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副一脸的无奈,显然这种事情他没少干过。
想想一个修为精深的修法者,做事却没什么头脑,不留神出了状况的话,显然得费不少功夫,才能把这屁股擦干净。
高副的态度倒不是有多不爽,而是感觉这种事情做多了,可能会有点厌倦。
他跟我说,吸收头脑好使的修法者,弱一点没关系,部门有太多实力强大,但执迷修法,脑筋有点僵化的修法者,正好可以形成互补,这样的组合才是最合理的,而且高副也一直在努力撮合这样的搭配,好让任务完成度更高,尽量减少一些麻烦。
好比之前的中年人,虽说修法方面很厉害,而且执行了很多任务,但为人刻板,很多时候一根筋,因为长期沉迷在修法上,心无旁骛,长期任务执行下来,也就是脑筋开窍了那么一点点。
这一点我倒是很赞同,那家伙的说话方式和言行,的确是有点死板,跟圆滑的高副来比,实在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高副上一秒还能逼问着我,下一刻就能笑脸相迎,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全都当成没发生过。
脸皮厚这一点,我还是挺佩服高副的。
在这事儿上扯了一阵,见我说了一天话,明显有些疲倦了,高副识趣的起身告辞,让我如果想通了,愿意加入他们部门的话,就给他打个电话,手续之类的事情,会立马帮我办了。
临走前,高副还跟我说,之前他不在这边,找秦天戈问情况的,是部门里的职员,没提到让秦天戈一起加入,这件事可以跟秦天戈一起商量下,最好是我俩能一起加入高副的部门,如果实在不愿意加入的话也没问题,大家以后多联系,少不了需要互相帮忙的时候。
这次任务的酬劳,上面还在评估,等评估结束后,高副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价格,钱到时会直接汇进我的卡里,现在我只需要安心养伤就好。
送走高副后,我回到病房,躺在床上后,顿感累到快要虚脱,演了那么久戏,还跟高副聊了半天,虽然没多想什么,但要时时提防着不要说漏嘴什么,被高副待到小尾巴,实在是个累死人的差事。
躺了没多久,我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才醒过来。
原本打算先给秦天戈打个电话,说说这边的事情,但一想这边是高副他们的地头,万一说错什么话,被人给听到的话,少不了还有麻烦,于是只得继续躺着,等伤养的差不多了,先离开这里跟秦天戈碰头后,再当面说事情。
在医院里躺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感觉活动方面没问题了,就立即出院离开了,这边医院不同外面的医院,好的差不多了也能让你多住院一段时间就多住院一段时间,见我活动没什么问题了,出院手续立马就办好,根本不需要多费事。
而且出院之后,回去的机票都一并帮我买好了,几乎没有任何要我操心的事情。
当天到了地方,表哥从机场接到我后,晚上叫上秦天戈一起替我接了风,表哥一家人明显不知道我身上还有伤,看来秦天戈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唯独有点让人不爽的是,到现在我还是没拿到这次事情的报酬,高副那边评估效率之慢,实在是慢到让人发指了,这事儿我也没法打电话去催,不过想到高副不会那么没品,我们拼了老命做完的事情,他连报酬都不给,也就只能耐着性子等下去了。
不过等待并没有持续太久,无所事事的在表哥家休养了三天,我就收到一条银行的短信。
第一眼看去,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仔细一看上面的数字,发现是自己少数了一个零,这让我不由心跳加快起来,打头的数字是2,后面是一排六个0。
这一单高副竟然直接给出两百万的报酬!
数清楚高副开出的报酬后,我除了激动之外,就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高副居然这么大方,开出这么多报酬?
