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盖聂移动身子时,便想到了会发生这一幕。但真当端木蓉靠下来时,他却有些手足无措,似乎连动都动不了了。开始,盖聂好像真的僵在了那,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加之他自己也困倦疲乏,终于是闭目睡觉,适应了。
马车里的鬼谷子已经没什么睡意了,不过也难怪,一般老人家的睡眠时间都很短暂。他看看熟睡的天明,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徒弟。这个叫天明的,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自己的徒弟可以倾付一切去保护他?
鬼谷子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布,天有些灰白了,看来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太阳就可以初升了。他想去看看自己的徒弟。正当鬼谷子刚下马车,就看见了端木蓉正靠在自己徒弟的肩上。
鬼谷子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心有感慨。原来,当年见到的那个医家女孩,就是这个叫端木蓉的女子啊。当年,他带着盖聂去医家的时候,见到一个求学的小女孩,后念端收那个女孩为徒。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想必那女孩也该是到了亭亭玉立的花信年华了。
鬼谷子恍然间好似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可惜自己的妻子为自己而死,从此他再也未娶过其他人。因妻子并未给鬼谷子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鬼谷子其实也一直想有个孩子,但既然命中无缘,他也不去想这事。后来,他收下了盖聂,后来渐渐的,那鬼谷子竟有时会想,若是自己的儿子也如自己徒弟一般,不知是什么光景。可以说,在鬼谷子的心里,他已经将盖聂当做了他的半个儿子了。
鬼谷子没再走过去,他不想打扰了徒弟难得的休。他正要转身回到马车里,却见自己的徒弟已微微睁开了双眼。
盖聂:师父?
盖聂的声音不大,好似怕吵着端木蓉,但足以让鬼谷子听清。
鬼谷子:为师要与你说几句话。
鬼谷子也没想到盖聂居然醒来了,本来他想让盖聂继续多睡一会的,但无奈,只好这样说了。
鬼谷子走到一旁,好似在等着自己的徒弟。倒也是,盖聂的一旁并非无人,能很快过来,何况这还有一个熟睡的人。
只见盖聂轻轻抽动身子,一只手轻接端木蓉的头部,另一只手扶起端木蓉的背部,再拦腰一抱,将端木蓉抱入了马车。
安排好后,盖聂这才来到鬼谷子跟前。施礼道:
盖聂:师父有何吩咐?
其实鬼谷子也还真没什么话要说,他那句话无非缓和一下刚才的尴尬场面。但现今,不说倒显得他有些奇怪。
鬼谷子:这个叫端木蓉的姑娘就是曾经救治过你的那位么?
盖聂:是的
难道师父找他,就为问这个?盖聂满心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不过鬼谷子到底是老手,很快就将话题引入到真正有用的地方了。
鬼谷子:难怪,想必医仙出手,倒可以便宜那个小鬼了。
盖聂明白,师父不喜欢天明,但是他盖聂,是一定要解开天明的咒印的。想到此,盖聂一直没问出来的话终于是问出来了。
盖聂:师父,您可否指点弟子关于云卷子前辈的动向?
鬼谷子:那封眠咒印虽可怕,但也并不危及生命,你如此着急是为何?
鬼谷子很明白,若是解开封印,他的徒弟大概就活不了多久了。自然他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盖聂:不瞒师父说,天明除了中了封眠咒印,还中了六魂恐咒。如今因封眠咒印的压制,他无法达到墨家内力的十层。
鬼谷子是希望这一天慢点到来的,但眼下看这个情况,好像不太现实。在自己徒弟反复的询问中,鬼谷子终于是给徒弟指明了一个方向。
盖聂:多谢师父!
鬼谷子若有所思,不自觉的看向了天边,原来,天已微微亮起来了啊。
鬼谷子:去找些水来,为师想用些水。
就这样,鬼谷子再次支走了盖聂。
那马车里的端木蓉是睡醒了,她一醒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她左看右看,脑袋似乎在飞速的运转之中。昨晚,她的确是睡在马车外面,怎么早起却是在马车里醒来的?鬼谷子前辈呢?
她跳下马车,却发现鬼谷子和盖聂都不见了。车里的天明此时也醒了,他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突然感觉骨头一阵酥疼。一定是昨天和鬼谷子老头打斗太激烈了,天明心想。
不知道大叔怎么样了,天明一边想着,一边跳下了马车。
天明:大叔呢?
端木蓉:不清楚
天明:昨晚你难道不和大叔在一起么?
天明知道,那鬼谷子生性古怪,要他睡在外面,那是痴人说梦。所以自己昨天肯定和鬼谷子一同睡在马车里,自然,大叔和端木蓉会在外面休息。
天明正说话间,就看着盖聂回来了。他的大叔,手里拿着一个水壶。
天明:大叔,你去打水了啊
盖聂:嗯
盖聂正欲寻找自己的师父,却发现这附近哪里还有他的师父。盖聂顿时明白了,看来,师父是离开这里了。此后,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自己的师父了。
天明:大叔!
天明这一声,是把他的大叔思绪叫了回来。
盖聂:怎么了天明?
天明:大叔,我说你昨天才负伤,今天这么早就去打水,我看啊,以后这种活要怪女人去不就好啦。
糟糕,怎么又叫端木蓉为怪女人了,但天明似乎是下意识的改不了口了一样。
端木蓉:你怎么不去?
端木蓉撇了一眼天明,说道。
天明:我可是墨家巨子,我是你的老大。
天明不服输的说道。
端木蓉:老大么?老大,今日你是不是该行针了?
额?针?这个怪女人,脾气可真不好啊。
天明:啊,你脾气可真不好,一定是看我年纪小,却是你的老大,心里不高兴。
天明这么自我安慰的说着。
盖聂:天明,不可以没有礼貌
盖聂说完,却见天明扭头,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好似在控诉什么。
天明:大叔,是她先欺负我的。
盖聂:天明,你今天的确该行针了。
虽然天明咒印还没发作,但也指不定哪天就爆发了,为了延长时间,端木蓉每隔几天就要为天明行针一次,算来,今天确实也该行针了。
天明:啊?我不想扎针啊!
……
天明:喂,你轻点!
天明:啊,好疼啊,你这手艺可真不怎么样啊。
端木蓉每扎一针,天明就控诉一声。
端木蓉:老大还嫌疼?
天明:你!敢情不是扎你,切。
天明:啊,疼死啦,你是不是要谋杀我啊!
端木蓉:呵,我要是谋杀你,在马车里,我就将你扎成马蜂窝了。
说道这里,端木蓉想起,自己是怎么突然睡到马车里了呢?不过后来她也明白了。
天明:你昨天不是在马车外面么?
天明想了一会,突然道:
天明:啊!我知道了!
天明:肯定是大叔抱你到马车里睡的觉!
天明这刚一说完,就感觉端木蓉的下一针加了一点力道。
天明:啊疼!
……
一早起的,是终于给天明行完了针。
盖聂收拾了收拾,说道:
盖聂:师父告诉我,云卷子前辈的落脚点就在这附近了。
虽说在附近,但也并不好寻。这天,当他们路过一个小镇时,方见一个老头,如同发疯一般,虽然是疯癫状态,却有挡不住的内力迸发出来。而那迸发的内力,恰恰就是道家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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