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机我忍不住笑骂几句胖子操行,但此时我也多少摸清了曹胖子心态路数。
可能刚跟秦天戈接触的时候,曹胖子这货的确是做了缺德事,但事后也的确为此后悔了,如今虽然也是一副地道生意人的嘴脸,好在不触及互相之间的利益,还是很好沟通的,这种性格虽然被不少人不齿,但真打起交道来,其实是很可爱的,毕竟在维持双方利益的前提下,对方是绝不可能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好接触也好打发,总比处处算计人的小人要好打交道的多。
事情总算有了点头绪,曹胖子那边很快就把对方信息发过来了,瞄了眼后我就打算暂时先不行动,就算要行动,那也得先联系上秦天戈后,到时候一起商量下再说。
我这边虽然是暂时放松下来,但秦天戈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很久都没法联系上他。
这让我不由隐隐担心起来,那家伙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向师门交钱,看来有磨练徒弟的作用,也能充裕师门的资金,让师门足以运营下去,毕竟现在这年头,任何事情都得跟钱挂钩,没钱甚至没法生存下去。
但另一方面来说,这条规定里面,无疑充斥着一股冷酷残忍的味道在内。
交不上钱就是死,绝不念及任何情分,只要是师门内部人员,任何人都不能免俗,虽然没详细描述过自己师父,但从以前问起,秦天戈就顾左右而言他,怎么都不肯多提他师父,如今说起这残酷的规矩,以及隐约描述他师父的细节,都能看出秦天戈的师父,是个不怎么好相处的人。
或者说是一个有些喜怒无常的人,独自一人在山里修法,期间的孤寂和忍耐不用说,能长期忍受孤独的人,或许性格也会孤僻乖张。
这种性格的人,如果真要在细节上为难秦天戈,或许还真会有麻烦。
然而思来想去,我也只能在这干着急,毕竟没法联系到当事人。
好在第二天,秦天戈给我打来了电话,这让我顿时松了口气,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告诉我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他不必再发愁为师门凑钱了,如今算得上是自由身了。
虽然听着很平淡,但从他语气和话里,我却感觉到这家伙现在挺开心。
我忍不住出声调侃他,高兴就高兴点行了,这么憋着算几个意思?
秦天戈不爽问我,从哪里看出他高兴的?我说这还用看吗?以后赚的钱都是自己的了,想怎么浪怎么浪,也没压力了,从此以后天高海阔任鸟飞,谁遇到这种事不会高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秦天戈顿时哈哈笑了起来,明显我说的不错,他心情这会儿是真不错,刚才都在跟我装模作样。
跟着秦天戈问我地方找好没有,他现在就可以过来。
我给他报了地址,他说马上去看看什么时候有航班,很快就可以过来。
看他心情好,我也没急着说顾老板亲戚的事情,到时候见面再慢慢说也行,我也能这么轻松,主要有一个原因,顾老板那家亲戚很穷,根本拿不出多少报酬,一时半会没几个修法者肯接他家生意,我根本没必要着急,担心这单生意被别人截胡。
当天秦天戈就到了福建,我去机场接到他,这货虽然还是以前那身行头,引来不少路人侧目,但这家伙视若无睹,反而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架势。
接上他,他就嚷着晚上一定得好好喝两杯庆祝下。
我自然责无旁贷,摆出舍命陪君子的架势,说你难得想请客,我今晚豁出去,就算晚点得去洗胃也陪你。
“啥?”秦天戈愣了下,随即理所当然说,谁说我要请客了?喝酒当然你出钱!
我愕然问他为毛?秦天戈理直气壮说,钱都交出去了,我现在哪有钱?你不付钱谁付钱?
我忍不住骂道你要喝酒,让别人掏钱算什么事儿?
秦天戈撇撇嘴,理所当然的反驳,做搭档那么久,让请客喝个酒那么费事,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差点没给他噎死,想想又懒得跟他较真,干脆就不跟他扯淡了,要说秦天戈身上现在穷的连喝酒钱都没有了,那是打死我也不信的,他要是能把身上钱一笔还的清洁溜溜,连自己度日的钱都没了,过来的时候可能想也不想就坐飞机吗?