虽说这次任务凶险异常,以人员数量伤亡来说,可谓是损伤惨重,我们平定掉巫师和山民数量,近乎等于一场小规模战争,甚至最终我们除掉了此事的祸根——尸胎。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场特大事件了,甚至是我成为修法者以来,最为艰难的一次行动,此间凶险不用多说什么,但换句话说,高副不太可能,或者说根本没必要给这么多。
毕竟涉及这种国家机构,办事给钱一般都很抠门,上次曹胖子给介绍的生意就已经让我吃过亏。
双方之间利益牵扯的问题太简单,难以从我这儿获利,抠巴着点儿,会算计是理所当然的,之前高副向我保证,这次肯定不会让我吃亏,就算是他自掏腰包也会给够钱,本来以为只是拿钱方面不会吃亏而已,但一次给两百万,是我绝对没想到的事情。
按说这次平了这么大的事儿,能拿到一百万,让我和秦天戈平分,算下来其实也不算亏了,一下给了翻倍的价钱,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报酬虚高了,而且是高了不少,这绝对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由于报酬拿到的有点晚的小怨气,看到卡上多出的两百万,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这让我不由得狐疑拖了一个多月才给钱,评估方面是要费点时间,另一方面是不是高副在思考给多少合适?或者说……高副给出的这价钱,正是迎合之前给我的提议,想要拉我进入他们部门,多拿出的一部分‘诚意金’?
不得不说,似乎还真像我想的那么回事儿。
想到这一点,让我从刚拿到高额报酬的欣喜中,稍微冷静了一点。
想了想,我先找上秦天戈,顺道跑了趟银行,拨给他一百万,当做他的报酬,跟秦天戈搭伙久了,分报酬我也懒得跟他算账了,每次完事儿直接对半分就结了,不然一次次去算谁出力多,谁付出的多,这些破事一点点算下来,不光得浪费大量时间和脑细胞,指不定还会算出矛盾来,对半分就干脆的多了。
毕竟一起出工都是大活儿,少了谁都不行,互相之间扶助都是必须的,一起干活的时候,互相救了对方的命也不光一两次了,还要斤斤计较这些小事,真不如这么干脆点来的关系纯粹些。
亲眼见到卡上一下多了一百万,秦天戈愣神一阵后,变得喜不自禁起来,或者说欣喜若狂更加准确,因为这家伙破天荒的要请客吃饭了,而且还订了家很不错的饭馆,这换成以前他那抠门样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见他正在兴头上,我也不好直接说高副的事情,免得破坏他兴致,他不高兴就算了,我这一顿免费大餐可就飞了,两相比较下,要说当然得换个时候再说才行。
在饭店里吃饱喝足,兴致很高的秦天戈非要拉着我换个地方继续喝,本来想去酒吧,不过这孙子抠门本性又发作了,拉着我去了家很便宜的路边摊撸串喝啤酒,还说这种地方才接地气。
喝的差不多了,见秦天戈舌头都开始打结了,还是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好笑问他,你上次不是说你赚的钱都是买命钱,要是能活着出来,就跟我说为什么的吗?怎么样,说来听听,到底什么叫‘买命钱’?
一听我问话,这差不多喝到断片儿的孙子,居然一下机警起来,眼神也清醒了不少,看我几眼说,陪我喝这么多也没说要回去,你是肯定有什么事吧,先说你的事情,我这边的不急,以后有时间慢慢说。
我撇撇嘴,这孙子的小秘密还是不肯暴露,我也就懒得继续问了,毕竟我身上现在的确有事,还不止一件事,而且一件比一件大,的确都是急于解决的。
高副一把给了我两百万,我这边必须及早给他回复才行,另外一件就是……拖了这么久,我需要尽快偿还木盒的报酬了,别的都能拖,这件事拖久了,我还真怕自己连小命都没了。
而且养伤这么久,始终没什么动静,就让我不得不更加担心起来。
到现在为止,我可清楚的记得,当初刚得到木盒的时候,我开玩笑似得许愿捡到钱,结果每天都捡到,事后我没还愿的时候,那段时间有多倒霉,这些都是我记忆犹新的事情,木盒可没什么逻辑思维能力,也不会考虑我受伤暂时无法还愿,它越是平静没什么动静,我就越能联想到它爆发出来,我会遇到多大的危险。
“我在那边住院的时候,见过高副一次,我跟他说明了这次事情的经过,他试探了我一下,似乎是感觉我隐瞒了什么。”
“他们也试探我了,都会的。”秦天戈无所谓的说,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也有了心理准备。
“这我也知道,不过……试探过我,高副又邀请我进入他们部门,而且看起来……他们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意向,并不是专门想找我麻烦。”我无奈说,秦天戈闻言,终于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酒意也明显醒了不少,已经变得清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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