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秦天戈给李猛下了降头,很快又解掉了,就算李猛会有一段时间比较虚弱,但算一下时间,应该已经过了虚弱期,他外表出现这种状况,那就肯定是有问题了。
所以李猛这头一出问题,我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会是赌鬼失控无疑。
我吸了口气问韩邵,你说他是被人盯上的是怎么回事?
韩邵笑了声说,余哥,李猛这人爱赌你也知道吧?
我纳闷说,当然知道啊,他还从我这请了转赌运的法器。
韩邵又说,那余哥,你想想,李猛这么长时间,一直在什么地方赌?
我愣了一下,韩邵嘿嘿笑道,这李猛原本就在那里看着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的久了,就开始手痒,玩起来自己就收不了手了,好比卖毒的人不会自己去尝试毒品,李猛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这也怪不得别人,那边虽然是他大哥的场子,可他一直留在那玩,输了还好说,但最近他赢得太多了,有人看不下去了。
我眼皮一阵乱跳,还有这么回事?之前我倒是知道李猛是在他大哥那里玩,一直没想更深层的东西,毕竟也跟我没关系,肯定不会那么在意,更不会深入的去考虑。
不管李猛是出于信任他的大哥也好,实在找不到别的地方赌也好,这种情况眼下看来,无疑异常的愚蠢,亲兄弟还得明算账,这始终在一个场子捞钱算个什么事儿?这不就像当小偷的,技术就算再好,可始终逮着一家人偷,再傻的主人家,肯定也有一天能逮着小偷吧?
这赌场铺了这么大门面做掩饰,在里面玩的人肯定不会玩的小,赌场想捞钱,我就不信里面能少的了猫腻,何况这些事情用听的就能想到,干这种违法捞取暴利,敢铤而走险的人,口中所谓的义气,又究竟能值几个钱?
这事儿都是经不起推敲的,所有的情况似乎都理顺了,可我却感觉更迷糊了。
我提早问韩邵,李猛是什么状态,当然是猜到李猛很有可能是受到了赌鬼的影响而死。
可他的死又明显是因为在赌场赢走太多钱,他所信任的大哥终于看不过眼了,觉得这小子太不开眼,于是派人黑了李猛赢来的一大笔钱,或许李猛的大哥派人动手的时候,只是想教训下李猛,让他多少有点脑子,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李猛终究是死了。
正是这两点原因,让我迷糊起来,我实在有些分不清李猛究竟是因为赌鬼造反,受到赌鬼的影响,才让李猛死的,还是李猛的死是因为抢他的钱失手杀了他的?
这问题不管怎么想,八成都是无解的,李猛已经死了,我不可能去确认这件事,至于那条法器手链……我摇摇头,想回收肯定是没戏了,那东西现在不知道是留在警局当证物,还是转交给他的亲人了,这都不好说,我也不可能拿的回来,现在只能希望李猛死了以后,赌鬼会自己离开。
想明白这些我也就不再瞎想,不过我对另一件事倒是挺好奇,那就是李猛究竟赢了多少钱,居然让他大哥恼火到要下狠手,不过毫无疑问,李猛赢到的钱,足以让他大哥肉疼。
跟韩邵闲聊一阵,谈着李猛的事情,韩邵对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同情,按他的说法是,这种人活在世上,多一天赚一天,但迟早要被老天收走的,这是天意,也是早晚要发生的事情。
我笑问韩邵,你还信这啊?天意因果什么的,最虚无缥缈,甚至没人能确认这东西到底存不存在,太虚了。
韩邵叹道,别说天意了,以前我连鬼都不信,更不信世界上有那种拥有奇特能力的人,不过见到余哥后,我才知道有些事不管信不信,它就在那里,真实的存在着。
我眼皮微跳,笑说,说话还挺有哲理的吗。
看的出来,韩邵似乎也挺想跟我拉近关系,这倒正合我意,说实话韩邵这家伙的确很不一般,非常的有能力,这点从他每每总能从一些细微的细节,发现问题的根本,就已经证明了他的与众不同。
我虽然是修法者,但很多情况下,的确不方便出面,有这么个人帮忙,虽然要付钱,但怎么说都能让我行事方便的多。
所以说跟韩邵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跟韩邵聊完,我早早就上床休息恢复精神了,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按照曹胖子给我的联系方式,给事主发去了短信,询问是否需要法师帮助。
等了约莫有一个小时左右,事主的电话打过来了。
打电话的是个女人,上来就直接了当说:“余师傅你好,我姓周,我的确要请一位有本事的先生帮忙看看……”
对方声音听急促,我听完笑着让她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找我算是找对了,我接过太多撞邪撞鬼的事情,现今为止还从没失手过,保证能药到病除。
