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灌顶,不由瞪大眼,挺兴奋说我真是高人,她也听说过灌顶,不过都是由很厉害的僧侣才能做到,没想到我也会。
我讪笑一声,没过多解释,让老太太先坐好,当然,我这不过是个说法而已,我能会个屁的灌顶,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再说这灌顶是藏传佛教的说法,内行人果然不好蒙,我怕再说下去,会说漏嘴,干脆就不说话了。
方式也是秦天戈指点我的,既然我是有法力的,前不久连那只怪狗都能超度,依葫芦画瓢想必也能起些类似灌顶的作用,毕竟法力持咒的作用基本是相同的。
之前在公墓修炼,我的炁有了大幅度提升,这一次念的还是金刚经,但比上次要轻松了许多,几乎没有压力。
不过相对来说,我的炁还是太弱小,完全比不上自幼修行的秦天戈,所以白天念经的时候,根本不敢全程动用法力,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就算我知道那样效果会更好。
为保障效果,金刚经我连念六遍,有了法力驱动,效果立竿见影,在第一遍金刚经的时候,老太太就浑身颤抖,似乎情绪不稳,到了第二遍,就开始默默流泪,第三遍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仿佛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哭的很伤心。
不光是钱家人,就连我看着,都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不好停下,只好念完再说。
六遍结束,老太太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谁劝都不管用,我也看的心惊胆战,生怕老太太年纪大了,别给哭背过气去了,见老太太一直哭的说不出话,都快喘不过气了,钱父急了,一把抓住我衣领,愤怒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妈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不出话,没想老太太忽然缓过气,过来在钱父脑袋上狠敲一记,恼怒说不许对大师无理!
钱父捂着脑袋,一脸委屈,感觉莫名其妙,这么大岁数人了,而且还是成功人士,居然被老娘敲脑袋,让人看着实在有些忍不住想发笑,我忍着没笑出声,一肚子问号,但什么都没说,毕竟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好听老太太自己说。
钱母关心问老太太到底怎么了,老太太抽噎着迷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刚才余师傅念金刚经的时候,我感觉跟自己平时念,或是听一些大师诵读时,感觉完全不一样。
“就像……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余师傅诵读的时候,我想起过去做过的很多错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越想就越想哭,最后就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
“不过……哭过后,等我缓过劲,我一下感觉身上心里很奇怪的一下子就轻松了,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么轻松的感觉,好像一下年轻了十岁,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过,轻松的我都不敢相信。”
老太太说的很认真,表情严肃,钱家人一脸不敢置信,不光是他们,连我这施法者都感觉不可思议,毕竟只是做做样子,难道真有这么神?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起了个大早,一脸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好像真年轻了十岁,留在这的钱母和钱伟,以及他女友,都感觉不可思议,当天我照例诵念经文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明显精神集中了不少,全程都很认真,搞得我想摸鱼都不行,只能硬着头皮认真诵读,按照秦天戈教的法事流程一丝不苟的做下去。
到了晚上我累得半死,可老太太提议要给钱父做个灌顶,钱父的神色从刚开始的狐疑,变得明显好奇,还有些感兴趣的样子,看来这场也逃不掉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来,毕竟昨晚金刚经念的太多,法力还没完全恢复。
好不容易撑着念完六遍,钱父虽然没痛哭流涕,但也明显有了异常表现,经文念诵时候,他时而发呆,时而傻笑,时而垂头默默落泪,结束一段时间后,他恍惚出神很久,才慢慢回过神,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起身后,他沉默对我躬身一礼,什么都没说。
