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让他别出声,也别朝我这儿看,先等一会再说,王大鹏奇怪站在车边,倒也没再说话,奇怪左右看起来。
刚叮嘱完王大鹏,我正四处观望,竟然无意见到一个熟人!
我靠……这臭娘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对面一黑壮中年女人,大步匆匆朝着这边走来,方向居然正好是我这里,她脸色发黑面色难看,好像赶着去干什么,这人不正是之前差点把我玩死,连秦天戈都劝我赶紧逃离的疯婆娘吗!
疯婆娘直奔我这边儿就来,我吓了一大跳,赶忙缩头用前座当着我脑袋,偷偷朝那边看,疯婆娘旁边还跟着一个人,是个很老的老头,他看上去给人一股很阴沉的感觉,我甚至感觉他身上没什么活人的气息,很诡异,我甚至怀疑这家伙不是个人,而是一只鬼,但这显然不可能,毕竟这光天化日的鬼不敢出来。
老头老的吓人,却健步如飞,甚至比疯婆娘走的还快。
忽然间,老头皱皱眉,停下脚步,若有所觉的四下看了看,疯婆娘也同时停下,说了句什么,看样子应该是问老头怎么停下了,那老头没说话,看了一阵,目光停到我这边。
我心头重重一跳,慌忙偏头闭眼,装作靠着前座睡觉的样子,一直没敢抬起头,秦天戈早就跟我说过,越是厉害的修法者,感知越是敏锐,甚至有些人用带着目的的目光去看,对方也能隐隐有所察觉,我心里‘砰砰’乱跳,这老头有多厉害?我离他还有百米,还隔着那么多人,居然也能感觉到!
不敢再去正视两人,我一只手挡脸靠在前座装睡,等了一阵眼角看到两人正从车边经过,我们相距不到半米,这时候我猛然发觉妖鬼丹已经全黑,黑色前所未有的浓郁。
他们并没有停下,应该没发现我,直接就匆匆过去了。
我这才敢抬起头,小心朝后看了眼,就立马收回目光,他们已经走远了,我的心这会儿还是乱跳个不停,那个老头朝我这看的那一眼,以及从旁边经过时,给了我极为强烈的压迫感,让我不由自主的竟然开始……胆怯了。
这老东西究竟是什么人?跟疯婆娘在一起,我立马断定这家伙不是好东西,不过这老家伙不用任何人跟我说,我就知道他肯定厉害的离谱。
他们突然跑到这地方,让我瞬间想起那鬼书,顿时有所明悟,看样子那老鬼是这俩家伙禁锢的,秦天戈说他们是控鬼高手,难道那老鬼不光是被禁锢,而是被他们养的?
附身在鎏身上那个家伙说过,老鬼是被‘奴役’,这个词有待斟酌,显然另有深意。
“他难道是‘鬼王’?”我心头一下跳出这念头,并且越想越有可能,茅山这种名门正派都有养鬼术,民间更有许多江湖游散养鬼,这号称鬼王的家伙,在某处培养一只鬼也不奇怪,那老鬼八成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被鬼王暂时放养在那。
又等了五分钟,我才有些心惊肉跳的下了车,这回不敢有任何耽误,立马就要坐火车离开,一秒钟都不敢在这多待。
同时我也暗道侥幸,还好运气不错,提前感觉不对,先躲在车上了,不然被那疯婆娘撞上,那麻烦可大了。
送我去候车厅的时候,王大鹏奇怪问我刚才怎么了,我推说遇到个不想见到的人,就先躲了躲,他也没多问,在候车厅陪我一阵,跟我闲聊。
王小强这票生意做的很累,我早不想拖延了,刚才又见到那疯婆娘,和一个疑似鬼王的老头,我只想早点回表哥那好好休息,再找秦天戈,跟他说说这事儿。
走前我跟王大鹏说如果王小强出现什么状况,立马给我打电话,不用怕麻烦,他很感激,临走时候还给我送了盒茶,说是自家种的,味道很不错,让我带回去尝尝。
收了那么多钱,还收礼,我挺不好意思的,但盛情难却,驳不了王大鹏的好意,我只好收下了。
回到表哥家,我累得半死,休息好了后才去给鎏转钱,到下午鎏给我发了条短信,奇怪问我怎么给她这么多?
