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保安过来稳住了现场,没多大会儿,警察也赶了过来,大概检查了下房间,现场对两人进行了大概的盘问。
虽然其他住客都被警察驱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我就住在隔壁,就算回房了,趴在门上也能大概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毕竟这隔音效果也就那样。
事情跟他们刚才争执时候所说差不多,两人在办那事的时候,女人突然发狂,狠狠咬了男人一口,胖子又疼又怕,把女人给打了下去,这一打反而让女人清醒过来。
愤怒中,胖子正要发作,忽然见到暗处的女人背后还有个人。
多出的那人看上去很模糊,有些不真切,但那绝不是眼花看错了,虽然是在暗处,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大概端倪,那应该是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穿着白色的睡裙,浑身鲜血淋漓,脸上更是血肉模糊,看上去异常瘆人。
发现胖子的注视,血肉模糊的女人对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随即消失在了空气里。
胖子当时就被吓傻,连话都不会说了,可没过多久,跟他来开房的女人,哆哆嗦嗦指着胖子背后,吓得尖叫起来,很快两人叫成一团,精神差点崩溃,那血肉模糊的白衣女人,在房内时隐时现,房内灯光忽明忽暗,不时还会出现大量幻觉和惨叫声,几乎快把两人折磨疯。
他们只能不断拼命丢东西,砸那些突然出现的白衣女人,不断的去撞门,想要逃出房间,可不知道为什么,门把手仿佛被焊死,根本就转不动,眼见那白衣女人越来越靠近,伸出血淋淋的双手,想要抓住两人,谁想门把一松门突然就开了。
两人的诉说,除了女人突然咬上男人这件事,女人表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其他的说法都是相同的,没有什么出处。
警方当场没做什么表态,草草问过后检查了下房间,就带两人去医院先处理伤势,再做一些检查,然后去警局录口供,慢慢询问,也不知道是怀疑两人嗑药产生幻觉,还是有什么隐瞒的矛盾,反正这件事肯定没那么好平息,但好在没人因为意外而死。
胖子那凄惨的样子,又一副不依不饶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想来那女的之后肯定会有不少麻烦。
我听完外面的问话,等到没动静了,这才返回卧室,看到电视柜上的咒器后,一摸脑门不知何时又冒出一层冷汗,顿感心惊肉跳,妈蛋的……这玩意儿太厉害了吧?这才多大会儿就招来两个鬼了?一直带在身边岂不是根本没能心安的时候?
秦天戈当时说的轻描淡写,我还感觉轻松了不少,现在一想,我顿时理解他当时为什么那么多话,还提醒我要小心了。
说起来这东西压根儿就没那么简单啊!
被这咒器搞得提心吊胆,偏偏又开始又累又困,可这玩意儿在旁边怎么能睡的安心?
焦躁在房间里围着咒器转了几圈,忽然隐有所觉。
周蝶一直被咒器困扰,可她一直没受到鬼物袭击,似乎存在某些特定原因,这个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咒器古怪的入眠效果,这效果看上去几乎没任何用处,甚至显得很鸡肋,但存在就有其价值,可它的价值又在哪里?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件咒器这点效果的作用,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可如果只是多此一举,又为什么会附带?实在有些想不通啊,难道……这作用是专门对付修法者的?
这念头浮现,立马就变得不可遏制,这种可能性很大啊……
对付普通人,这效果当然是用处不大,但对付修法者的话,这效果就相当致命了,于普通人来说,咒器的力量让他们嗜睡,中招的人在嗜睡的同时,还有另一方面好处,似乎在他们入睡没有察觉的情况下,鬼物并不会攻击他们,这点很容易就能看出,从周蝶的情况,以及之前住在我隔壁的住户,就能发现端倪。
旁边的住客并没有入睡,咒器的力量发动,引来了鬼物,仅有一墙之隔对鬼物来说,几乎等于没有隔阂,鬼物出现之后,发现被人发现,于是进行了攻击,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鬼物没有找上我,想来是因为我是修法者,有法力护体,另外还有妖鬼丹镇场,我又是睡着的状态,所以那两个倒霉鬼激怒了鬼物,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周蝶则是一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是受到阴气和怨气的影响,直到我找到咒器的存在。
我越想越是心惊,尤其是秦天戈对这咒器的了解程度,肯定不止那么一点,他连大致制作方法都知道,怎么可能只是了解皮毛?既然他知道这咒器对修法者的针对性,这家伙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有些不安,更有些茫然了,一直视为亲密无间的搭档、战友,居然在这种事情上对我隐瞒,他有什么用意?
