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开手机我倒头好好睡了觉,第二天一早就按照地址找上李猛住的医院。
虽然的确还想让这家伙多吃点苦头,不过我担心再拖下去,到时候玩漏了,我们到了降头已经弄死李猛,人没救上钱也打水漂了,那可真就傻眼了。
我是单独找上李猛的,因为担心他还会给我耍心眼,就留秦天戈在酒店接应,当做我的后手,这种人不得不防。
谁知道他会不会找几个小弟,跟我来硬的,一分钱不花逼我救人?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人中降头,但见得李猛的惨状,我心头还是忍不住一跳,病房里满是浓重的药味,还掺杂着一股浓浓的杀虫剂味道,门口还摆了个垃圾桶,里面密密麻麻装满毛茸茸的蜘蛛,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余大师,您可算来了!”李猛见到我,顿时涕泪横流,那是真哭了,眼泪鼻涕哗哗朝下流,不知道的人看到,没准还以为是见了失散多年终于重聚的亲戚了呢。
我心底暗笑,现在知道错了?知道谁才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不过……李猛此刻也够凄惨的,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了,靠近就能闻到股酸臭味,药味和杀虫剂味道都压不住,整个人更是足足瘦了两圈不止,看上去跟包了层皮的骷髅似得,我略微退后一步,才没闻到他身上的臭味,估摸着他吐蜘蛛的样子,吓得医院护工都不肯照顾他,给钱也不干。
除了这些,李猛身上还有大大小小很多溃烂,上面只是上了药,却没有包扎,估计是担心其他大包里面又钻出蜘蛛,包上了反而不好处理。
我上下打量他几眼,‘诧异’外加‘惊恐’的问,李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才几天没见,怎么变成这样了?是生了什么重病吗?得病了就一定要好好休养,难怪要我过来一趟,之前电话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呢?要是知道是这么严重的问题,不用你说也会主动来拿钱,何必还要你花钱买票,让你破费呢?李先生现在重病,一定更需要钱吧,这实在让人过意不去啊。
我一阵摇头叹息,当然,我‘过来’的路费李猛还没给,我这么说又不提自己掏腰包,当然是想恶心他。
李猛听完果然错愕看着我,外加神色有些尴尬,张张嘴半天没放出一个屁。
眼见他张嘴似乎想说话了,谁想嘴一张,呼啦啦就爬出来十几只小蜘蛛,在他身上病床上乱窜,李猛脸色顿时苍白一片,忍不住惊叫出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起床头柜上的杀虫剂,一边无意识的大喊大叫,一边拼命喷身上床上的蜘蛛。
他这杀虫剂挺管事,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喷了几下十几只小蜘蛛腿一蹬,挂了……
“余…余大师……求求你,算我求求你,救救我吧,除了你没人能救我了!”
抛开杀虫剂,李猛眼睛瞪得跟牛蛋似得,伸着哆哆嗦嗦的手,似乎想要拉我,扯开喉咙大声哀求起来,我看的心底暗爽,不动声色说,李先生,生病了要看医生啊,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救得了你?
李猛叫道,那些医生有个吊用!余大师,您别装了,您应该看出来了吧,我身上的绝对不是什么病,医院根本救不了我,只有你才行啊!只要能救我,我……我出多少钱都愿意!
我扬扬眉,好嘛,敬语都用上了,心底冷笑,多少钱都肯给?确认心里没憋坏水,想要继续玩我?
沉默下,我看向李猛手上的手链说,先把法器的钱结了吧。
李猛连连点头说没问题,随即拉开抽屉,取出一个袋子递给我,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厚厚七沓钱,数目应该没错了,拿了钱我扭头就打算走,李猛一把拉住我,惊愕问,余大师,你要走了?我怎么办?您一定看出我这不是病了吧?
我背着一只手,上下看看他,笑道,的确看出来不是病,不过这事儿我可管不了。
李猛顿时急哭了,说,余大师,您是有真本事的人,怎么会解决不了?我知道前面钱拖了那么久,你心里不舒服,这是我的不对,但原因我也告诉您了,当时我手机是真丢了啊……只要您肯救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这次绝不拖延!您要是真信不过我,我可以提前先付一部分!
