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艳说陈先生是她的同事,一想到陈先生是做什么的,她的身份似乎也就呼之欲出了。
难怪这娘们反应这么奇葩,让我总感觉怪怪的,还有做贼心虚的感觉,感情是做特殊工种的人,倒不是说我歧视这种人,只是老子是来办事的,她这态度……这么看都像把我当客人,这就搞的我有点儿恼火了,感情想靠这种方式,让我出力不拿钱,想用另类的方式支付报酬?
妈蛋的,想都甭想!我特么还在脱贫线上挣扎呢,就算心痒也得忍着,再说这娘们又不是天仙,不值当。
想明白是咋回事了,我露出个自认谦逊的笑容,连说陈先生过誉了,我们也就混口饭吃,当然不能骗人砸自己招牌,说着我语气一转,认真的说,王女士,既然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遇到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越详细越好,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拖延的,拖延的越久可能越危险,有时候这种事情可是会致命的。
我说的很严肃,王艳这次总算老实些了,不敢再嬉闹,神色有些害怕,想了半天才跟我说,其实这件事本来跟我关系不大,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牵扯到我了,这件事情要从我一个小姐妹说起……
说着一顿,王艳看着我问,喝不喝酒?
不等我回答,她已经扭着腰去拿了一瓶红酒过来,倒了两杯推到我身前一杯,也不管我喝不喝,自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倒满后双手紧紧抓着酒杯,这才对我说,不好意思,我有点儿紧张,喝点酒说能好受一点,喝吧,没关系,就是普通的酒。
盯着眼前的酒杯,我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拿起来轻抿一口,放下杯子微微抬手,示意她可以说了。
王艳跟我讲述的经过,很多地方比较含糊,显然是她不太愿意提及自己的工作细节,这也情有可原,但她就算不明说,我又不是傻子,总能听出她在一些细节里省略部分代表了什么。
王艳说她是在娱乐场所工作,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大多人或许比普通人更加现实,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更多呈现在纯粹的金钱利益交换上,可能在这种地方待上一辈子,也见不到真实的感情,而大多人更加乐于接受这种现状,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这种看似阴暗的角落,或许人情味是最没用的垃圾。
但凡事总有例外,王艳有位化名娜娜的小姐妹,两人在十六岁同年进入同一家娱乐场所工作,从相互认识,到一起换场子,一连多年下来,说不上情同亲姐妹,关系也远胜其他人之间互相堤防使绊子要好的多,因为关系好,互相之间的照料帮助,也远超其他人之间的明争暗夺。
王艳知道这种关系在这种地方,几乎等于不存在,因此也更加珍惜两人间的感情。
而不久前一段时间,向来关系要好,一直保持互助的娜娜,给王艳吃了个大教训,让她懂得关系再好也不过是表面现象,这种鬼地方,真正真实的唯有钱而已。
就在前不久,王艳和娜娜好运认识一个有钱的中年男人,出手很大方,当天去玩的时候,很巧合的点了娜娜和王艳一起外出。
那人当时给了两人很多钱,娜娜和王艳自然异常高兴,晚上使出浑身解数,几乎把能玩的都玩了,让客人很满意,而谁知第二天要走的时候,客人提出一个要求,他要做件事情,但自己不方便现身,需要有人帮忙,事成后可以给一笔可观的报酬,但是……他只需要一个人。
可观的报酬无疑非常让她们这种女人心动,但王艳却心中有疑虑。
虽然那人出手豪爽,像是个有钱的男人,但第一王艳以前根本不认识这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第二万一这人是骗子怎么办?现在骗子那么多,就算自己早就是残花败柳,可也怕碰上疯子或是变、态,毕竟现在这类新闻报道太多,什么样的女人都得对此堤防,毕竟有时候碰上的人看着正经,背地可是想谋财害命的。
带着疑虑回到住处,忧心忡忡的王艳想要白天好好休息下,晚些跟娜娜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
谁想睡醒后,王艳却没找到娜娜,电话也始终打不通,王艳顿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而且此后接连几天,娜娜居然没来上班,这对他们这种巴不得每天赚到数不清的钱的女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下子,王艳再蠢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终于有天,王艳在娜娜常去的饭馆堵住了她,面对怒不可遏的王艳,娜娜眼神躲闪后,拦住怒骂后想要离去的王艳。
娜娜说这些天也在接活儿,是那天那个男人主动给她打电话,让她陪他玩几天,不信的话还可以给王艳看开房记录,王艳当然不会相信这鬼话,最终娜娜无奈,跟王艳说,她的确接了那个事情,没跟王艳商量是她的错,但事成之后,娜娜愿意分给她三分之一的钱,以期能够继续维持住这份感情。
王艳听了这话顿时一愣,原本恼怒中打算直接一拍两散,这下又犹豫起来。
虽说娜娜接了这个活儿,王艳不用承担风险就能拿钱,而且两人关系也不至于彻底闹僵,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吧?
