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那里详细讨论后,决定划分成两组分散行动,另外两人是情侣,就理所当然的走在了一起,我则和小惠走在一起。”
“他们那组决定朝山外走,稍微等一些时间,就报警说我们分散后可能迷路了,同时把大部分食物留给我们,因为总的有人留在山里,才不会有人会怀疑,之后我和小惠商量了活动范围和方向,让另外一组人,之后报警后,尽量搜索我们在的地方。”
“之前那只可怕的怪狗,让我们都很害怕,但还是不得不留在山里,等待别人来救援,所以只能尽量深入山中一些,好让那只怪狗找不到我们。”
“之后我和小娟一直躲在山里,因为猎枪只有两支,一支因为郑小雨掉下山的时候,已经毁了,他们就把另一支交给我护身,当晚我们商定好的时候,另外一组等都不愿等,直接趁夜就走了,他们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我跟小惠第二天早上才离开,在之前定好的地方落脚,可我始终觉得不安心,就劝小惠不行我们就直接跟警察说实话吧,我们这样躲着也不是事,警察找到郑小雨的尸体,肯定可以发现些什么。”
“没想到小惠听到我的劝慰,就冲我发火,说如果说了实话,如果郑小雨父母知道,那不就会专门针对她一个人?”
“怎么都劝不住小惠,我只好作罢,想着走一步是一步吧,她不愿意就算了,等警察来了再看情况。”
“我不提这事了,我们相处倒是相安无事,小惠的情绪也开始好转,可两天后,小惠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经常说梦话胡言乱语,晚上睡觉总不踏实,总会半夜惊醒很多次,每次我问她是不是做恶梦了,她就会发呆,不肯跟我说,问急了她还跟我生气,说她不记得梦到什么了。”
“一周多时间过去,我们始终没等到那组人过来,也不见有救援队,我开始急躁,可又不敢擅自行动,怕来人了找不到我们,之前已经确认了统一的说辞也没了用处。”
“而且那段时间,小惠也变得越来越不正常,经常走神发呆,有时候跟她说句话,半天才反应过来,而且最离谱的是,我们虽然有节约,但每天吃的东西也足够保持体力,我一个大男人吃一样分量都没问题,小惠却越来越憔悴,像是成天吃不饱,总是饿的不行。”
“一段时间后,小惠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处处给我找茬作对,一生气就红着眼瞪我,呼呼直喘粗气,好像要咬我一样。”
“她这样搞得我也有些紧张害怕,晚上时候她惊醒的频率越来越频繁,连带我都睡不踏实,有天晚上我被她吵醒两次,就再也睡不着了,干脆就不睡了,正好我也好奇,想看看她究竟每天做什么恶梦,她说梦话的时候,我应该可以听出些。”
“结果我守了很久,没见她说梦话,只有惊醒几次,差不多半个小时就会醒一次,后来熬到快天亮,我实在困得不行,正想补个觉,忽然听到她说话了……”
钱伟说着嘴角抽搐,犹犹豫豫的说,我听到她含糊的说什么……不,我不要吃你,我不饿,你走开,我不吃你的话……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小惠梦见了什么,为什么要说不吃你,还一个劲特意说她不饿,我稍微留了心,之后又熬了将近一周,我们带的食物本来就没多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还不见救援队赶来,我只好跟小惠商量,我们必须要出去了,不然我们都会饿死,可她却说什么都不同意,我又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好退而求次,跟她商量,那我们只能继续降低每天食物标准,看还能坚持几天,到时候如果没有食物了,那就怎么都要去寻找出路。”
“小惠沉默很久,总算是同意了这意见。”
“可谁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去拿吃的,发现所有食物全被小惠给偷吃光了!”
