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就坐上大巴离开平利,在安康直接订票回表哥那了,这次折扣不多,机票钱花了不少,虽然有点心疼,但我不想坐火车熬那么久,只想赶紧到地方,好好歇一段时间。
说来我真没想到张哥会给我这么多,除去被秦天戈这孙子敲诈的六千,连带往返机票,我还是赚了不少,绝对不亏本。
这件事从始至终,我只见过张哥那一个同事,甚至事成之后,他也没任何要把我带到人前的意思,显然是在刻意回避这件事,我多少明白张哥的意思,倒也没太在意。
他显然怕我身份暴露,这对他可没好处,而且其他人知道他一人破这大案,震惊之余,肯定会更对他另眼相看。
所以虽然给他委派了两个助手,那两人怎么说都可以在后续行动上帮点忙,但张哥却执意要单独跟我行动,为的就是独自居功,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迫切执意要办妥游客失踪这种案子,但这已经跟我没太大关系了。
到表哥家休息两天,给曹胖子打去电话,顺道给转了分成,得知我赚了两万,他还挺乐呵,称赞我比狗剩那家伙会做生意太多,还是跟我合作来的愉快,以后会尽量照顾我的生意。
过了一段时间,秦天戈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出山了,准备过来找我,听他说回来我倒挺高兴,虽然生意要给他分钱,但搭伙一起做,安全性可是会提升不止一个档次。
几天后,秦天戈找上我,照例,又是我请客吃饭,我俩找了家烤肉店,啤酒烤肉敞开了吃。
我俩边瞎扯着,十几瓶啤酒下肚,秦天戈跑来摸我口袋,我瞪眼问他乱摸什么,老子取向很正常,在这样我可要动手了。
秦天戈纳闷问,烟呢?我最近一直在调养,没怎么喝过酒,有点犯晕,下意识就说好像没了,起身跑到旁边超市买了两包回来,跟秦天戈吞云吐雾起来,不知道咋回事,这下就更晕了。
又喝了两瓶,我差点没给喝趴下,心说我酒量啥时候这么差了,当年部队茶缸子喝白的都没事,啤酒不跟水一样,这才哪儿到哪儿,居然快喝跪了。
我实在喝不下去了,只好看秦天戈喝,小口喝着啤酒,多吃烤肉,顺道跟他聊起张哥的事情。
其中我有一些疑问没想通,就跟秦天戈说,这孙子又趁机敲诈,还振振有词的说,这些经验都是他从师父那里,或者是跟人交流来的心得,我又不是他徒弟,教我经验收费有什么不对?
我懒得跟他计较,就让他别屁话,赶紧说,给钱就是。
我提及那怪狗,纳闷问他,这家伙明显不是正常的狗,也不是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当初那个倒霉蛋变得,理论来说,我不是应该可以跟它通灵,为什么会失败,之后我还痛苦的不行。
秦天戈嘿嘿一笑,说,这还不简单?那怪狗远比你厉害的多,如果它不乐意跟你通灵,稍一反抗的话,你自然会被反噬,除非你的能力有压倒性优势,通灵才能成功,你该庆幸反噬没那么严重,不然我现在碰到的,肯定是个傻子了。
我不高兴说,别乌鸦嘴,怎么可能,而后我皱眉问起,那怪狗真是人变得吗,这也太邪乎了吧?
秦天戈哼了声,说,亏你还经历过一次,连这都没想到。
我奇怪问我经历过什么?秦天戈摇着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说,包括老郭那件事,你没发现这两件事的相通性吗?
我想了下,无奈摇头,他说,人的执念有的时候是很可怕的,老郭他爹为什么非要缠着他,老郭可没做过对不起他父亲的事情,他应尽的孝道,比现在大多数好了无数倍,可他父亲为什么要缠着他?其实火葬或是土葬都并不重要,关键不在于老郭他爹的执念太重,而是老郭本身执念太重,他认为自己害死父亲,有太多的愧疚。
“其实这件事情根本不该出,是老郭自己害了自己,活人对逝者的思念和悲伤,都在情理当中,但活人的执念太深,反而会影响到逝者,使逝者反而不能去该去的地方,老郭就是个明显的典范,他总觉得愧对父亲,日思夜想,使得他父亲不能离开,时间久了反而有怨气,想起自己的不满。”
我恍然大悟,问秦天戈,那这么说,其实老郭不想那么多,早点操办完丧事,反而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秦天戈哼了声,说,不就是这个理?
