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跟秦天戈赶到临沧这边的那个村子,因为地方挺远的,下飞机后倒了不少次车,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
有些令人尴尬蛋疼的是,我跟秦天戈都忘记了云南四季如春这么一说,我俩裹的跟熊似得过来,一下飞机就收到了无数看脑残似得目光,搞得我俩尴尬无比。
原本秦天戈是在调养的,但之后我跟他说了这事儿,他毫不犹豫的提出要一起过来。
当时他的说法是,云南这边气候好,他过来可以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调养,这里反而比城市里恢复的快,这边的生意既然是我接的,那就自己做就好,他不会插手,在附近找个地方休养就是。
虽然话是这么说,他当时的语气漫不经心,很无所谓,但我也听出他看出这单活儿有问题,担心我出问题,特意过来给我掠阵了,他又主动张口说不拿钱,所以这往返路费和食宿,都由我理所当然的承担起来,算是带秦天戈出来旅游一趟,当然了,有他在附近,我还能安心点,至少就算出了漏子也不会猝不及防。
至于曹胖子这家伙,走前问他要不要一起来的时候,他讪笑着说还有事情,就这么混过去了,虽然没明说,但我也看出了,他八成是上次福利院的事情,把他给搞心虚了。
不过他虽然没来,但这地方偏僻,曹胖子倒是找人送我们了下。
现在临近村子里找了户人家,付钱让秦天戈在这边住两天,安顿好他,我才独自去了唐志所住的村子,因为秦天戈在这边,往返路线我也记住了,一旦有什么不对劲,我就能立马联系到他,倒真是让我宽心了不少。
曹胖子那位开车送我们的朋友,到了村口附近,也没进村把我放下就匆匆开车走了,剩下的路,由我独自走进村里,这也是事先说好的,因为跟曹胖子商量的时候,我为了保险期间,特意留了个心眼,不已修法者的身份直接出现,而是以集资发起者,那位姓陈的老头的远方亲戚的身份来‘探望’。
这一点我们事前已经沟通过了,身份肯定不会暴露,对方是没什么异议。
毕竟这次的事情,我也已经差不多搞清楚了,几乎可以断定,并不是什么鬼魅妖邪作祟,而是有人在暗地使黑手,所以防着点也是正确的选择,至于那陈姓老头要我做的也很简单——不管这事儿是人是鬼在作恶,总之把他揪出来就行。
所以这也是我肯接这活儿的主要原因,如果换成处理唐志身上那毛病,我肯定是不行,毕竟也不知道怎么下手,让我找个东西找个人的话……那这事儿我擅长。
进村后,我发现这地方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穷,不少人家都新起了二层小楼,破旧的瓦房是有,不过也只是一部分,家家户户门口都有着些玉米等农作物在晾晒。
而且这里四处青山绿水,空气清新,怎么看环境也比城市好了太多。
我在村口稍微辨别了下方向,就按照之前给我的路线一路找了进去,很快,我停在一栋新盖起的二层小楼外,确认了一下地址,就上去敲门,不多时,一个拎着旱烟袋的老头给我开了门,见到我他顿时微微一愣,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阵儿,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掉了不少牙的嘴,还伸手摸了摸我脑袋,说道,是小余吧,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啦!
老头儿声音很洪亮,他一张嘴顿时引来附近几个路过村子的好奇目光。
我顿时给搞愣了,心说影帝啊!这老爷子演技这么好,让我都没反应过来,跟真是失散多年的亲戚似得。
我哈哈一笑,立马也卖力表演起来,上去给老爷子一个熊抱,同样故意大声说,老舅啊,这么多年不见,您老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可想死你了!
老头咧嘴笑的更开心了,让开身说,快进屋快进屋!别站外面说话啊,一会儿让你舅妈给你好好整俩菜,咱爷俩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两杯。
进房后,老头儿带着我先见了家人,什么话都没多说,他家人见到我都很热情,似乎也把我当成老头的远方亲戚了……
看不出来,这老头嘴挺严,我的身份来自家人都没告诉,毕竟我们前面只是单线联络过一次,约好注意事项后,我就直接动身赶过来了,不过也正是这样,让我看出这老头明显很精明。
随后,这家人还真把我当做远方亲戚一样,张罗起了酒菜。
其他人去忙活的时候,我客套了两句要不要帮忙之类的话,老头摆手说不要,随即就赶走老婆,让去厨房准备吃的,这下又成了我俩单独在一起,老头儿美美抽了两口烟,随即又打量起我,眼神里多少有点儿不信任,果不其然,他见没人在四周了,皱眉问我,小伙子,多大了,入行有多久了?
