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天戈又追问我了下,这边的具体情况,貌似担心我办事不靠谱。
我挺不爽把这两天的事情一说,他那边沉默了一阵,反问我,你觉得那是养蛊人做的?有什么依据。
我纳闷说,这还要什么依据,我在孙家兄妹身上看到虫卵了,症状和施法经过,都跟下蛊差不多,我可以肯定,那人是在我们饭菜里动的手脚,这还有什么疑问的?
秦天戈慢悠悠说,问题多了,从饭菜动手,的确是像在给你们下蛊,不过你跟我说…今天你救孙家兄妹的时候,追出去看到个疑似是修法者的人,只看到了背影,但能确认……那是个男人。
“是啊,那又怎么了?”我愈发迷糊起来,感觉秦天戈的反应很奇怪,但我也隐隐感觉有些问题了。
“这还想不通?就因为他是男人,这问题就多了!”
秦天戈冷哼一声,说,两个可能,第一,那人并不是修法者,而是个探子,来观察这边的情况,第二,苗疆多巫师,其中最出名的自然是‘草鬼婆’,也就是蛊婆,放蛊养蛊那是女人干的事情,向来传女不传男,这是苗疆这带的养蛊人的习俗,时代如此怎么可能突然改变?
闻言我不禁吃惊,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不能一个男人都不会养蛊吧,难道没有例外?
秦天戈在电话里沉默一下,说,有没有例外我不知道,但这规矩流传上千年了,至少我没听过有养蛊的男人,现在大多苗族人已经融入现代社会,很少有人养蛊了,只有处于深山里不接触外界的生苗,还保持着养蛊的习俗,生苗很少能见到,就我听说过的,他们还是维持着这规矩。
听完我想了阵,皱着眉头说,继续说。
秦天戈不急不缓的说,但你之前说过一个关键性问题,你在救治孙家兄妹的时候,有人突然发难,你快速解决了那女孩体内的虫卵,那人施法失败,肯定会有一个回气的过程,这个过程不论长短,总需要点时间,不调整过来,施法失败,很可能会遭到法力反噬,作为修法者肯定明白这点,再紧要的关头,也肯定以此为主。
“你该清楚被法力反噬会有什么下场,这不用我再说吧,一旦法力反噬,指不定就精神失常,甚至一命呜呼,对方不可能在法力散乱的情况,立即就开始逃跑。”
“之后你用最快的速度追出去,按你预估的时间,大概不到一分钟左右,按最快的恢复速度,这时候修法者应该已经勉强调稳气息,可以逃走了,所以你看到的那个背影,有八成的可能性,是修法者无疑,但他绝不会是草鬼婆。”
秦天戈一席话,让我惊疑不定,暗叫侥幸,本来我都打算用对付蛊婆的方法,去对付那修法者了,既然对方不是养蛊人,万一我这么冒失的动手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点我怎么就没想到?难道是之前精神绷的太紧,精神过于疲倦,脑子不转了,连这么浅显的问题都没察觉?
推翻了前面的结论,那么……这修法者到底修的是什么?不知道对方的大概底细就随便动手,肯定是要吃亏,这一点很重要,必须要搞清楚才行。
难道是苗疆的巫师?作为同样神秘的存在,苗疆巫师谁知道会些什么,会跟草鬼婆类似的手段,施法放虫卵在人身上害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同是苗疆的修法者,相当于半个邻居,学习模仿对方的手段,似乎也挺正常的。
就算这养蛊放蛊方法不外传,当了上千年邻居,谁晓得这些巫师会不会研究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法术?
我没立即回话,秦天戈也知道我在想问题,或许他那边也在考虑,我俩拿着电话,暂时就没说话,各想各的事情。
等等……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苗疆养蛊术,湘西赶尸术,泰国降头术,并称东南亚三大巫术,这三套大名鼎鼎的术法,各有千秋,当然……它们也同样诡异邪门至极。
我对于现下很多派系和术法,大多是停留在纸面上,和一部分秦天戈的讲述,只能说大多都是了解个大概,毕竟没师父传授经验,而从秦天戈那听,还得收费,这肯定不划算……但不管怎么说,很多东西,我现在知道都知道些皮毛。
想到这东南亚三大巫术,或者说是邪术,我就眼皮直跳。
想到最接近的可能性,那货……难不成玩的是降头术?这样想着我立马拿出笔记本,翻看了下资料,果不其然,看来我没记错,降头术里也有虫降,难道这里村民身上中的不是蛊,而是虫降术?