其他人问他什么感觉,他只说跟老太太昨天一样,想起了很多事情,但到底是什么事情,钱父一句没说,跟老太太一样,保持了沉默。
可能是施法过程中,他们想起了什么曾经的过错,但这只是个人经历,想必这些事情,真出现在脑海里,也没人会说。
第三天该轮到钱母,为了尽快恢复法力,我只好缩短白天法事时间,想必钱家人都看出了,白天基本是过场,晚上才是重头戏,因此全都爽快同意,谁也没意见。
老太太倒是显得比其他人更加认真,此刻对我显然是深信不疑,白天别人看来没什么用的法事,她也从不缺席,始终认真聆听。
钱母的反应比起钱父和老太太都平静了许多,而六遍金刚经念完后,她也明显表现出了激动兴奋的情绪,对我的态度也更加好了,这似乎是亲身经历者显而易见的一个变化。
结合三人的诉说,我猜测钱母是否曾经做过的错事较少,所以她的反应最微弱,反观反应强烈的钱父和老太太,指不定当年犯过不少错,所以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这几天空闲,我跟秦天戈聊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倒是说其实我这办法不过形似神不似,好比藏传佛教和东南亚国家信奉的小乘佛教,都有类似灌顶的专门法门,修法者在施法的时候,能使信众接受法力的同时,得到某种心灵身体的净化解脱,效果很不错,至少能从一定程度上,让当事人感到罪孽被释放。
而我用的方法,只是提前有那段视频作为契机,给人先入为主的概念,恰巧第一个接受施法的,还是最信佛的老太太,这样她能更投入,让我的施法过程更顺利,起到最大效果。
随后有了老太太的前车之鉴,其他人就会更加信任,效果能一直保持的很好,换了其他人,这么做可能效果也有,但绝不会这么好。
如果以后还想接这种法事,不如想办法去找小乘佛教内精通灌顶赐福类法事的修法者,从那里习得真正的法门,这样以后做这种法事,才能起到更好更强的作用。
下一个本来是该钱伟做法事,而当天他却极力要求让女友先来。
这几天一直在这边,我能看出钱家人平时听讲规矩,按理说钱伟的女友还没过门,还暂时不是一家人,就算想照顾未过门的媳妇,一起享受法事的红利,也该排在钱伟后面。
但钱伟没解释别的,只说谁先来不都一样,老太太听了这话,还笑话他媳妇还没过门,就先想怎么心疼人了,钱伟女友听的有些不好意思,钱伟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法事后,钱伟女友低声哭泣,暂时没恢复过来,我抽空好奇问钱伟,为什么谁先来都一样,你不先来?
钱伟含糊跟我说,最近不太舒服,我怕法事效果不好,晚点来也是一样的,法事不是还有三天的时间吗,这个不用太急吧?
我点点头,这话说的过去,但我总感觉哪里奇怪。
隔了一天这次该轮到钱伟了,可他当晚居然有急事不能赶来,据说是有位要好的朋友出了交通事故,今晚必须过去一趟,钱家其他人没觉得有什么,还跟钱伟说既然这么严重的事情,那就赶紧去看看,晚上不回来也没关系。
可我这会儿可算捉摸出些味道了,钱伟这家伙……好像刻意在躲着这场法事。
这下我就纳闷了,请我来的也是钱伟,我甚至敢说,最信任我的也是他,而亲眼见到实效后,最想做这场法事的,也会是钱伟,毕竟他前不久才经历了那场灾难,难道他不会想着去下秽气,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避着我?
原想第二天见到他,好好问问他,谁知道这小子突然玩起失踪,之后的三天法事,他都没出现,甚至手机关机玩起失踪。
直到法事结束,他才施施然出现,一家人都在责备他,钱伟反倒无所谓的说没关系,做不成也没事,后面不是还有个求子仪式,那才是最关键的。
老太太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之前遇到那么倒霉的事情,必须做个法事去去晦气,这次的消灾法事,其实家里人谁不做都没关系,你必须要做!
钱伟一脸不情愿,但他还算孝顺,老人说话了,也不好反驳什么,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
我忍不住越来越狐疑了,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干嘛这么躲着这种法事,他也看到了所有经过,对人又没害,该不是担心施法的时候每个人表现不同,不留神把以前干过什么没屁、眼的事情说出来,让家里人听去了吧?
随后老太太一个劲儿求我,再让我做一次那个驱邪祈福法事,用金刚经给钱伟驱除秽气,再加钱也没关系,钱父钱母也表示没问题,毕竟他们亲身经历过,明显感觉到了好处。
我自然是没意见,也表示不需要加钱,但钱伟听到法事跑不掉了,脸色很不自然,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让人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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