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浓雾弥漫,咫尺不见,谢崎手持单臂青年给他的玉牌,负剑前行。时间流逝似乎意外的快,很快烈日高升,海风逐渐驱散了雾气,随风向开始深入陆地,远远地能听见一些鸟鸣之声。这片平滩上的屋子大多都是一些自建的木板平屋,偶然夹杂着一些两层或三层的小楼。也有一些用篱笆栅栏包围起来的植物,谢崎也叫不出名字。
经过大半座村庄,谢崎并没有看到当地居民,不远处的高山蒙上一层浓浓的海雾,若隐若现,更显得这片村庄像是被整个世界隔离的坟墓。村子中间有一处类似祭坛的地方,供奉着一只模样古怪的罗汉雕像,反正谢崎没在哪本佛门典籍里见过。
正当谢崎准备把这座雕像的所有细节仔细打量一番时,神念扫到了不远处的两道特殊波动。本着寻找线索的心态,谢崎还是准备过去看看,随神念走入迷雾当中,刹那间四周环境似乎发生了变化。谢崎皱了皱眉头,轻轻挥袖,漫天浓雾猛然倒卷退散,远处浮现出两道身影。感知到背后长剑似是要震鞘而出,谢崎将弹出的剑身缓缓按了下去,双袖剑气鼓荡,轻轻摇了摇头。
谢崎站在一排泥泞的田埂上,静静等待,缓缓靠近的是一对中年夫妻,手里都提着大包裹。妇人面色惨如黄纸,男人留着一缕山羊胡子,弓背前行。随着两人靠近东篱剑此刻如同蝉翼一般疯狂震颤,不过谢崎却不准备和这把不知道犯什么毛病的仙剑轻举妄动。
果然,接下来的一幕即使是谢崎也楞了一下。男人刚一看到站在路边,“杀意凛然”似是要拔剑而出的剑仙,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妇人跌坐在地,神色悲恸,满脸凄凉,“我们村子到底造的什么孽啊,仙师还请告诉我们,难道连侥幸从战场逃出来的人也不放过吗?”旁边男人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妇人默不作声,片刻之后站了起来,踢了旁边男人一脚,“我们两个蝼蚁还不配让一位剑仙大人亲自出手抓人,相比大人另有要事,不要挡路碍眼。”
妇人说罢把她男人拉起来,准备绕过谢崎赶路。突然,谢崎皱了皱眉头,望向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面坐着一个粗布麻衣的须眉老者。他抬起一指,剑气从袖口传出,周围雾滴一线牵引,以万物为剑,杀人千里之外。
夫妇二人匍匐跪倒,只是一抹血线降至之时被谢崎以同样在双袖中孕育的剑气抵消。老人眼神微微一凝,盯着那个只用一只手就托住剑光的少年。
谢崎朗声问道:“道友何以杀人?”
老人心中微微惊讶,面色不变,“原来还是同门弟子,一手袖里仙云倒是挺俊的,你是掌门那一脉的?进入洞天时难道你师长没给你嘱咐过吗?”
谢崎思索一下,指了指伏地不起,双肩颤动的两人,“那前辈是否可说明,两人必须死的理由,若是说服我,晚辈一定不再纠缠。”
老人冷哼一声,“没有什么必死的理由,原本都是自愿当饵的,如今却私自从战场上逃了回来,不有古怪还能有什么?问他们原因想必也问不出什么,就算以搜魂之术,也找不出什么破绽。那些东西的手段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跪在地上的妇人抬头惨颜道:“如今邪神已被封印,大局已定,难道我们这些大难不死之人就真的不得不死了吗?”
老人落地之后,没有再次开口,只是死死盯着谢崎。谢崎思索了一会,拱手笑道:“两人的确大有古怪,是晚辈冒昧了。”
老人须眉一挑,不置可否,还没等他再次动手。天空中一点黑影逐渐放大,剑气如虹人在天,如蛟龙游曳出云海。少女踩在剑柄上剑尖向下,巡游四方后俯冲向下,最后站稳在地面上,身后悬浮着一柄剑身极长的古剑。
老人脸色剧变,死死盯住那把长剑,脱口而出:“元婴?”
英姿勃发的少女一脸茫然,转头向身后古剑问道:“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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