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汉恨我入骨,他找不到其他人,也就害不了人,肯定更抓狂,我在午夜鬼魅最为活跃的时候通灵,把这家伙引来,他在这里只能看到我,保准发狂,毫不顾忌的就想来干掉我。
反正那家伙看起来,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八成这种简单的埋伏也能骗过他。
通灵咒念起,我的感知似乎又敏锐起来,念了没多大会儿,我忽然敏感的察觉四周温度微微下降,我心头一喜,心说果然来了!
然而房内只是轻微的降低温度,很不易察觉,其他人可能都没感觉到,只认为是夜里降温的自然现象,但我很清楚,这绝对不是,毕竟那是突然降温下来的,可除了略微降温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反常,温度也没继续下降的趋势,更会让人觉得只是夜里正常降温。
念了五分钟,迟迟没别的反应,我有点儿急眼,很清楚丑汉绝对就在四周,但他怎么不出来,难不成变聪明了?
通灵咒无法中断,我没办法告诉秦天戈出现的异常,他还在我对面念诵咒文,显然什么都没发现,我无奈,只好继续下去,看来通灵和其他的法的确还是有区别的。
时间推移,我不免头疼,那丑汉看来不是笨蛋啊!
他是不是上次失败了,见我这次主动引他来,虽然他气急败坏,但还是想要等我法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一举冲上来干掉我?
我这苦不堪言,法力眼瞧撑不住了,室内温度猛然降了一大截,身后还传来老太太惊疑不定的一声疑惑,怎么突然变冷了?
我累得半死,心里却一松,精神一振,你姥姥的,可算出来了!真给我猜着了,吃了一次亏,第二次这家伙显然发现我忽然引他出来,明显不对,但也因为怀恨在心,一直在旁边盯着,等我法力快耗完,这才大摇大摆的出来,想必丑汉觉得就算这里再也其他埋伏,也威胁不到他,但他绝不会想到,这里最厉害的人,不是我,而是一直没展现出真本事的秦天戈!
丑汉来了,我不但没停下通灵咒,反而心里暗乐,增加了音量及速度,让这家伙赶紧凑过来。
自认聪明的家伙,就来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黄雀吧!
我没得意多久,毫无声息的,一双冰冷毫无温度的手,按到我双肩上,脖子上还有股冰冷毫无温度的气息,不断呼呼朝我衣领里喷,一瞬间,我脖子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猝不及防被‘偷袭’,我好悬没中断咒文叫出声来。
身后钱母、老太太、钱伟女友齐齐‘啊’了一声,显然是给吓到了,他们似乎也看到了丑汉。
难不成通灵成功,连普通人都能看到鬼了?
我无暇他想,因为惊叫声,肩膀上的手微微一顿,似乎要拿开,但下一刻,却又牢牢掐着我脖子了,我被掐的突然,一口气没接上,不由自主顿了下咒文,但却深刻记得上次中断咒文的教训,拼命憋着一口气,把这遍咒文全部念完才敢停下。
因为硬憋着又念东西,这下我呼吸更跟不上了,停止咒文后,本能朝脖子上乱抓,却连根毛都没摸到,毕竟鬼是没有实体的。
可这股压迫感又是从何而来?我想不通,只能赶紧睁眼,看向秦天戈向他求助,对面的秦天戈显然早有发现,他咒文不断,正拿着一条黑绳在手中快速环绕打结,似乎准备弄成什么形状。
我看的在心中怒骂,早要做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做好!这是想坑死老子吧!