“我很生气的指责她,就算肚子饿要吃东西,好歹跟我打声招呼,也别一次全吃光吧,她不但不认错,反而对我破口大骂,说我小气,不是男人,还说反正谁也活不了,你就别想再走出这座山了。”
“见她还死不认错,你们也知道,人在食物匮乏的情况下,很容易失去理智,我被气的不行,加上她这段时间反常,我心里也有些发毛,就立马收了东西离开。”
“我运气不错,很快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个小山洞落脚,熬了两天,我开始有些担心小惠,就忍不住回去看了眼。”
“到她住的地方,我惊住了,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小惠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捉了一只山鸡,她待的地方一地鸡毛和鸡骨头还有血,她居然都不处理,直接把山鸡生吃了!”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一脸的血,我被吓坏了,就问她怎么能生吃这东西?她居然跟我说……做熟吃太麻烦了,这样省事,我说不出话来,小惠跟我说完也不做声了,低着头好像在念叨什么,但声音太小我没听到,我有点好奇,又想她是个女人,我是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就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靠近我就听到她说,我又梦到它了,我好饿,就没忍住吃了它,它的肉好好吃,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吃?”
“当时我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抬头才发现,小惠正盯着我,刚才那话是跟我说的,她问我能不能帮她捉住它?她眼神很古怪,我有点害怕,就问她帮她抓什么?”
“小惠说,你知道的,我没搞明白,继续问她两句,可她不理我了,隔了半天,我听到她肚子咕噜噜叫,抬起头冲我傻笑,说我肚子又饿了,想吃东西了,你给我吃好不好?”
“小惠当时虽然笑的很傻,可眼神很真诚,绝不像跟我开玩笑,想到她竟然想吃我,我被吓得腿发软,我觉得小惠肯定是疯了,什么都没想,转身就跑了,从那后我很久就没敢再去找小惠,虽然有点担心,但看到她那样,我是实在不敢去了。”
“大概过了五六天天左右,前天我实在不放心,就去找小惠,想看看她的情况,可我到地方,却发现她已经死了……”
我跟张哥对视一眼,张哥问,所以你就把她埋了,可你们食物都没有了,干嘛不直接出山,死守着还有什么用?
这也是我好奇的问题,钱伟闻言,露出一副快哭的表情,说,我倒是想出去啊!这事儿跟我也没啥牵连,我早就想出去了!可之前为了制造迷路的假想,指南针地图我跟小惠都没留,最后胡乱摸到这里的,怎么还能找到出去的路啊!
我跟张哥哭笑不得,问他几句这么久一个人怎么活下来的,钱伟哭丧着脸说,他也不敢跑远,这么段时间为了不饿死,基本啥都吃,附近找到野果吃野果,找不到野果饿极了虫子都吃,要多惨有多惨,顶不住了树皮草根都吃过。
刚哥盯着钱伟问,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你在紧张什么?
钱伟脸色发青,说,小惠死后,我总有股被人盯着的感觉,后来我留了个心眼,在山洞里点着火,自己一直在外面等着,后来没过多久……我居然又见到那只怪狗了,我吓得要命,那家伙皮都被人扒了,这过去大半个月,竟然还是没死。
张哥闻言不由紧张起来,手悄悄放在警用手枪上,在山洞门口偷偷看了眼,回来悄悄问我,小余,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怎么生命力这么强?那家伙,该不会还在附近吧……
我心里也有些打鼓,坐下闭眼念了两遍搜魂咒,又单独感应了下,什么发现都没有,只好摇摇头,我哪儿会知道那是啥鬼玩意儿?
转头看了眼钱伟,我问他,既然你知道郑小雨是被人推下去害死的,为什么没告诉其他人,你这是包庇杀人犯,你这是在犯罪,包庇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钱伟神色复杂,沉默良久,叹息一声说,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管是不是包庇,就算我想通了,想要报案我不是也没办法离开这里?
“其实……我才是小惠的正牌男友,小惠跟另外个女孩都在上大学,我和郑小雨早就毕业工作几年了,当初是我先追到小惠,谁知道有次出去玩,我喝多了,郑小雨这混蛋竟然给小惠下药,带去了宾馆。”
“之后他一个劲跟我道歉,说那天是喝多了,被冲昏了头,不过他其实也喜欢小惠,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种事情。”
钱伟木着脸说,虽然我当时很生气,但因为才刚开始跟小惠交往,加上跟郑小雨多年的兄弟,他有时候做事虽然混,但在兄弟方面还是比较仗义,何况木已成舟,我就算宰了他也没用,最后就只能选择退出。
“可小惠很快也找上了我,她又跟我说,她的心里只有我,她不可能也不会喜欢上郑小雨,何况她又是被强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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