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以秒杀和被秒杀的阿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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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初生,初死

夜。深夜。

风驰雨骤,雷声大作。

瑟坎达小镇。不起眼的民宅中。

昏暗的油灯闪烁着,暴雨轰击着窗户。

此情此景之中,两女一男,忙得焦头烂额。

躺床上的女人面目狰狞,紧紧地抓着床边的男人。

床边的男人也紧紧地抓着这女人的手,忧心如焚。

而另一个女人,则不知道在床后边忙活着什么。

许久之后,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云霄。

不对,不是婴儿的啼哭声,是躺床上的孕妇的嚎哭声直上九霄。

分娩之痛,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好在,一番周折之后,她总算是把自己的孩子给生出来了。

这孩子,不哭不闹,呆若木鸡,唯有呼吸声重得跟牛一样。

看来,来到这个新世界的他,多半是因为撑起眼皮太过于劳累而气喘吁吁了,以至于他累到甚至没有闲暇哭闹,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丰神如玉,目似朗星。尚于襁褓中,已有成大事之气。

怀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平安的妻子,男人热泪盈眶。

母子平安,让他感动地落泪了。

这个小家庭,就这样迎来了一个新的小生命。

夫妻两依偎在一起,肩碰肩,头贴头,手牵手,一起端详着彼此爱情的结晶。

在一系列惊天地,泣鬼神的生育过程中,疲惫不堪的他们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来帮忙接生的女人,看着温馨的一幕,也和他们一起笑了。

这笑容,甚是温暖。

……

白驹过隙,光阴易逝。

转眼间,当年不哭不闹的婴儿已是七岁儿童。

他,名为阿塔克。

姑且是有在健康地茁壮成长。

在父亲法德,母亲玛莉德的关怀下,他迄今为止估摸着死了八十六次左右。

还记得,阿塔克三岁之时。刚学会走路的他,只能一次走个五步。

那一天,他硬是要逞强,迈出了那遥不可及的第六步。

结局,十分悲惨。惨到令人扼腕叹息。

因为,他那一步还没落地,整个人就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有些人就奇怪了。小孩子,摔个狗吃屎不是家常便饭吗?怎么到了阿塔克这里,就变成了悲惨的结局了呢?

事情是这样的。

当是时,阿塔克刚摔了个狗吃屎。一旁的法德竟然对此无动于衷,还在那里忘我的和邻人聊天,大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知之势。

不过这无可厚非,毕竟全天下的人都对小孩子摔成狗吃屎习以为常。

但阿塔克毕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他没有哭,没有闹,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说这是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因为他连呼吸都没了。

阿塔克的脸就这样,和坚实而又冰冷的大地紧紧贴在一起,贴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后,法德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看到不动了的阿塔克,法德连忙一把抱起他。

自己的崽,咋突然没动静了?难道是生病了?

一摸他的额头,是凉的,透心凉,凉得刺骨,凉得痛彻心扉。

这把法德吓了个半死,差点把他吓了个心肺停止。

这咋回事啊?生什么病,额头才会这么的冷?

刚刚还在和邻人聊得兴高采烈的他,现在全身都是冷汗。

他又捏了捏孩子的手臂。

竟然是硬的,硬的彻底,硬的如同钢铁一般。仿佛钢铁就是这样练成的。

这?这是啥?生病的时候身体会硬吗?

他不信邪,又拿手探了探孩子的口鼻。

没有任何的气息,安静的可怕。

法德的心跳急剧加速,全身都开始冒汗。

他慌啊。

冰凉的头,发硬的手,消失了的呼吸。

无一不暗示着一件法德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这,难道是在大街上睡着之后,因为着凉而间歇性休克?

间歇性休克可是大病啊!

不敢再多做停留,法德抱着自己的孩子就敲开了另一个邻居家的门。

“玛莉德!你在吗!”

他叫道。

不过,叫的不是她的妻子。

而是邻居家的治疗师。

没错,三年前,就是她玛莉德,给玛莉德接生。

“怎么了?”

回应法德的不是玛莉德。

而是一个雄浑稳重的男声。

他是玛莉德的丈夫,法德。

所以,现在是法德回应了法德。

为了方便区分,我们把治疗师夫妇称为治疗师玛莉德和治疗师的丈夫法德吧。

不行,治疗师的丈夫法德太长了。

我们就叫他,治丈法德吧。

“我的崽,没动静了。快叫你老婆出来看看。”

法德对着治丈法德说。

他一边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边还频繁地上下地抖着自己的右腿。

他快要急死了。

间歇性休克,不能拖啊。

刚刚已经拖了一个半小时而不自知的法德急得腿都要给他抖断了。

“莫急,我老婆跟你老婆逛街去了。且让我来看看你的娃。”

是的,治疗师玛莉德和玛莉德逛街去了。

现在,全镇最好的治疗师去逛街了。

所以,治丈法德只好自己来帮助自己的邻居了。

别看他只是治疗师的丈夫。

他好说好歹也是跟着他妻子学了几招的。

像什么【剪刀石头布的时候,如果玩心理战,可以通过对方的表情来判断真假】之类的东西,他可是信手拈来。

于是,他从沙发上站起。不徐不疾地走向法德。

“你?你能行吗?”

法德忧心忡忡地看着缓步走进的治丈法德。

这个憨憨,当真能看出我崽的问题?

他抱着孩子,后退了半步。

这一退,退出了他的迟疑,他的怀疑,他的不安。

咫尺,天涯。

“别担心,我学过的。”

骗谁呢?治疗术这种与生俱来的魔法还能学?

