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血弄好了,不过倒是白布有点不好搞,毕竟大部分地方都卖的成品,想找张白布有钱都找不到去哪买,找到家卖窗帘的店,布料却不合适,不怎么能吸血,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买了件纯棉的白T恤凑合用。
东西准备好,紧赶慢赶的到了沈老太太家,一看时间也不多了,赶时间就没多说什么,直接跟沈老太太道明来意,晚上行动的时候,我需要她家里的青铜铃铛。
这次过来倒是见到了沈老太太的老伴葛军,这是个又瘦又干巴的小老头,身上脸上脏兮兮的,嘴里叼着廉价烟,抽完一根立马好不间断的又点上另一根,在旁边也不说话,咳喘个不停,让人真有点担心他别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断气了,不光这姿态让人不舒服,葛老头的脸色也异常阴沉,见谁都像欠他百八十万的样子。
我们的事情,沈老太太肯定是给葛老头打过招呼,但看他这样子,不是觉得我们又是骗子,就是觉得我们肯定也是没什么真本事的人。
看到这架势,向来开朗话多的王阳,也缩着脖子不说话了,时不时偷偷打量下一脸阴沉的葛老头。
我们说明来意后,沈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发话,葛老头就毫不迟疑的瞪着三角眼说不行,青铜铃铛是给儿子儿媳保命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就给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说这葛老头还质问我们,这家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就偏偏瞧上青铜铃铛了,既然知道这东西是保命的东西,还非要拿走,这不明显是想害死他儿子?
之前我特意说明了就算取走青铜铃铛,我也会保住两人的性命,而且今晚到旅店取出那东西,第二天一早就会换回青铜铃铛,我们只不过是暂时借用,事情都说明白了,葛老头还是这态度,明显是故意跟我们做对。
或许是被人骗的太多,有了心理阴影,对任何人都会产生排斥感,但眼下我也在争分夺秒的抢时间,也不想跟葛老头多争执什么,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已经联想到他可能会表现出这种态度,提前有了心理准备,等他说完我就看向沈老太太问,老太太,你怎么看?
“之前我已经说明了,你儿子儿媳身上的生气,只剩最后一点了,如果什么都不做,他们撑不过一个星期就会死,我绝不是危言耸听,真要不相信我们,你们可以继续等着,那青铜铃铛虽然厉害,但也有限度,现在一直是此消彼长的拉锯战,但要不了多久,这青铜铃铛也护不住你们儿子的性命了,再不动手你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儿子死去,甚至在邪气全面压倒青铜铃铛的力量时,还会出现更可怕的事情,到那时,或许不光是你们的儿子,连你们,和你们的孙子孙子,都难逃一劫。”
葛老头吹胡子瞪眼说我瞎扯,一边骂着一边吐掉烟头,重新点上一支烟,撕心裂肺的咳嗽着,沈老太太上去帮他拍了半天背这才缓过来,刚喘过一口气,就立即指着我说我想要青铜铃铛的目的,一定是看上这是个宝贝了,所以想据为己有,他们这一家人都这么惨了,什么都没有了,还贪这么点东西,我这种人最没良心道德,心思恶毒云云……
这话说的王阳都听不下去了,大声跟葛老头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撸着袖子看那架势,都想揍葛老头一顿了,另一边葛老头更气人,瞪着三角眼起身,挺着干巴的胸膛,嚷嚷着让王阳有种就动手,不敢动手就是驴下的。
这下王阳气的真快跳镚子了,忍不住就想动手,我伸手拦住他,摇摇头,让他别乱说话,王阳压着火气,皱眉看我一眼,最终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被指着骂半天,泥人都得有三分火气,我自然是火大异常,当场就想发飙,可想到大伯的事情,又生生压住了火气。
处理掉事情之前,不是细问别的事情的好时机,不然更显得我是别有用心,被人骂着还得操心别人的事情,虽然也感觉停下、贱的,可我特么还真就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脑子里快速转了几圈,如果有办法让他们观察到儿子和儿媳体内的生气和邪气之间的争锋,那就什么都不用解释了,但我只能用法眼自己看到这些,想摆平他们也只能靠嘴皮子了。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话我就不多说了,该怎么样你们自己决定吧,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差这青铜铃铛才保险,机会只有这一次,是看着自己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是拼一次,决定权在你们手上。”