私心和愤怒作祟,王艳此刻已经不怎么看好两个人之间以后的关系了,但对那笔钱明显更加感兴趣。
事情也就这么决定下来,随后两人关系看似和好如初,娜娜也每天照常出门,却不是去上班,她说这段时间的确是在陪那个中年男人,每晚都会过去找他,能拿不少钱,这点倒是没骗人。
虽然以后不打算深交,但好歹过去多年相互帮扶的友谊摆在那,王艳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的问过娜娜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
娜娜说,那个中年男人要她找个人,找到后按照他的指示,把那个人引来,并且拖住他一段时间,事情就算办完了,之后她就能拿着钱走,后面就没有娜娜的事情了。
娜娜说的很轻松,但王艳感觉她的话没说完,连番追问之下,娜娜才无奈的说,除了这些,中年男人每天晚上跟她办完事,都会一再重复一件事——所有的事情,必须按照他的嘱咐来完成,不允许有一丝偏差,否则的话,没有按照要求来办,娜娜出了任何意外的话,就是她咎由自取。
捉摸着这话,王艳感觉有些不安害怕,她极力劝说娜娜,如果不行的话,这件事情就不做了,似乎很危险的样子。
娜娜不以为然,认为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赚到这笔钱她就可以省去许多时间,说不定可以早点洗手不做这行,而且她深信那个中年男人不是骗子,如果做到了一定会给她钱,这些天外出陪着中年男人,每次他都会娜娜很多钱,光是这段时间赚的钱,就已经比过去多很多了。
中年男人很有钱,至少不会从钱上面骗她,至少做成了一定会给钱,娜娜坚信这是她赚钱的机遇,而想赚大钱的话,冒点险又算得了什么?
王艳无奈,知道劝不了娜娜,但换个角度去想,要是换成自己遇到这种事情,或许八成也抵抗不了这种金钱诱惑吧?
事情也就这么过下去了,可几天后,王艳隐约发现有点不对,跟娜娜说通事情后,她又搬回来住了,所以两人每天都会见面,可这段时间娜娜看上去却越来越憔悴,浓妆也掩盖不了她的颓废。
偶尔晚上娜娜卸妆后,王艳无意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几乎每次都能把她吓一跳。
卸妆后那是张蜡黄发乌,黑眼圈浓重的让人惊愕,眼神呆滞无神到使人感觉跟尸体般夸张的脸,而且王艳发现娜娜变得异常嗜睡,每天吃饭都要她去带,自己仿佛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对于深谐男女之事的王艳来说,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就算娜娜天天跟中年男人做那事儿,甚至是每晚跟几个男人一起,也不可能让娜娜变成这样。
王艳劝娜娜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得什么病了,但娜娜坚称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肯去医院检查。
劝说无果,心里又担心,王艳没别的办法,只好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和娜娜尽量隔开,防止自己染上什么毛病,而这之后,娜娜几乎每天除了晚上出门,白天回来就倒头睡觉,几乎饭都不吃。
娜娜人也变得越来越奇怪,脾气越来越暴躁,整个人都异常的神经质,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乱摔东西,甚至偶尔会自、残,王艳开始害怕,慢慢生出搬走的冲动。
不久后王艳搬离了出租屋,想着这样可能会好点,娜娜实在太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的问题,可能时间久一些就会慢慢恢复正常,到时候再说别的事情。
谁想一天夜里,王艳没生意,难得早回来准备睡个好觉,手机响了,是娜娜打来的,王艳奇怪,已经有段时间娜娜没跟她联系了,这时候打来是有什么事情?
然后接起电话的瞬间,王艳就蒙了,被吓得浑身汗毛倒竖,电话那头王艳打来电话,不是说话,而是声嘶力竭的尖叫。
“我犯错了!我犯错了!我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做一件事!我完了!我要死了!他要来找我了!怎么办,艳艳怎么办!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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