一听又是这问题,我顿时有些头大,但这时候我可不能怯场。
笑了笑,我没正面回答老头儿的问题,只说,大概半年多吧,接过几十单活儿了,别的我不敢保证,至少我入行以来,我跟我搭档接的活儿,从没失手过。
老头盯我看了半天,似乎在确认我有没有撒谎,见我眼神并没有躲闪的意思,他才慢条斯理的点头说,那也行,不过丑化老汉先说在前面,办不好事我们可不给钱。
我点头说,这是自然的,这也是我们的规矩,事不成不收费,顶多要个差旅费。
老头扬扬眉,奇道,红包也不要吗?
我笑着说当然不要,事不成收什么钱,这事儿曹老板应该跟你说过吧,我们是诚信做事儿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可不是外面那些坑蒙拐骗的,办不成事也得要个红包才行,不给就吓人威胁人什么的。
老头这下看样子才算是相信我,其实事情本身也就是这样,说实话,做我这行取信于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告诉对方办不成不收费,这比任何话都能让人信任,浪费再多的口舌,也没这招好使,何况真见到有本事的修法者,敢于要钱不要命的人,也是极少数,那种奇葩除了老吴这类人外,还真是稀有动物。
随后我们快速交流了几句,老头年纪别看大了,但思路非常清晰,问答间很迅速,并且有理有据,陈老的老婆和儿媳都住在这里,动作很麻利,没多久就折腾出来一桌饭菜,所以我们也没多聊什么主要的内容。
老头只是问我要怎么配合我,我跟他说只需要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远房亲戚就行,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办好。
老头闻言立马说,这好办,你也放自然点,就把这当自己家就行,那……其他事情可就都拜托你了。
我笑着说,这是自然的。
吃饭的时候,我跟一家人闲聊着,精明的小老头虽然不明面跟我说什么,却有意无意跟我透露情报,说了不少村里的事情,吃过饭后,不喝酒的女人都去忙活别的事情了,只剩我和老头单独喝酒聊天,酒是村里自酿的梅子酒,很有特色的一种酒,味道比较奇妙,喝着口感也足够地道。
陈老边喝酒,边跟我说,这边村子里住的都是汉人,大部分是祖辈当初躲战乱的时候牵迁移来的,到了这里就扎根了下来。
早些年这里因为地方偏僻,交通又很不便利,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山,想出去都困难,所以说这村子有很久一段时间,不跟外面联系,也很少有人外出,几乎是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
之后村里修了公路,往来变得方便起来,又不打仗了,信息交流一多,一些有心想要发达的年轻人,陆续就走出了村子。
我们就这么若无其事的闲聊着,小老头的家人来往多次,愣是没人发觉异常,只当这精明的小老头,在跟我絮叨村里那些事,我也乐得如此,配合的这么好,还真是让人省心。
我们一直聊到很晚,这村里的事情,我是大概搞清楚了,不过老头看着一直很精神,似乎没什么睡意,我也乐得多听点东西,陈老的老婆倒是来了几次,埋怨我这大老远刚来,也不让好好休息下,这么晚你不睡觉,人家还想休息呢,陈老不以为意,轰走老伴去睡觉,继续跟我闲扯,我这才看出来,他是想等晚点的时候,好跟我细说一下唐志那些人的事情。
等到快十二点,见其他人都睡下了,陈老这才悄悄关上门,紧张的问我,小余,这边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唐家的小子出事,我可是亲自去看过,真是把人给吓死了。
我没急于回答这问题,想了下,就问陈老,这种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总共发生过多少回?
陈老迟疑了一阵,说,大概……是在七八年前开始出现的,起初第一户死过人的人家是村上的老王家,不过刚开始,老王出现这种状况后,一周就过去了,没现在那么慢,也没有那么痛苦,起初老王死的时候,大家伙都以为是得了什么病,因为怕是传染病,人一死就送去火化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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