,又没空调,进来就感觉又闷又压抑,我果然没猜错,这家人生活条件不咋样。
“你怎么还在喝?!成天就知道喝喝喝,喝死你算了!”
“你来了你还不赶紧出去,你一天就想气死我,你怎么不直接喝死算了!”
把我们安顿坐在沙发上,中年妇女连杯水都没倒,就匆匆进了里屋,里面很快传出一阵叫骂声,我和秦天戈一愣,等了一会,一个半秃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走了出来,嘴里不知道小声嘟囔着什么,他还一手拿着一瓶没标签的瓶子,一手端着盘油炸花生米。
在茶几边的小凳上坐下,中年男人把大短裤又朝上拉拉,冲我们一笑,露出一嘴大黄牙,说,这么快就到了,辛苦啦,要不要一起来整两口?老孙老孙,快去整俩菜啊,来客人了咋这么没眼力见?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家里哪有钱买菜?!没本事赚钱,成天就知道喝酒,这家迟早被你败了,现在连钱都赚不上,你还一天想着喝!”
中年妇女冲了出来,冲着中年男人大骂,中年男人耷拉着脑袋不敢做声,中年妇女骂了半天,似乎解气了,这才气哼哼进了房间,拿出个手织的小包,让我们等等,她去买点菜。
我赶忙摆手说不用麻烦了,我们先了解下情况就行,中年妇女点点头,说,那我也得买点晚上吃的,你们问他吧。
可算消停了,中年男人见女人走了,又邀请我们一起喝点。
我立马拒绝了,那瓶子里冒出一阵阵冲人的气味,显然是劣质散酒,这玩意儿差不多跟酒精直接跟水混出来的一样,我可消受不起。
秦天戈有些不耐烦了,让中年男人直接说正事。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砸吧着嘴说,我姓吴,你们叫我老吴就成,其实……也没啥事,就那老娘们成天事儿多!
“没事你找我们来好玩吗?!”秦天戈不高兴了。
我赶忙制止秦天戈继续说,跟中年男人说,老吴,到底什么事儿,你详细跟我们说一下,你老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找我们来吧?
老吴美美吸溜掉一口劣质白酒,砸砸嘴说,这咋说呢…其实是我长了个瘤子……
秦天戈皱起眉头,瞪向老吴,拉着我起身说,长瘤子你去医院啊!找我们干什么?你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妈的,真被耍了?我也有点不高兴,正想跟秦天戈直接走人,可老吴下面一句话,让我们都愣住,又坐了回去。
“咋没去啊!去大医院割了回,结果第二天又从另一个地方冒出来了,比以前还大,之后还去过小医院,私人诊所,黑诊所割过,可转眼就又长出来了,我自己还割了几回,但最后却越长越大了!”
割了第二天长出来,长得更大了?蘑菇也没冒那么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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