一边朝下翻看,我一边快速思索,很快,我的目光定格在电脑屏幕上的‘灵降’与‘役鬼法’上,作为东南亚三大巫术之一,降头术自然霸道无比,有自身其独特一面,而且种类繁多,驾驭鬼魂听命修法者差遣的术法,自然不会落下。
而且随着国内科技与经济进步,还有许多历史原因,巫术在国内早已衰落,这些东西反而在东南亚其他地区,更加壮大兴盛,繁荣无比,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想不发展壮大都不行。
这样看来,那晚唐志鬼魂纠缠我的事情,就绝不是巧合了,那必然是役鬼法在作怪,唐志是被人操纵了。
看来这货学的挺杂啊,一般来说降头术也很驳杂,一般修法者学一种,就够受用一生了,学的太杂反而学不出什么成就,像东南亚其他地域的法师,静修一种法术,练到极致一旦施展,据说几乎无人可破,中降者几乎就是等死的结局,或者请这位降头师亲自解降才行,但这事儿基本上没什么可能性,因为降头师压根不会去解自己下的降头……
难怪我能破了这家伙的虫降,看他的年纪和体格应该不算大,而且他学的比较杂,就算只有两种,对降头师来说,也算是挺杂的了,这么说来……极有可能这家伙没我想象的那么厉害啊。
我想的差不多了,不动声色问秦天戈,你确认那人不是养蛊人?
“基本可以确认,除了传女不传男的习俗外,我听说还有一种说法,养蛊术男人是不能学的,换句话就是男人不能养,不知道是不适合,还是仅仅是传说,我觉得养蛊人的想法可以抛弃,那边村民中的,也有可能是苗疆巫师按照下蛊的方法,依葫芦画瓢弄出的法门。”
看来秦天戈跟我刚开始的想法不谋而合,随即我得意的说,那人是降头师!
“降头?”秦天戈显然愣了下。
我说没错,还记得我刚跟你说的吧,昨晚上我被一个曾经被害死村民的鬼魂摆了一道,差点搞出人命来,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降头术里的役鬼法,而孙家兄妹和之前村民所中的,无疑是降头术里的虫降。
“似乎……的确挺像那么回事儿。”秦天戈若有所思的说。
我说,哪能叫还像,丫的就是降头师!这孙子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降头术,跑这故意害人,肯定是想借此修炼法术。
随即我跟秦天戈推测起此事的可能性,这很关键,修法者不管是否要斗法,只要对上了,必定要千方百计想搞清对方的底细,就算不知道全部,好歹要明白对方的路数,就像医生给人看病,总得先了解病情,之后才能对症下药吧。
按照对方是降头师的可能性去推测,很快秦天戈也感觉对方用的挺像是降头术,虽说他对东南亚其他地方的术法不是很懂,但有时我看到的资料,也会跟他说一些,而且他大部分是顺着我的了解去推测,并没有靠自己的理解去推测复杂。
虽说泰国不跟云南挨着,但降头术鼎鼎大名在外,像周边越南、缅甸等国,也常见降头术的踪迹,所以说白了,在云南这里,其实有心的话,这降头术还是能学到的,而且没想的那么难。
而且根据我的了解,这降头术修炼起来,最简单的方法无疑就是给人落降了。
像蛊也是如此,给人下蛊才能修炼起蛊术,而湘西赶尸术,想必也会有相同弊病,因此这东南亚三大巫术,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邪性,这三术修炼提升的方式,也是令人畏惧的根源。
“照你这么说的话……的确很有可能是降头术,难怪你说当地人不觉得是蛊,而是认为是诅咒报应之类东西,做为当地人,肯定对蛊的了解,要比外界人知道的更详细,蛊的可能八成是被他们最初就集体否认了。”秦天戈若有所思的说。
我说,没错,这一点刚开始我也觉得奇怪,但要是换成降头术,那就能说通了,他们一直找不到问题根源,而且也解决不了麻烦,很有可能是因为术法不同,有的修法者就算来了,也一头雾水根本解不了。
“之前来了后,被害死的那个法师,应该是对蛊比较了解,并且从此下手,又运气不错发现了虫卵,于是用特殊的方法破了对方的降头,但因为不清楚对方降头师的身份,最终还是被阴死了。”我自信满满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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