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己的自由，他人的孤独

亭台轩榭，碧瓦朱甍。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脆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中。

颜爵：这里就是人类世界？

怕自己的仙子形态太引人瞩目，就化作了一只小狐狸，游走于游人之间。

颜爵望着，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新奇：

热闹的集市上人来人往，街道两旁着落着古色古香的建筑，建筑前还摆满了卖小饰品的摊位，摊主都推着深褐色的木质小推车，一边吆喝，一边招呼顾客。游客们也都一一围顾在不同的摊位面前。还经常能看到五六岁大的小孩拽着大人的衣角，兴奋地向他们展示自己手中摇晃的拨浪鼓……

人群中来来往往的人们都眼看前方向前走，都没注意到他们的脚下竟然有只闲逛的小狐狸。

颜爵：人类的小玩意儿，要是能带一个回仙境……

走着走着，被一个一个扎着马尾辫的背影吸引了，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那个背影本无意回头，但竟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只小狐狸。

她咧开嘴笑了笑，一双大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笑着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蹲在了颜爵面前。

小女孩：你好呀，小狐狸！

小女孩拥有一副如铃般清脆的童音。

颜爵仔细观察了面前的这个小姑娘：

黑葡萄般的眼珠，又密又长的睫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得。胖嘟嘟的小脸还带着婴儿肥，扎着两个小辫儿，看起来也就四五岁。

小女孩也许从父母老师那里听说过这种动物，但好像还从未见过狐狸。她一动不动地蹲着，瞪着她那双大眼睛好奇地看向颜爵，她没有说话，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好像会说话。过了一会又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轻拂了下狐狸的皮毛。

颜爵也很是厚脸皮，还往人家怀里蹭了蹭……

小女孩妈妈：洛洛！

一个好像是小女孩妈妈的女人原本在旁边店铺挑选东西，发现原本就在身后小女孩不见了，往旁边瞟了一眼，发现了小女孩，皱着眉走了过来，一把抱起了小女孩。

小女孩妈妈：走开，走开！

双手抱住这个叫洛洛的小女孩，用脚象征性地踢了两下，想赶走这只讨厌的狐狸。

小女孩：妈妈，不要！我要和小狐狸玩！

她拼命想挣脱妈妈怀抱，一边闹，一边叫。

小女孩妈妈：洛洛乖，我们去找爸爸玩。

小女孩：不，我就要小狐狸。

幸好小女孩的妈妈“见多识广”，向小女孩讲：

小女孩妈妈：狐狸是很狡猾的动物。你忘了？幼儿园老师还跟你讲过狐假虎威的故事呢！

小女孩妈妈：而且，狐狸还会偷鸡吃……

小女孩妈妈：……

看到人家妈妈不喜欢自己，颜爵知趣地离开了。

颜爵：鸡是什么？我干嘛要偷它！

颜爵：哼

颜爵：不夸我可爱也就算了，还说我是什么……狡猾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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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莹假装没看到庞尊，故意不看他。

白光莹：小花，你刚刚说得“曼多拉要占领人类世界”是真的吗？

灵公主：没错。

庞尊：光仙子，你是住在海边吗？管得真宽呀！

庞尊：人类世界好像与你没有什么关联吧！

白光莹故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像故意想让某人看见。

白光莹：这好像也与某人无关吧！

语速很慢，语气略带嘲讽。

空气凝固，一段尴尬的长寂……

灵公主：光莹，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

白光莹：你竟然是这样的小花……（心想）

白光莹：是吗？我正好也该走了。

灵公主先走了，正当光莹要走时，庞尊一个快步，抓住了光仙子的胳膊。

白光莹：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庞尊：光仙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白光莹：不可能！

白光莹：你死了这份心吧。

语气坚决，态度鲜明。

庞尊：上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白光莹：道歉就不必了。

说完，转身就走。

庞尊强忍着怒火，追了上去。

庞尊：……

庞尊一时语塞。

白光莹：还要说什么。

他不知所措，但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庞尊：其实吧，我一个人在我的雷霆轩也挺寂寞的……

白光莹冷冷地看着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庞尊：大家好像都惧怕我，我虽力量强大，却没有一个朋友。

庞尊：如果你来了……你的光影将会是我最好的伴侣……

见庞尊说得动情，白光莹的表情也慢慢沉重，后来，竟好像还看出了一丝同情，低下了头。

……

白光莹：嗯……

白光莹内心很矛盾。

自己的自由，他人的孤独。

虽是不喜欢庞尊，讨厌他身上的那种目中无人，却令她没想到，他也有他孤独的一面。她倒也不是无情之人，即使把自由看得比什么都重，而且还有许多顾虑，但毕竟还是女生，心思细，容易被感动。

思酌片刻，终于开口说到：

白光莹：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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