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送完挚友上飞机,现在我自己却又在这里等着航班,想想都觉得可笑,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大家一起走呢,好歹有个伴。
虽然我当时并没有想到一周后自己也会收到那种奇怪的邀请函,但直觉告诉我,那个岛上,绝对有令我感兴趣的东西。
......
作为全世界最繁忙的机场之一,每天来到肯尼迪机场的乘客络绎不绝。而在某一天,一架由中国北京飞往美国纽约的航班,准时降落在空旷的跑道上。在乘客陆续离开飞机前往客运站的时候,从机舱内才晃晃悠悠走出来两位少男少女。少年一头金发却显得不是很扎眼,灰色的瞳眸好似微缩的宇宙;少女的发色就更夸张了,一半乌黑一半雪白,翠绿色的双眸幽幽的转动着,在白日里显得格外诡异。
少年晃了晃手里的绿色信封。绿色的邀请函是可以进入一个叫做“茂林岛”的地方的通行证。虽然在校时被称作校草,但真正愿意和他来的除了那只鸽子就只有身边的女孩了。
顾影自怜,说的就是他。
“宁禄,你饿吗?”
“......”
“好吧,我只想问问你咱们要不要先吃个饭。”
“不是才在飞机上吃过吗?”
“飞机餐嘛,不顶饿的。”
似乎在思考答应他一起出来玩究竟是不是一个错误。女孩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他手里的邀请函。
“你说北美这么大,我们怎么去找茂林岛?”
“.......我们去吃饭嘛,吃饱了才有力气找对不对?”
“你的那个朋友......说鱼墨白是南山市人,那他为什么会来北美?又或者......有什么不得不来的理由?”
“......我们去恰饭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好不好?”
嫌弃的看着宿某人在她的身边蹭啊蹭,她摇头直叹息,自问为什么会摊上这么个睿智。
“好吧,我们去找家餐馆。”
“耶!”
......
宁禄挑选的这家餐馆很冷清,此时已经天大亮了,因为他们不想引人注意(发色),在纽约市区找到这么一家没什么人的餐厅真是不容易。酒店已经订好了,提前准备好了美国通行的信用卡很方便,所以不用担心流动资金的问题。现在他们只需要在这意大利餐厅享用早茶,然后去购买一些野外生存必备的物品。
因为这“茂林岛”并没有在任何一张市面上流通的地图上出现过,这可能是一座非常不起眼的小岛,就连卫星也只是将其扫了过去。
“不过美国这么严谨的国家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往一小杯科罗娜中放了两块冰,女孩摸了摸有些发旧的地图纸。排除了一些超自然的可能性后,一个大胆的想法浮出了脑海。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茂林岛只是什么岛的一部分,或者说是群岛中跟某个岛连起来的岛屿?”
“分形几何吗?”
说句实话,跟那个鸽子待久了,宿毕休觉得自己智商都被带高了,虽然以前也不低就是了。
“说人话,我数学不太好。”
“是这样。1976年,曼德布罗在《科学》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叫《英国的海岸线有多长》,文章中提出,每个国家对同一段海岸的长度测量都不一样。而且是误差很大的那种差别。”
“嗯?”
“因为尺子的尺度不一样。”
宿毕休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这个茶杯的底面周长我们可以求出来,是因为它的形状是规则的。”
“但是世界上没有绝对光滑的物体。如果我们用一粒灰尘作为标尺,这个杯子的底面周长又是多少呢?”
女孩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消化这个概念。
“这么举例可能不太形象,那我们就套回海岸线的例子。如果用人的行走步数为单位,或用蚂蚁的一步来测量,结果还会一样吗?”
“你是说......这样崎岖的图形可能会有无限大的边长?”
“答对了!不过你说的无限大是数学中的概念,是指无限接近于某个数值,而并非数字本身有多大。”
少年将服务员端递上来的蔬菜沙拉消灭光后,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所以,在卫星的成像中,茂林岛和某个岛是连在一起的,但如果实地考察,这就是两座不同的岛。这就是在卫星图像中进行板块隐形的原理。”
“原来是这样。”女孩恍然大悟,不过脸上却没多少惊讶之情:“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吗,你还是找不到这座岛。”
“这个......”少年挠了挠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吃饭,吃饭,呵呵......”
“果然,你就是个累赘。”
“我怎么累赘了?!”少年忿忿不平道:“我可以帮你解决食物!你有多余的食物我可以帮忙解决!”
“......那可真是太有用了呢,你这个宠物。”
......
另一边,佛罗里达。
“嗨,这里!终于等到了!”
红发少年扔掉接机牌冲了过来,给了我一个苏维埃式的拥抱,“小队里就你来了!rainer、Fly都言而无信,说好的有难就帮结果甚至联系不到。”
“好吧,那你这次可要好好请我一顿。”
“哈哈,必须的!”
就这样,我们勾肩搭背,进了一家装饰奢华的餐厅。
在点完餐后,我们开始闲聊起来。
“话说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唉,别提了。”红发少年用食指卷着他的刘海,叹气道,“自从那次过后我的老师就再也没有让我出过学院,一直陪他做研究。就那个把黎曼猜想和量子力学联系起来的课题,我跟你讲过的!这次是在其中一个解上突破了一些东西,可以完整论述langlands纲领了,我才有时间邀你过来玩的,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我本来就是要来美国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
我摸了摸耳垂,“你叫我来,是想要我那份手稿的原图吧?原图不在我这里,你知道我对电脑这些洋玩意不熟悉的。你早说的话我就和舍妹要密码了。”
开什么玩笑,全世界第一无二的欧拉的某一份手稿,里面关于数级发散的一个状态解可是现在没能证明的理论的过程,这种好东西我会给他?我宁可卖了去买伊比利亚黑毛猪的后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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