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多了,这些事情我也并不是那么不能理解了,尤其是在很多情况下,别人不会告诉我为什么,所以这由不得我去多查资料,多想想怎么回事,不然的话我将寸步难行。
只是上百人祭拜一口石棺,无论怎么看,那种诡异的感觉都无法抛却,甚至还让我隐隐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地方非常不对劲。
紧跟着,现场忽然一静,所有人都不再出声。
抬头看去发现正是那名为首的修法者,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下面的议论,当村民们彻底安静下来,他阴沉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又大声说了些什么,等那修法者刚说完,下面有发生一些不算大的骚动,而主要骚动的来源,则是那些孩子们。
我听不懂那个修法者说什么,只好竖着耳朵听可能有人会发出的议论。
事实并没有让我失望,这里的村民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那种语言,应该只有一部分人听得懂,多少人会说我就不清楚了,很多时候那修法者说的话,都由下面一部分听得懂的人给其他人解释。
这种情景其实挺好笑的,明明那么狂热的人,大多人却听不懂也不会说本族的语言。
不过……对这一点,我倒是多少有了些猜测,从刚才他们兴奋的议论,我大概抓住了几个要点,他们所说的祖神很多年没有回应过他们了,这个很多年,或许也有可能是几十年的时间段。
几十年的时光,足以改变许多东西,甚至是包括传统。
这点从改革开放后就能看出,太多东西被人淡忘了,而这村子虽然非常偏僻,交通不便利,但也不是完全的与世隔绝,只是与外界接触非常少而已,从他们的普通话普及,以及怎么都需要跟外界交易日常所需品,因此也不可能隔绝。
所以说只有足够久的时间,以及外界影响下,潜移默化的改变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我甚至怀疑,从他们那个还不知道是什么祖神沉睡后,那些巫师是不是也跟他们失去了联系,所以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反而使得他们忘记了许多不该忘记的东西,或者说没有人有意识的传下什么。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而且刚才他们提到过一个词汇——罪人。
而且他们描述的这个罪人,绝对不是单独一个人,因为村民们提到罪人的时候用了‘他们’,而不是单独的一个‘他’或‘她’,因此大概能判断,当初或许是有不止一人,在这里做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导致他们的祖神陷入沉睡,不再回应他们的祈祷。
想到那些巫师也很多年没露面的可能,以及当初他们的祖神因为什么人而沉睡,这件事情就变得有些值得人玩味了。
这种地方的巫师,最大的作用无疑是作为神灵和普通村民之间沟通的桥梁或是媒介,这一点上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性。
我能看出这些巫师是修过法的真正修法者,他们身上都有着真实的法力,而不是蒙骗村民的神棍,就这一点上来说,村子里曾今的巫师显然也是真正的修法者。
因此这也使我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事情会不会是因为当初来到这里的‘罪人’,是另一批修法者,或者是干脆反水的巫师,而那些‘罪人’无疑更加强大,在争斗后获胜的自然是‘罪人’。
事后那些巫师并不是不愿意回来,而是因为那些‘罪人’过于强大,让他们不敢回来。
祖神因此而沉睡,巫师又没办法回来,因此才会选择让村民,悄悄在地下建造出这复杂浩大的工程,等待能够返回之时,那些获胜的罪人,最然强大但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害死这些普通人,因此才会出现之后的这些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最贴近真相的推断了!
“别害怕,不会很疼的,我们必须留下祖神的印记。”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留下祖神的印记,才会受到祖神的庇佑。”
“这次是巫师来做,效果肯定要比过去的好,你们会受到祖神更多的赐福!”