而秦天戈仿佛根本没发现我已经被掐的翻白眼,心无旁骛,迅速做着手头的事情,最终,他咒文停止,拉紧法绳,竟然是编成几个环锁,只是看上去编织的很复杂,手法也很特殊。
随后秦天戈又换了段我没听过的咒文,我忽然感觉脖子上压力一轻,那双铁钳般有力牢固的手,离开了我的脖子,我拼命呼吸新鲜空气,同时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离开原地,回头一看,才发现丑汉呆立原地,错愕盯着秦天戈,显然他完全没想到,前面怎么会突然多了个人。
“搞……搞死这王八蛋!”我气急败坏大叫,秦天戈也不含糊,他本就是隐藏偷袭,既然现身必要一击得手。
一抖手,法绳抛飞,像是长了眼睛似得,牢牢套在丑汉身上,以有心算无心,这还丢歪了,回头我保准把秦天戈这傻吊打出翔,丑汉猝不及防,惊叫一声,拼命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法绳,但秦天戈已经边念咒边起身,声音逐渐洪亮起来,快步走到丑汉跟前,丑汉拼劲全力也没挣脱法绳,掉头就想跑。
秦天戈眼疾手快,一边持续高声诵念,一边快速抓住法绳特意留下的绳头,拖着就往后拽,秦天戈拽的显得很吃力,法绳也被绷紧,但看似脆弱的法绳,却始终不断。
眼见靠近佛牌,丑汉变得惊恐急躁起来,挣扎的更加猛烈,仿佛知道之后要发生什么,但这一切都变得徒劳无功。
靠近佛牌,秦天戈猛然收紧法绳,丑汉突然化作一团黑烟,在绳索中左冲右突,但始终跑不出去,而那法绳竟然也神奇的悬浮在半空,随后秦天戈迅速转换咒文,用空出的左手,对着黑雾一牵一引,那段黑雾顿时乖乖钻入佛牌之中,随后秦天戈快速从头上拔下两根长发,丢掉法绳,快速用发丝绑住佛牌。
“成了。”秦天戈深吸一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一边钱家人早就看的目瞪口呆,惊疑不定的慢慢靠了过来,先走过场似得关心我句有没事,我还没回答呢,立马又把注意力转在佛牌上,七嘴八舌的问,秦大师,这就好了吗?那个……那个脏东西还会不会跑出来啊?
秦天戈摇头,说,只要这两根头发不断,它就出不来,你们尽快寄回泰国,让那位黑衣阿赞重新加持,就不会有后顾之忧。
钱伟有些心虚的说,秦大师,这两根头发……好像不太结实啊,是不是太少了?不如多弄几根绑着,我们不也放心点……
秦天戈哼了声,瞪他一眼,钱伟缩缩脖子不敢做声了。
我差不多缓过劲,揉着脖子走过来,说,头发韧性还是很强的,何况秦天戈的头发里有很强的法力,只要束缚住这邪牌,那家伙肯定就跑不出来,你们要是不放心,就找点棉花把这邪牌塞到中间,再放到结实的盒子里,只要不乱动,肯定没事。
钱父连说是,这样肯定断不了,小心点就没事。
随后他们一家人忙着去找软和的东西包佛牌,显得很紧张,我跟秦天戈累的够呛,先行回房休息了,我这状态本来就差,之前一直紧绷着神经,丝毫不敢放松,那家伙彻底被封了,不用担心睡着会被偷袭,我倒在床上立马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爬起来,足足睡了十多个小时。
但起来后却没睡太多的不舒服,反而精神好了不少,感冒发烧迹象也消失了,我知道之前那是被丑汉侵袭,阴气入体才有的后遗症,他被封了起来,我的病症也就随之消失了,毕竟我也是修法者。
去找秦天戈的时候,这家伙居然还在睡,被我吵醒显得很不高兴,不过看的出来,这哥们不比我轻松,他也累坏了。
去找其他人的时候,居然只有老太太在,她乐呵呵跟我们说,钱伟和女友还没醒,看来很听秦大师的话,昨晚一定很努力,看来老太太我的心愿也快实现了,很快就能抱到重孙。
我忍不住汗颜,老太太也够实诚的,直接说出这种话。
至于钱父钱母,老太太说他们今天早起,一点都不敢耽搁,立马把佛牌按照老太太的地址,给寄回泰国去了,毕竟家里有个鬼,就算很安全,不害怕也会觉得膈应,能趁早赶紧弄走,谁肯留在家里啊?加上那丑汉之前已经对钱家表现出明显的恶意,他们不着急送走,那才叫反常。
老太太随后正想帮忙张罗饭给我们吃,但我这连吃一个多星期素,嘴里都快淡出鸟了,本想拒绝,钱父那边恰巧打来电话,让老太太叫钱伟起床,送我们去市区某饭店。
我跟秦天戈都饿的前胸贴后背,想着不用吃素,自然也不拒绝了。
到地方,是家很高档的饭店,席间酒肉海鲜琳琅满目,我跟秦天戈吃的很欢,毕竟我们又不是和尚,谁能忍受天天吃素的日子啊?
吃完饭后,喝着酒,钱父一个劲儿向我们道谢,并主动提出付款的事情。
我想了下,给他列了张表,祈福消灾法事最便宜,只收五千,求子法事需要两万,毕竟这是很重要复杂的法事,换了别人做不来,至于那块邪牌的事情,我开价五万,就风险程度而言,五万很合理,不能再少,毕竟是一家人的安危,总共七万五。
钱父很爽快,立即问我要现金还是转账,我想了下,还是转账方便,现金我还得重新去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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