法德还是满脸的不信任。

不过,眼下别无他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法德无可奈何,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了。

接着,治丈法德向前推进了一步,把手放在了印堂发黑的三岁儿童的额头上。

哎哟我的妈呀,那叫一个凉啊。

治丈法德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万潮奔涌。

他看他老婆治那么多人,就没见过哪个的印堂这般黑,额头这般凉。

黑的跟个屎壳郎一样。

凉的跟摸屎壳郎一样。

强忍住慌张,治丈法德又摸了摸小孩的手。

哎哟我去,那叫一个硬啊。

硬的跟屎壳郎晒干的屎一样。

完了完了完了。

治丈法德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其实内心动摇得跟天崩地裂一样。

这娃,怕是得了不得了的大病哦。

想罢,他又用手探了探小孩的口鼻。

哎呦我了个乖乖哦,那叫一个安静啊。

安静得跟死了的屎壳郎一样。

结束了自己的诊察,治丈法德对上了法德的视线。

“怎么样怎么样?我崽咋回事啊?”

法德急切的声音让治丈法德的心情有些沉重。

思来想去,他缓缓开口了。

“你的娃…”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法德打断了。

“间歇性休克吗?”

“不…”

“发烧了吗?”

“不…”

“是生什么了病吗?”

法德的连珠炮弹把治丈法德打了个措手不及。

自己一连三句话,就没有哪句话超过了三个字。

“不…”

这第四句话,也被妙语连珠的法德给打断了。

“就是没生病吗,原来只是睡着了。太好了。”

法德边说,边长舒一口气。

太好了,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搞了半天,原来自己的崽啥事都没有。

“也不是。其实你的娃已经没了。”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法德措不及防。

我崽没了?啥意思?他不是在睡觉吗?

面露疑色,他开口问。

“你说什…”

还没说出第四个字。他就被打断了。

“你娃没了。”

终于有机会反击的治丈法德,震声打断了法德。

“我崽没…?”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法德,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他抱住了自己的头。

他的崽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

阿塔克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

到达地面的时候,达到了最大速度!

弹了两弹,没了动静。

“你娃没了!”

见法德没反应过来,治丈法德又强调了一次。

“你,你胡说八道!”

“我崽好端端的,怎么会没呢?”

抱着自己的头,法德怒吼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好端端的崽,怎么可能突然就没了?

治丈法德看了看怒目圆睁的法德,叹了口气。

他长太息以掩涕兮,低头看向了在两人脚边的阿塔克。

体温丧失,尸硬。还印堂发黑。

没得救了。就算是请来治疗师玛莉德,也没得救了。

已经死硬硬了。

法德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跪倒在地,紧紧地抱住通体冰冷的阿塔克。试图唤醒长眠的阿塔克。

尸体是冷的,他的心也冷了。

惨。

太惨了。

“…爸爸?…怎么了?”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连衣群的白发小女孩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这是治丈法德的娃,希灵。

听到失声痛哭的法德的声音,疑惑着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跑来了客厅。

“乖女儿…”

看着邻居在自己的家中号啕大哭,治丈法德的内心也充斥着伤感。

人类的悲喜其实是相通的。

治丈法德打心底里同情着痛苦的法德。

蹲下身子,他抱紧了自己三岁的女儿。

目睹此情此景,法德哭的更大声了。

前言撤回,人类的悲喜其实是不相通的。

法德只觉得治丈法德和他的女儿很吵闹。

离开了父亲的怀抱,小女孩还是没能理解现场情况。

这个叔叔,在哭什么呀?

小巧的她靠近了号哭着的法德和已经死透了的阿塔克。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打量着印堂发黑的阿塔克。

这个男孩子,怎么不说话呀?

她用自己的手,碰上了阿塔克的脸。

霎时间,无数的光点凭空出现。

在两个法德的注视下,光点又钻进了希灵的身体里。

这,是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个法德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唔……”

在法德怀里的阿塔克突然发出了一丝声响。

法德激动的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怀里的崽,印堂不黑了。

一摸,额头是热的。

一捏,手是软的。

一探,是如牛一样的喘息声。

一看,是炯炯有神的双目。

天啊,复活了!

欣喜若狂的法德喜极而泣,一把也抱住了希灵。

“太好了…乖孩子,太好了…”

是希灵,复活了阿塔克。

意识到这一点的两个法德都松了口气。

阿塔克,没有死掉。

法德的崽,还在。

不过,那你也不能来抱我的娃啊!

这下,治丈法德的伤感一扫而空,他三下五除二,从法德怀里抢走了自己的女儿。

就这样,两位父亲都抱着彼此的孩子。

但是他们的孩子,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小女孩看向小男孩,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

这笑容,仿佛可以融化冰山一样。

这不,三年来没有任何表情的阿塔克第一次有了表情。

那是淡淡的浅笑。

这,就是阿塔克的第一次死亡的故事。

所以,阿塔克要是摔了个狗吃屎,那真的是让人觉得惨不忍睹。

要是没有希灵,他怕不是早就夭折了。

不过,这事之后,阿塔克和希灵就常一起玩耍了。

他们形影不离,关系好的要命。

两家父母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就差没给他们订娃娃亲了。

兴许,这样的死亡,是件好事。

话又说回来,两人三岁便有此等表现。

那他们的属性,该是怎样的呢?

……

插句题外话。

这复活术啊,可是个不得了的魔法。

想要释放它,有两条件。

一是高达70的魔力,二是要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可以使用的人万里无一,十万人里无一,百万人里才会有那么几个。

在整个大陆上,少之又少,宛若凤毛麟角。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实际的魔法效果并不好。

毕竟,复活术的消耗和目标的体力(即血量)挂钩。

70魔力的复活术使用者,最多就只能复活体力30的目标。

复活完之后,还要等魔力恢复后才能再次使用。

所以,有点鸡肋。

然而,不知为何。

希灵复活阿塔克,好像一天复活个几百次都感觉完全没有消耗。

她第一次复活阿塔克,就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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