会这样显然是当时高兴,也没计较那么多,选了最快的飞机。
钱他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穷日子过惯了,还是抠门本性发作,上来就给我来这么一出,当真是应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句老话。
我懒得跟他计较,当晚想着到这地方了,当然得吃这边的特色,找了家不错的海鲜店算是给秦天戈接风,味道的确很好,但没吃多久这孙子抱怨吃这些玩意儿太费劲,一点不爽利,还不如路边摊撸串来的过瘾,我无语,一桌菜也花了不少钱,之前虽然预先支付了报酬让秦天戈帮忙,但想着皇帝不差饿兵,干脆就把东西打包带走,直接换个合他口味的店。
好不容易找了家不错的湘菜馆,等菜上齐了,秦天戈毫不客气的甩开腮帮子就开始吃,看样子是饿坏了,我纳闷问他,怎么,回去师父那连吃的都不给吗?
秦天戈撇撇嘴说,别提了,那破地方要吃就只能自己动手,想吃点好的是没门,待了那么多天,就等着赶紧到城里改善伙食了。
我忍不住乐道,去送钱连饭都不管的?
秦天戈顿了下,面色淡然的说,这笔钱给了,解掉身上的毒咒后,其实已经可以算作以后跟那边就没什么关系了。
我闻言眼皮微跳,这么狠的?好歹是费心费力带出来的徒弟,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都该有点感情,看秦天戈的样子,显然是双方都不希望接触了,有点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他这师门究竟是有多怪?
至少,其中似乎不会包含任何人情味在内。
这顿饭吃了不少时间,光秦天戈一个人,就喝掉两瓶白的,看起来兴致很高,多少也有几分彻底解脱的痛快,看他在兴头上,我也没好追问他跟他师父的关系到底什么样,不过就算他不说,看他样子也清楚肯定不会多好。
等从酒店出来,我们回到租好的房,秦天戈烂泥一样躺在沙发上醒酒,我都打算睡觉了,他突然醉醺醺的问我,你来这边有几天了吧?事情有没点进展?
我无语说,你喝的那吊样,现在说个毛,等明天起来再说吧。
秦天戈不在意的摆手说没事,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不如先聊聊这事儿,多少先了解下,指不定喝完酒有灵感反而能想出好点子呢?
我见他说话虽然舌头打结,不过多少还有逻辑,想了下也就没急着睡,坐到一边跟他讲起之前跟曹胖子联系的事情,顾老板那家穷亲戚的事情,我自然也没漏过,全都给他说了,毕竟说不准真跟秦天戈说的一样,指不定喝过酒能想出什么馊主意呢?
听我说完,秦天戈立即笑道,这活儿不管多难都要接!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搞出这么大过节,那家人肯定心里不舒服,怎么都会记恨那个顾老板,就算他们关系僵,但实在不行的话,指不定联合他们,一起找顾老板的麻烦,他们都会同意呢?
秦天戈赞我这事接的果断,本来就该这么做,但听他没谱的话,实在让人无语,什么叫联合那家人一起对付顾老板?
虽说有可行性,但姓顾的这么好对付的话,那家人会忍气吞声?不早就想着恶心下顾老板了。
懒得跟这货瞎扯淡,就跟他说,你既然过来了,先做下别的打算吧,先好好休息两天,我负责去接触下那家人,你有什么打算?
秦天戈摇摇头,说他暂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彻底轻松下来反而感觉有点无所事事了,跟着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接触那家人,多少也能防备点顾老板,毕竟他在这里势力太大。
这的确是个问题,我琢磨了一下,说,这样吧,你还是先别露面,如果我有什么危险的话,你也能当杀手锏,暂时想不到事情做,我可以先联系曹胖子,看看这边还有没其他活儿,做这行也不能总闲着,多修法多赚钱也是个选择,总不能真轻松了就什么都不干,这么原地踏步下去。
秦天戈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荷包也的确是空了,急需要快速扩充一下。
聊了一阵发现秦天戈这孙子的确是喝多了,说话有点不着边际,劝我接触过那家人后,还没招的话,干脆想办法把顾老板绑了,人到手了就他一个普通人,让他交代实话的办法多了。
刚想骂他两句别扯淡了,赶紧睡觉吧,却忽然感觉后背一凉,一股难受别扭的感觉,瞬间就跑了出来,我猛然回过头,并下意识的感知了下,但身后却空无一物,并且那股感觉也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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