这话别人听着,可能多少感觉有点儿吹牛,不过入行这么久了,这也是我的自信,信不信另说,我多说一嘴好歹能让事主安心一些。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停了一会,继续说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平静一些,但声音里多少也多点了质疑。
“余师傅,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家里出了些很奇怪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家里被弄的人心惶惶,大家都很害怕,事情很奇怪,该怎么说呢……我得先理一下头绪。”
我说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想清楚再说,不过一定要说的详细点。
周女士连忙说好,我想了下,又问她是哪里的人,能否确认遇到的事情是撞邪或者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如果可以确认的话,这种事情我肯定需要亲自去当地解决,你可以先仔细想想怎么说,这段时间我正好可以赶过去,不过事先说明一下,不管你家里的事情能否解决,或是到底有没问题,必须要支付路费和食宿费用。
周女士连连说,这是应该的,这钱当然得我出,能直接过来见面说那就太好了,我等一下把地址发给你,你来了以后,我们找时间见面仔细说吧!
我说了声没问题,又让周女士好好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确认是撞邪之类的事情,我只能处理这些事情,如果是因为精神压力,或是神经衰弱引起的幻觉,这我可处理不了,还要白跑浪费时间。
周女士叹道,当然能确认了,肯定是遇到脏东西了,精神方面也找医生确认过没问题了,不然的话,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要找个先生来看事,不瞒您说,我这个人向来是无神论者,但这次……
我表示理解,告知我拿到地址后,立马就会动身赶过去,周女士感谢过我后,就挂了电话,没多久我就收到了她的短信。
周女士是浙江人,家在杭州,离我这儿不远,坐火车的话也很快就能到,我琢磨着就不麻烦表哥朋友那边了,直接坐火车过去就行,短途也没必要坐飞机。
我这倒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得准备些防身家伙,想了半天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找上秦天戈。
这爷因为之前没给他分钱,一直耿耿于怀,虽然过年跟着我和表哥蹭吃蹭喝好几天,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但我也不能确认,这孙子会不会借机敲竹杠。
不过这回倒是我想多了,这孙子虽然有一笔敲一笔,但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挺有节操的,一分价钱一分货,根本没故意抬价。
因为这单生意的目的在于驱邪或是驱鬼,秦天戈给了我两根不知道是啥的骨头棒子,说是他施法加持过的,能在一定程度上对阴邪之物造成一定的伤害,用着方便脱身用起来不错,这玩意儿两百一根,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也不知道这‘一定程度’究竟靠不靠谱。
另外一个,是张巴掌大小的方形草纸,摸着很粗糙,就这么个小纸片,这孙子开口就问我要五百!
我目瞪口呆问他这啥玩意儿?秦天戈嘿嘿一笑,说,要是撞上躲不掉跑不了的麻烦,点着试试你就知道了。
郁闷收起这些东西,本来我来的目的,是想找秦天戈弄点法绳,不过这家伙说之前用了不少,过年一直在吃喝,除了每天坚持修法,一直没工夫制作法器,存货也不多了,只能给这些。
无奈收了东西出门去订上第二天的车票,秦天戈也有别的事情做,对于独自平事,我现在多少也有些信心,叫了他还得分钱,不如照旧,我先看看情况,搞不定在叫这货救场,不过说实话,现在这些事情,我就算搞不定也不怕,好歹自保没啥压力。
第二天一早,我独自上了前往杭州的火车,路上琢磨着,到时候不管能不能平时,这鼎鼎大名的西湖,总要去溜达一圈。
干我这活儿,虽然经常有不少风险,但贵在挺有赚头,而且经常全国跑,以前想去没机会去的地方,总有希望去玩玩,又能赚钱又能放松,怎么也比以前要滋润的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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