想的多了我更加疲倦困顿,不知不觉差点想着想着就睡着,但旁边还有这邪门的咒器,我又不敢睡,琢磨了一下,心头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想到就做,我立马爬起来,拿出口袋里的木盒,走到电视柜旁,舔了舔嘴唇,把木盒直接压在了咒器上。
弄好以后,我有些忐忑的躺在床上,不管怎么样,我这状态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必须要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才行,明天再费事也得把咒器料理掉,怎么都不能带在身边。
论邪门,这木盒对比任何东西,可都不遑多让。
而且这玩意儿我拿来拍阴物,每次也是异常的顺手,其强大的成愿效果,更是令我又心痒又畏惧,木盒压咒器上,当时是因为我想到木盒强力的克制阴邪鬼物力量,说不定压在咒器上,木盒还真能镇住咒器,让我好好睡个觉。
躺上床,我取下妖鬼丹,放在胸前口袋,心口位置,防止出什么意外,这才忐忑的睡着,但我睡得不沉,这能确保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就能醒过来。
迷迷瞪瞪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照进房间,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爬起来一看咒器,还跟昨晚一样,当然,我也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居然让我安稳睡了一夜,我身上也没异常,一点意外都没有,这不就证明我的思路对了,木盒能压制咒器吗?
想通这些我险些没乐出声,真是傻了,身上就带着能压制咒器的东西我居然担惊受怕这么久。
不过细想这也不怪我,毕竟木盒虽然有奇异神秘的力量,但我出现危险,它可不会主动保护我,我更不知道它还有这能耐,想不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下我是一点不紧张害怕了,只要把木盒和咒器放在一起,这咒器就翻不起任何风浪。
唯独让我有些糟心烦闷的是……我实在搞不清秦天戈的态度,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给周蓉发了个短信过去,问她现在是否方便,那边很快回短信过来说,周蝶又开始变得嗜睡,我猜的没错,其他枕头里应该还有断齿,现在周蓉老公不在家,我可以直接过去。
收了手机我没让周蓉接我,省的麻烦,我直接打了个车就赶去她家的小区。
昨天才来过,路线我当然是记得,有了木盒给力的妙用,虽然昨晚睡得也不是太好,精神多少还有些疲倦,但不管怎么说我这会儿还是信心满满的,至少这咒器基本没法奈何我了。
敲开周蓉家房门,周蓉开门热情把我迎进去,今天见到周蓉,我忽然感觉她有点奇怪,但哪里奇怪我一时又说不出,趁着她去倒茶的时候,我隐约察觉是哪里奇怪了,是她的举止。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周蓉笑的很勉强,眼神里还多少有几分伤心、尴尬。
尤其是跟我说话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用左脸对着我,好像在遮掩什么,而且她脸上的粉底,打的明显比之前厚了很多,完全不如之前精致妆容的端庄,看上去颇有几分古里古怪的。
我这修法者,可能法力和手段,比不上大多数人,但接了这么多活儿,我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吹的,至少我认为九成九的修法者比不了我,这方面我更趋近于商人角色。
当然,发现归发现,我也没直接去点破,别人想掩饰什么,我没必要刨根问底。
不多时,香气扑鼻的茶水端上,喝了几口,我直言道:“周夫人,我这边已经有眉目了,我已经确认那个断齿和小香囊,是种叫做‘咒器’的东西,怎么解决我也有些思路了。”
周蓉顿时面露惊喜神色,一不留神没注意到,右脸被我看到了,她右脸肿起来挺高,上面还有个淡淡的巴掌印,看到这个我顿时一阵错愕,难怪她要打那么厚的粉底,还专门躲着右脸不想让人看到,居然是被打了?
看到我的眼神,周蓉一阵慌乱,伸手想去遮挡,又僵在半空,显然觉得已经被看到,再遮掩已经没用了,气氛尴尬起来,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这么僵了片刻,周蓉也说不出话,却忍不住垂着头,略微有些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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