我正在思索,忽然听到几句貌似很关键的安慰话语,抬头看去发现很多成年人都面带笑容,安慰着身边的孩子,让他们鼓起勇气,而大多数孩子,都面色有些不安看着站在前面的巫师,显得隐隐有些不安,却又有些期待。
祖神的印记是什么东西?我好奇看向人群,渐渐地,在大人的安慰下,不少孩子站起来,走向那些脸上纹着狰狞纹身的巫师。
紧接着,为首的那位巫师挥手示意,几名年迈的巫师排众而出,他们手上拿着不同的东西,整齐排列在最前面,随即那些孩子有些忐忑的走上前,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
一位看上去最年迈,走路都在颤悠,满脸皱纹和老年斑的巫师,伸手拉过第一个孩子,随即珍而重之的取出了什么东西,之后在那孩子眉心划过,那孩子脸上顿时露出疼痛表情,眉心处很快留下一点血。
巫师却不为所动,直接让他走到后面,另外一个年迈巫师,从一个瓦罐里取出一些黑乎乎似乎是草药的东西,涂在那孩子的伤口上。
也不知道那草药是什么做的,原本头上有伤,那孩子只是表情上看上去挺疼,抹上那种黑乎乎的草药后,他直接疼的直打哆嗦,想要伸手去抹掉,却被上药的巫师拍掉手,一脸凶巴巴的对他说了些什么,不难想,肯定是说不允许抹掉草药之类的话。
不出意外的,那孩子显然很怕这些巫师,在被警告之后,虽然疼的小脸发白,却不敢再用手去碰伤口上的草药。
之后的事情,就是那些孩子排着队,虽然害怕却只能任由那些巫师施为,甚至于连很疼的时候,哭都憋着没敢出声,只能可怜巴巴的默默流眼泪。
而那些巫师也没丝毫同情心,根本不在意那些孩子的表现,如法炮制的在每个孩子额头划出一道伤口,然后再上药,换成下一个,这过程持续了挺久,毕竟几百号人,男女老少都有,孩子自然也不会少。
因为一直没敢直接去看那些巫师,怕被他们发现,我也没注意到其他细节,直到这仪式般的流程即将结束,只剩下几个孩子就完成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无意间瞥到那个苍老巫师,用来在孩子们额头划开伤口的东西,看上去似乎有点儿眼熟……
之前因为离得远,本身也看不清,就理所当然的没过多留心,只当是匕首小刀之类的东西,可等的百无聊赖后,无意注视到那苍老巫师手上的东西,却发现那东西并没有匕首或小刀的刀柄。
那东西很短,苍老巫师只是用两根手指用力的捏住,在孩子们头上留下伤口。
虽然离得远又没有望远镜,不过地洞里被火照射的很明亮,只要视力不是特别差,年迈巫师手上抓的什么,用什么姿势抓的,还是很容易就能察觉到不对。
我察觉到这一点后,心中不免有些狐疑,虽然不敢直接去看他们,但也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过年迈巫师手上的东西,反复扫了几眼后,越看那年迈巫师手里的东西,我越感觉眼熟,很快,我通过那东西大概的形状,以及颜色隐约判断出了是什么,而这判断却也让我吓了一跳。
卧槽!那东西……不是僵尸的爪子吗?!
这帮混蛋在做什么?!我顿感又惊又怒,这些混蛋拿僵尸爪子,把那些孩子皮肤划破,那玩意儿里面可是有尸毒啊!而且这僵尸的爪子,明显感染性要远比行尸更强,被这东西弄伤了,人还有活头吗?
然而我很快又意识到有些不对,刚才……那些成年人劝慰孩子的时候,似乎是说过,他们所有人都经历过这个仪式,回想刚才巫师做那些的时候,在场的成年人,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神色,显然这些事情跟他们曾经经历的是一样的,所以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反而他们认为这是获得祖神赐福的途径,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悄然看向另一个巫师的陶罐,我心想那玩意儿该不是能压制尸毒的东西吧?
如果在场的成年人,都经历过这个仪式,活了这么久也没经历过尸毒爆发而变成行尸,那就说明他们有完美压制尸毒的办法,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但其中必然有蹊跷。
很快,所有的孩子都接受了这诡异的‘祖神赐福’仪式,当孩子们回到家长身边后,现场经过短暂的兴奋交流后,气氛徒然一变,地洞中忽然变得死寂一片,我顿时心头一跳,隐隐预感下面仿佛还要发生什么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火把一个个的被熄灭,很快大部分村民都陷入黑暗之中,只剩下巫师们身边的篝火,依然在熊熊燃烧着,但这些篝火虽然烧的很旺盛,却不足以照亮宽广的地洞了。
沉闷的鼓声响起,年迈的巫师拿起古怪的乐器演奏。
为首的巫师带着余下的巫师,跳起古怪张扬的舞蹈,黑暗中另一条通道,几个强壮的青年,扛着一个拼命挣扎的东西,看那形状那挣扎的东西,分明是个人!
而那几个村民,丝毫不理会那人的挣扎,径直来到石棺旁,把那人放在棺材顶,随即牢牢的固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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