我总算明白了,这么说起来,那只怪狗可能的确是因他母亲的关系,死后魂魄真跑到一条狗身上了,迟迟不得解脱,我不难想象,那位曾经躺在病榻上三年的老太太,究竟积累了多少执念,或许她并不是有意的,更不会真的希望儿子变得这么凄惨,只是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了。
“这种事情是说不准的,那只怪狗半阴不阳,它不是不想早点让人杀死它获得解脱,而是它的体质,注定让它无法接近人类聚集地,那里阳气太重,它没办法靠近。”秦天戈慢慢说道。
我苦笑说,也难怪了,过去和住的偏僻点地方的人,都比较信鬼神,见到那家伙的样子,八成吓的跑的比兔子还快,它又不敢靠近人类多的地方,只好就这么活了二十多年,其间有多心酸痛苦,可能只有它自己知道了,它一直吃素,或许是为了自我救赎,但却并没有成功,它需要别人的超度。
秦天戈嘿嘿一笑说,差不多就这样吧,不错,有些开窍了。
对真正懂的人来说,事情似乎简单的跟理所当然一样,每次秦天戈都会收费,但的确会告诉我很有用的东西,花钱买经验,算起来还真不亏,至少老子不需要对这孙子三叩九拜搞拜师礼,钱也算是花在点子上了,这些东西要靠我自己摸索的话,那不得拿我小命去试探?
“对了,那大家伙走的时候突然吐了,吐出来颗珠子。”我忽然想起这事儿,就跟秦天戈说了下,他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喝着啤酒,突然手一顿,啤酒也呛出来了,重重放下杯子,瞪大眼问我,珠子,什么样的珠子?在哪里,给我看看!
我纳闷说你急毛,放我表哥那了,我怎么会随身带,要看改天吧。
秦天戈说那你明天给我拿来,给我仔细看看。
我狐疑点头答应下来,看这家伙的样子,似乎很迫切,似乎那个珠子有点儿不太一般,难道弄到好东西了?
临散场,秦天戈让我最近有生意就接了,很久不赚钱,总不能坐吃山空,我当然乐意这事儿,虽然我感觉还是有点没缓过来,但有秦天戈在这,我不需要做什么也能赚钱,这可是大好事。
回到表哥家,我感觉天旋地转,倒头就睡,喝多的感觉真够难受的。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闻到满床的烟味,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上喝多了,居然又跟秦天戈抽起来了,我有点心虚的趴门口听了半天,表哥他们好像都走了,最重要的是小雅也上学去了。
我赶忙跑出去好好洗了个澡,打了厚厚一层沐浴液,牙也刷了三遍,床单都一起洗了,确认没烟味了,这才松口气。
反应过来,我对自己这做贼一样的举动搞得顿时哭笑不得,我居然怕个小豆丁嘲笑,搞得这么复杂,看来真是对小雅有心理阴影了。
出来后发现秦天戈连续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有点疑惑,他给我打电话,肯定是要看那个珠子,那东西这么吸引他?
坐车到了表哥的老房,这边现在给秦天戈暂住,跟表哥打过招呼了,平时找他方便,还省的到处找房再花钱,这边住的都是老居民,平时比较安静,也不妨碍秦天戈修法。
当然,我能看出秦天戈最乐意的,还是不用花钱这点。
到房间秦天戈就把我拉进卧室,拉上厚窗帘就伸手问我要珠子,拿出纸包好的珠子,暗处我都察觉秦天戈眼睛在发亮了,他低头仔细看着,根本不搭理我了。
房间很暗,这次的荧光更明显,上次天快亮,还能看到其中微弱荧光,才让我注意到这东西给捡回来。
秦天戈这一看,就半天不说话,我等的有点不耐烦,忽然心里想到某物,惊奇的问,这东西该不会是妖丹吧?!
秦天戈摇头说不是,这的确是那怪狗结出的丹,但那怪狗半鬼半妖,这就不能说是妖丹了,说是妖鬼丹更恰当。
他啧啧称奇,说没想到世上竟然能有这种机缘巧合,以前都没听说过这种东西,这种半鬼半妖的东西都能结出丹,太离谱了!真是奇了!
我讥笑说你又不是上帝,怎么会全知全能。
说着我心里一动,想起这怪狗只吃素,莫非是因为当初他老娘,或是他瘫痪后,开始信佛了,以借此救赎,而成了那怪物,也在保持自己的信仰,它会不会是信佛才能结丹的?
我把想法一说,秦天戈微微一愣,捉摸一下,点点头说,别说,你小子偶尔还有点用,真有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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