一共收了六万块,我这边只拿了两万五,剩下三万五全给了鎏,毕竟这次的事情鎏才是出力最多的,多劳多得也应该,何况我还想跟她打好关系,以后可以再合作。
所以我拿少点也没啥,跟鎏这么解释了下,她那边沉默会给我回了短信说,你不用这样,都是朋友不需要计较那些,大家平分就可以了,何况之前的事情都是你在查,出的力更多,我把钱给你转回去五千。
我连忙说不用,这次你不帮忙,我一个人根本解决不了,而且要是你不来,我自己傻乎乎一个人过去,没准就栽了。
鎏执意说不管怎么样,是朋友一起出任务就该平分,我无奈跟她说别那么较真,来回转钱挺麻烦的,还要手续费,下次再说吧,这样鎏才不多说了。
收起手机我有点儿哭笑不得,这送钱都那么难,改成秦天戈这吊毛,别说多拿五千,给他多拿五万,他都高高兴兴收下,绝对连个好听的屁都不带放的,别的不说,光让他知道我主动多给人钱这事儿,他绝对得好好奚落我一顿才行。
在表哥这好好休息两天,这单收入虽然只拿两万五,但也算是大买卖了,可以好好歇一段时间,不用急着接生意。
王大鹏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喜忧参半,跟我说王小强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呆呆傻傻的,跟他说话他都听不懂,成天就知道发呆,有时候说句话,半天才能搞懂他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跟他说没关系,这都是正常现象,只要人醒了就行,过段时间他就会慢慢恢复过来,好好照顾他就可以了。
随后一段时间,王大鹏经常给我打电话过来,他的心情也明显越来越高兴,不断跟我说他儿子恢复的状态,王小强恢复的很快,而且比以前更机灵了,果然梦游症也没了,他们一家人高兴的不行,连说下次我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去他们那里,一定要好好款待我。
事情办的虽然曲折,处理起来很麻烦,但这钱收的利索,一家人对我态度又好,我也挺高兴的,这种生意最好多多益善。
这段时间我本着被秦天戈宰一刀,也要从他那多学点术法的心态去找他,可这家伙却跟我说,他没什么适合我的术法了,毕竟走的方向不同,我是通灵师,他是巫师。
不过鎏倒是言而有信,上次联系后问她要过QQ号,之后她上网仔细教给我几种她所会的法门。
当然,她家传的法门没法教给我,所以教给我大多是大路货, 但这对我来说也够了,毕竟聊胜于无,而在这些法门当中,也是有惊喜的,比方说通灵师的招牌法门——请鬼咒。
鎏说,名门正派有惑问神灵,出马弟子有惑问精怪,巫门中人问先祖,而通灵者有惑要学会的第一步就是——问鬼神。
不过这请鬼咒很麻烦,还有很多限制,不怎么好使就对,在交谈中鎏告诉我,其实以她来看,虽然修法分很多派系,不过很多时候其中界限很模糊,大多都有一些互通的手段,只是很多时候修炼的针对方向有差距,所以就产生了派系,这请鬼咒并不稀奇,但作为通灵师的招牌法门,还是很有必要勤加学习,打下好的基础,以后才能使用同类更厉害的法门。
之后一段时间,我兴奋沉浸在新法门的熟练过程,一些赚钱不多看不上眼的生意,我直接给推了,害曹胖子那边供不应求,人手不够接生意,天天打电话来骂街,气的直跳脚。
一天鎏忽然在QQ上主动跟我联系,我心说这妞之前一直躲着我,突然主动找我是有什么事?
刚刚回了话,鎏就说问出来了,我一愣,问她什么问出来了?鎏说当然是上次的老鬼,你不是也想知道他为什么在那里,又是为什么被禁锢的吗,忘了?
我反应过来,过了这么久,我差点把王大鹏那边的事情忘了。
赶忙跟鎏说没忘,是谁奴役老鬼我是清楚了,但始末我不清楚,还是比较有兴趣的,就让鎏说说老鬼的情况。
鎏回复:“他叫周XX,那条河对面有个村子,他就是那个村子的人,问话时我请人帮忙看了,周XX本来该是善终之相,但却半路夭折,不知为何掉进河里淹死了,这件事很不对劲……”
鎏简短给我描述,没想到这小巫婆打字还挺快,看着看着我就不禁忍不住皱起眉头,这老鬼好像活着时就被算计了,为了方便称呼,对鎏的描述下面就直接称呼老鬼为‘老周’了。
所谓‘善终’,说白了就是无疾而终,阳寿耗完过世时没有痛苦,对人来说是种很美满的结局,因此善终之人,家人一般都会办‘喜丧’,因为人是老死的,离去前没有痛苦,家人应该为逝者感到高兴,而不是悲痛。
这第一句话,我就琢磨出不对劲了,后面的自然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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