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蓉又跟我说,她有位朋友也想请人做个法事,价格好商量,问我方不方便什么时候过去一下?
我眼皮微微一跳,含糊跟周蓉说,上次损耗有点大,最近我也正想去别处潜修一下,可能暂时不会接活儿,不过倒是可以帮她联系一下人,我的话可能暂时不会再出远门。
周蓉略显失望,但也没强求,同意了我的意见,让我帮忙挑选一个修法者,去给他的朋友办一场法事。
她是不知道我现在有伤在身,更不会知道因为不确定鬼王是不是还在那边,我压根就不敢现在去她那,所以才拒绝的,提到这茬,我试探性询问周蓉,最近身边有没发现比较奇怪的人?
最近周蓉家发生很多事情,按理说她最近会变得很警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变得很敏感,这么问也算是个试探,毕竟现在这特殊时期,我也很敏感,甚至有点怀疑,周蓉突然给我介绍生意,会不会是鬼王授意,或者是干脆连周蓉也被鬼王施法影响了神志。
“有。”
不想我一问,周蓉直接毫不迟疑的回答,我连忙问是什么样的人,周蓉说,最近我遇到一个老人,他长得没什么特殊,干干瘦瘦的,很不起眼,但他的眼睛却不像是个老人,亮的吓人,而且看着很阴沉,盯着人的时候,就会让人浑身不自在,浑身都在发冷,看着就感觉很害怕。
“之所以会记得他,是因为不止见到过他一次,连蒋学文也发现过他。”
“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似乎都在看我,弄的我一直很害怕,担心他是坏人,可看他年纪很大了,除了眼神吓人以外,只是一个普通老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害,我就没报警。”
“有次蒋学文看到他,很生气,就质问他为什么跟着我们。”
我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问她,你们跟那个老头起什么冲突没有?
周蓉说没有,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按照周蓉所说,那人八成是鬼王无疑,这老东西性格乖张,不久前徒弟又被人弄死了,估计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把他惹恼了,谁知道他会做出点什么?
“他没承认是跟踪我们,那个老人眼神太吓人,我就劝蒋学文算了,现在蒋学文也比较顺着我,就没多说什么了,我们准备走的时候,那老人突然叫住我们,问我们……”
周蓉有些犹豫起来,我奇怪问她那老头问你们什么?
“他……他问我们知不知道你在哪,他也没直接问,先给我们描述了下你的样子,我当时吓了一跳,没敢做声,蒋学文也感觉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回答了那个老人,跟他说的确见过你,但被他赶走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之后那个老人看了我们一阵,就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他。”
听周蓉说完,我皱眉困惑不已,鬼王就这么走了?
他是去追查老鬼的下落了?不过要追查的话,为什么只问我的下落,而不是问周家兄妹的下落?他知道问不到吗?我越想越蛋疼,某些时候人真不怕对手厉害,而是更担心猜不透对手,不知道下一步会如何,这才是最麻烦的。
随后我安抚周蓉几句,让她不用担心蒋学文和法器的事情,就直接挂了电话。
这么明事理的主顾太少,周蓉肯放了那小姑娘,让我松了口气,这样的话,这件事才算真正落定,我也无需顾虑其他事情了,周蓉这条线稳妥了,以后从她这接活儿,也自然方便很多。
随后一段时间,我一直没接活儿,曹胖子多有抱怨,我就全当耳旁风了,只管静心养伤。
因为没伤到内脏,我身体素质也不错,恢复的很好,没多久就能活动自如了,受伤的事情一直没敢跟表哥说,见我一直在家闲着,小雅这边的事情,又开始由我负责起来。
原本伤势差不多了,打算过上一段时间跟曹胖子联系,开始接活儿,没想赶在给曹胖子打电话前,我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或者说是让人不解的订单……
“余先生你好,很久不见了,不知道最近如何?”