我看看他,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李先生,倒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余大师不用叫我李先生,太生分了,像以前一样叫我李猛就行。”李猛慌张说完,似乎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奇怪问我,为什么帮不了我?余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人,一定能救我的吧?
我‘无奈’说,李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话实说吧,我看出你身上的确不是病,而是中了别人的术法,据我观察,你中的极有可能是降头术,这东西很邪门诡异,但一般修降头术的,都是东南亚那边的人,在国内几乎没有,最近李先生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这说假话的最高境界,当然是里面参加大半真话,既然你个孙子爱演戏,那哥就陪你一起演呗,演的让你糊里糊涂付钱,就看谁知道的内幕多,谁演的更逼真吧!
李猛闻言看看我,眼神变得古怪而微妙起来,但他立即说,做我这行的,当然少不了得罪人,但最近我肯定没得罪过人啊,每天基本都只是打打牌,回家睡觉,此外我连门都很少出,何况我连东南亚都没去过,更没道理得罪那里的人啊!
我长长哦了声,叹了声,循序渐进诱导道,你不知道的话那就更没办法了,不过……你天天打牌有没得罪人我不知道,但现在不比过去,人心不古,总有不少玩得起输不起的人啊。
李猛一怔,浑身猛然一颤,瞪大了眼睛,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叫道,卧槽!是姓李的,一定是姓李的那孙子!他在东南亚做水果生意,经常往返那里,最近跟我玩的比较大,输了很多钱,想让我宽限一段时间,好让他做生意回本,我没答应他,他一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想害死我,他经常朝那里跑,肯定认识这种人,一定是他没错!
干得漂亮!我说了一句,剩下的自己脑补完了,省了我不少口水,看样子马上就能进主题了。
我面露难色说,如果真是东南亚的降头师,那就更不好办了,我虽然接触的降头师比较少,但行里规矩都清楚,修法者收钱给人施法,这是天经地义的,但要是别的法师故意破了对方的法,就算无关紧要,也是很得罪人的事情,说不定还会结仇,而且我听说东南亚的降头师,都是走的邪路子,这些人收钱要人命,跟吃饭喝水一样轻松,而且他们很记仇,如果破了他们的法,说不定会被报复……
李猛浑身颤抖,说,余大师,难道说我真的死定了,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吧?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多少钱都行!
我苦笑说,这真不是钱的问题,是真的很得罪人,降头术被人破了,就相当于得罪了一个降头师,实在太危险了,而且你中的降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破。
李猛脸色煞白,喃喃念叨,真没办法了吗,要死了吗……
我看时机似乎差不多了,心底暗笑,咳嗽一声说,不过既然你舍得花钱的话,也不一定就一定是死路一条了。
李猛猛然振作起精神,连声说,余大师,放心,钱肯定不是问题,只要能救我就行,多少钱我都愿意话,大不了花完再去赚!
我撇撇嘴,你赚个屁的钱,还不是靠坑蒙拐骗,或是赌这样的手段去圈钱,说的跟真的似得,我笑了下,摆摆手,示意李猛稍安勿躁,看他消停下来,我才清清嗓子说,虽然我没办法,但不代表别人没办法,总有愿意赚钱不怕得罪人的法师。
“你中的降头,据我观察,极有可能是菲律宾虫王一脉人下的,这派人行事诡秘,行踪不明,但他们的术法强大至极,几乎是中者必死,几乎没人能解。”
我越说李猛脸色越白,我期待的效果也达到了,不管他能不能找到其他修法者出手,总之先把他所有的后路堵死,告诉他身上的降头几乎没人能解,这就更方便我开价了,至于什么劳什子虫王,当然是我瞎扯淡的。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紧张,几乎没人能解,不代表谁都解不了,我既然是做这行的,自然结识的行内人也多,我认识一位泰国的降头师,降头术非常厉害,但要价也高,尤其是从外国来施法,肯定价格更贵,一些厉害的降头师,多是隐居深山,与世隔绝,很少跟外界人接触,想让他们出国施法极为困难,不过我们相识已久,想必我还有几分薄面,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能请动他出山,价格一定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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