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英面对暮辞是温柔的,看向旭凤的时候,神情就变得冷冰冰的,旭凤十分不解,继续说道,“哎,鎏英,我母神也许做错了事,但是我还是可以帮忙的!只有琉璃净火才可以轻松的炼化尸解天蚕的子虫!”
“火神殿下是觉得只有你才有火系法术吗?若是凤兄真想帮暮辞,何不直接找你的母神?”鎏英怒气冲冲,明明旭凤知道了暮辞身上的尸解天蚕是荼姚下的,却还假惺惺地说可以用琉璃净火帮暮辞炼化子虫,他是不是想让暮辞提前去死!
旭凤看到鎏英充血的双眸,吓了一跳,“鎏英——”
“我们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作态!请火神殿下离开!”鎏英一手扶着暮辞,一手握着魔骨鞭,冷声道。
旭凤自小是被宠着长大的,第一次遇见鎏英这么不给面子,原本想帮忙的心都冷了下来。旭凤感觉得十分委屈,明明不是他做的,他还想帮忙来着,鎏英却是如此对待他!旭凤胸膛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烧,“你好自为之!”旭凤冷冷地抛下一句话,然后掉头就走。
就在旭凤离开不久,卞城王府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暮辞才刚歇下,鎏英突然感觉到了不同的灵力涌动,眼神一凛,她抓紧魔骨鞭,警惕地看着周围,然后看到一个全身蒙在斗篷里面的人款款而来,“什么人?”
“可以救你情郎的人!”来人笑吟吟地说道,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怪异。
鎏英一怔,脸上浮现了激动的表情,可是很快冷静下来,“你如何救?那母虫可是在天界的毗娑牢狱!”鎏英知晓了母虫在哪里,自然不愿意用炼化子虫的方式来救暮辞,有了母虫喂养子虫,暮辞自然会安然无恙,哪里需要活生生耗尽暮辞的性命呢?只是,天后荼姚被废,关押在毗娑牢狱,魔界中人又如何进得去毗娑牢狱呢?
“我自然有办法!若是,我可以就你的情郎,公主又如何报答我呢?”斗篷人笑了起来,诡异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十分刺耳。
能够得到母虫自然是更好,万一有可能呢?这样的话,暮辞就可以好好地活下来了。这个想法在鎏英脑海中滚了一圈,鎏英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若阁下能得到尸解天蚕的母虫救暮辞的命,鎏英随阁下差遣!”
“公主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斗篷人很满意鎏英的回答,“好!希望公主言而有信才是!”
“鎏英答应的事情,自然尽力而为!”鎏英十分认真地说道,不就是随这个人差遣嘛,只要暮辞能够平安活下来,这些都是小事情。鎏英担心对方不信,急切地说道,“我鎏英愿以魔界公主之名起誓,若、这位尊上可以救暮辞,鎏英愿随尊上差遣!”
“公主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斗篷人笑了笑,“公主不必着急,不出三日,那尸解天蚕的母虫,定当双手奉上!”
斗篷人话音刚落,就潇洒离去。
离开魔界后,那斗篷人取下伪装,正是应该在西梦阁养胎的菀妃菀筠!菀筠勾唇一笑,旭凤还真是白白地失去了一个助力,不过没关系,这个助力还是要为她所用。菀筠对荼姚和旭凤的动作向来高度关注,她知道荼姚私下蓄养了一批私卫,也知道那批私卫中有一个叫奇鸢的,其实是灭灵族的最后一个人,这个灭灵族人偏偏还是卞城公主的心上人,多么好的机会呢!又是魔界的卞城王府又是灭灵族。
菀筠再次进行伪装,趁着毗娑牢狱的守卫换班之际,混进了毗娑牢狱。不得不说,菀筠的修为相对旭凤荼姚之类的确出色,成功地混入毗娑牢狱,又布下了结界,都没有被周围的守卫发现。
毗娑牢狱,空旷且荒凉得不像天界的所属之地一样,曾经高高在上的天后荼姚,已经是阶下囚,卸去了所有的钗环金簪,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上好云锦制成的凤袍。只着布衣金钗,原本光滑黑亮的三千青丝也因为没有好好打理,变得干枯晦涩,看起来像一团乱蓬蓬的杂草,听见有脚步声靠近,荼姚一下子变得兴奋,猛地转过身来,却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爱子,只有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子。
荼姚目眦欲裂,“你这个妖女!你来这里做什么?”
“天后娘娘,不知你在临渊台过得如何啊?”菀筠取下了斗篷,露出了那张令荼姚痛恨不必的花容月貌。看到荼姚这副落魄的模样,菀筠不知道为何,那些怨恨的情绪竟然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荼姚愤怒地叫嚷,“要不是你这个妖女本座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等本座的凤儿登基,本座一定不会放过你!”旭凤是太微唯一长大凡人皇子,旭凤又是背靠鸟族,这天帝之位非旭凤不可!到那时间,旭凤登临天帝之位,菀筠这个小贱人还怕没办法收拾吗?荼姚看向菀筠的眼神中带了浓浓的恶意。
菀筠没有说话,反而从重重衣领掩盖下的脖颈下,解下了一条项链,那项链上是一颗浑圆通透的红玉髓,饱满如新鲜的石榴籽,红玉髓周围镶嵌着一串翡翠珠子,碧幽幽得恍若一汪流动的绿水,没课翡翠珠的两端各用薄薄的莲花状金箔裹住,更是一分匠心独运。
荼姚见到这项链,脸上顿时失去了颜色,像是见了鬼一般,踉跄地倒退了两步,“你——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这青瑛赤虽是他送你的定情信物,你可还记得?”菀筠握着项链的指尖微微颤抖。
荼姚神色大变,摇摇欲坠,“你到底是谁?”明明那个孩子一出生,父母就告诉过她,是个死胎啊!
菀筠自顾自地说道,“我叫菀筠,意为繁茂的竹叶,外祖父给我起这个名字,就是想让我如竹子一般不弯不折,却又繁荣昌盛。”这些话是她的养母告诉他的,她始终铭记。
荼姚仔细地看着菀筠,这孩子有着她的眼睛,有着廉晁的鼻子,神韵之间更是与廉晁如出一辙,这孩子,不是荼姚育与廉晁的,还能是谁的?荼姚低声喃喃,“菀筠,筠儿,真是一个好名字——”
可是,荼姚的心猛地一沉,看到了菀筠微微凸起的小腹,“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又如何能够与太微!?你这孩子生下来,要叫你什么?是叫你堂姐,还是叫你母亲?你怎么这么糊涂!”乱人伦,是会遭天谴的!为什么她和廉晁的女儿,会和太微发生关系?为什么?荼姚自认心狠手辣,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您何必气恼?这孩子不是太微的!”菀筠嗤笑,一个生而不养的女人怎么有资格教训她!菀筠摸着小腹,脸上浮现出了温柔的神色,轻轻柔柔地说道,“这孩子,是我和旭凤的!
荼**缓了一口气,幸亏没铸成大错,可是菀筠的下一句话却让荼姚如坠九渊,颤颤抖抖地举起手指,“你这个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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