“这不是我的事情,我完全可以放任不管,如果不是我父亲传我医术的时候,告诉我在外行医救人要有慈悲心,能救人一命,就尽量施以援手的话,就凭你刚才说的话,能救我也不会出手。”
“不要以为我在信口开河,他们在病床上待了多久你们心里有数,之前检查的时候,老太太也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人根本就不是植物人,也不是昏迷状态,他们一直都是清醒着的,虽然眼球不动,医院也检查不出他们的状态,毕竟这都是受邪气影响,反而会让他们更痛苦。”
“就凭这样的身体状态,你们觉得他们还能撑多久?我们来的时间是很巧,但正是因为巧,也赶上了救他们的最后机会,如果我们晚到几天,或许也没这事儿了,你也不用觉得我是专程大老远跑来骗你们宝贝的了。”
沈老太太眼中挣扎的更加厉害,葛老头也暂时哑火了,显然这次是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
而从两人的态度,很明显就能看出,这家里葛老头是主事人,而且这观念根深蒂固,否则之前来的时候,沈老太太都显示出了愿意冒险的态度,葛老头回来后,她反而不说什么了,就很能看出问题了,所以主要劝服对象,还是在葛老头身上。
憋了半天葛老头终于找到词了,他不服问我,那你一个内地医生,专门跑到这地方干什么,难道不是为了青铜铃铛?
沈老太太也露出些许狐疑神色,我倒是乐了,早准备好说辞了,就等着你们问呢,我不慌不忙的说,内蒙有很多名贵中药,而且药性也远比当地购买的好得多,我是中医,来这当然是找药的,碰到老太太也只是个巧合。
这下葛老头彻底哑火,再也说不出话了,跟着我又添油加醋说,还有,你是咋想到我跑来专门为了一个铃铛的?那东西虽然古老点,但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古董,又卖不了几个钱,虽然的确是个法器,但作用太局限,我专门来为了得到这东西,说不准以后也一辈子用不到,我有这必要非得要吗?再说了,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那么远就知道这里有个我想要的宝贝?
葛老头张着嘴,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沈老太太抿着嘴憋了一会,眼带泪花的使劲推推葛老头,终于,葛老头松口了,跺跺脚,咬牙说,那你们拿走吧,但……一定要救活我儿子!
“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我摇摇头说,在葛老头发飙前,补充说,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能肯定能清理掉旅馆里的东西,这样不会让你们和孙子孙女继续受害,处理掉旅店的问题,就算你们儿子儿媳无力回天,但你们可以继续经营旅馆,养育孙女孙子长大成人,至少不用再让他们跟着你们一起受苦。
老夫妇哑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向门外一起玩耍的小男孩小女孩,最终齐齐叹了声,认命般的无力点点头。
可算搞定了,我松了口气,把黑狗血和白T恤交给王阳,让他去剪开找个盆浸泡好,我则拿着酒去卧室护住两人的生气。
剩下的都是轻松的活儿,没多久就搞定,黑狗血浸泡白布需要三个小时,还需要多等一阵,我跟王阳连晚饭都没吃,虽然沈老太太邀请我们留下一起吃,但之前被葛老头弄的火大,一起吃饭看到他脸都觉得膈应,就跟王阳去外面找饭馆打发了一顿,吃饱喝足,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去。
路上被气坏的王阳,一路都在对葛老头骂骂咧咧,同时感慨我干的活真不容易,换了是他遇到这种人,早就受不了要好好给他个教训了。
我撇嘴跟他说,搞得我不气一样,要不是这次还有别的目的,我肯定不接这种破活,钱赚不到还吃力不讨好。
那好东西和旅店钥匙后,我跟王阳立马就要动身,葛老头还是有点不信任我们,想要跟我们一起去,我没好气跟他说,这次是要去清理掉你家事情的祸害根源,你们也是直接关系人,要是靠近了那东西发起狂,我也不一定就能压住,要是不怕死就一起来。
这么一说葛老头顿时怂了,屁都不放一个,目送我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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