接通电话,对方上来就笑呵呵的问候一句,我愣了愣,瞄了眼手机上的显示,是个普通的陌生号码,我纳闷跟对方打过招呼,见对方能报出我的名字,而且看态度还挺熟,我就开始琢磨声音是谁的,是不是认识的人换了电话。
但我怎么想也没想起这是谁的声音,招呼都打过了,就不免有些尴尬了。
对方似乎察觉到我的尴尬,笑呵呵的说道,余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也怪我,一直没跟你打招呼,我姓高。
姓高?我有点愣神,慢慢感觉这声音熟悉起来,这人的形象也一点点被从记忆的角落给扒拉了出来,我擦,这家伙不是上次处理福利院事情后,遇到的那个高副吗?!
能想起来倒不是我记性有多好,而是上次收钱不麻溜,搞得我有点儿冒火,之后除了对两个同行略微有那么点好感外,其他人我或多或少都有点咬牙切齿,人就是这样,记别人的好可能记不了太久,记别人的坏,不管男人女人,那绝对会是记忆深刻。
不是我小心眼,是那些货办事不地道,我能不生气么?
“原来是高副,幸会幸会,真是好久没联系了。”我捏着电话,皮笑肉不笑的磨着牙,不知道这家伙突然打电话想干什么。
但知道是他后,我不由警觉起来,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让我不得不提起精神,鬼王那种个体户我还敢招惹,换成高副这种吃皇粮的,不小心点应付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客套了几句,虽然已经知道对方是谁,可这高副东拉西扯,半天没给我说打电话干什么,就跟普通朋友打电话问候闲聊似得。
我先坐不住了,心底暗骂不已,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我跟你很熟吗?还需要专门打电话来问候?高副越是这样,就越让我不安,开头还能应付着东拉西扯几句,没多久我就应付不下去了,受不了直接问他,高副,您这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忽然给我打电话,应该不是只是问候吧,是不是有什么我能帮得到的?
高副哈哈一笑,说,余先生果然是心直口快的人,那我也不瞒你了,其实这次打电话,还真是有一事相求。
我撇撇嘴,嘴里说着有事就请直说,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辞,但心里当然不可能把这当回事,别说我跟这高副压根就不熟,就算熟悉的话,按照这高副我还没摸清的身份,以及他的背景,我怎么也不会太愿意给这种身份的人办事,毕竟这衙门的人,给帮忙办事太多,牵扯太多的话,对我跟秦天戈这类江湖游散来说,自然是弊大于利。
不再跟我绕弯子了,高副笑着说,余先生,我知道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可能对我这类人,可能会有些成见,不过这次的事情,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希望你听了能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能有合作意向的话,那就太好了。
“据我所知,余先生和你的搭档,算是近期江湖上崛起最出彩的新秀了,而且据我所知,你们平掉的事,很有几件不简单的啊,所以这次的事情,我想到的第一人选就是你们。”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被高副这么不着痕迹的抬举几句,我还真就有那么点飘飘然了。
尤其是他提及所谓‘最出彩的江湖新秀’,更是让我有些在意,说实话,做这行我虽然摸出不少套路了,但关乎修法者名气的事情,我一直有点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样才算是出名?
这问题本来也挺难说,我一直以为就是多接活儿,知道我名头的人多了,应该就是出名了,身价也就高了起来。
但之后发现,修法者平时要修炼,联系最多的还是掮客,光靠客户去宣传的话,这么个十多亿人口的大国,光靠口口相传的话,那积累出名气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经高副这么一说,我顿时有股恍悟的感觉,或许修法者的名气,更多是在同行之间打起来,才算是真正的声名在外。
刚被夸过稍微有点飘飘然后,我猛然醒转,想起一个问题。
艹!我出去干活儿,一般都只有我和雇主知道,算是很私密的事情了,这高副能说出我跟秦天戈平了几个很难的事,而且看他态度,还挺了解的样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点心惊,顿时不敢太过于敷衍这高副了,不由得还有些紧张。
“高副,是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就直说吧,能帮到的话,我肯定不会推脱。”
高副笑了下说,那我可就直说了,余先生请放心吧,我也是懂规矩的人,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如果这件事情你们能替我们平了,该是多少钱,我绝不会含糊的!
我硬着头皮应道,高副,请直说吧!
看这架势,如果我能耐足够,这次的事情还真就跑不掉了,高副这通电话的用意也摆出来了,不就是拉壮丁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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