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平静的港口和不平静的列克星敦

没反应。

“列克？给我开下门，我又忘带钥匙了。”

还是没反应。

“……小妮子又把自己玩死机了？”叹了口气的青年掉头去传达室借了钥匙，问了一下今天有没有停电，（顺带被门卫大爷赏了白眼：又是你），回来自己捅开房门。然后，他知道了为何没有人开门的原因：门口专门架设的麦克风变成了一地碎片。而且桌子上放的电脑也处于黑屏状态。

“哎……看来列克又惹祸了……”青年绕到电脑后面，把主机的电源线接好，摁开电脑，登陆账户之后，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桌面上。

“啊呀，张挥你回来了啊！今天很早啊，很早。嗯。”充满元气的声音，然而很明显在掩饰些什么东西。

“列克星敦，你今天又闯啥祸被人抓包了？”张挥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疲惫了。

“诶？没有啊，我今天可乖了，真的，哪都没去。”被称为列克星敦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在电脑屏幕里蹦蹦跳跳，但是一直没有看向张挥的方向。

“你怎么突然这么乖了？往常我回来的时候你要么把自己玩死机，要么差点把自己玩死机，今天怎么这么乖乖的睡觉了？”

“因为我今天思考了一下，我认为你之前对我的批评都很有道理，因此我决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啊不，船，所以我要洗心革面，彻底和我过去的灰暗人生，啊不，船生告别，做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优秀青年，努力学习，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自己的力量。”

“嗯，听起来很正能量，所以告诉我你怎么把门口的麦克风砸了的？”

“……被发现了啊……”

“废话，我今天没带钥匙，在门口喊了半天让你给我开门没反应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又惹祸了，所以才会有人冲进来没看到门口的麦克风把那个踩烂了，电脑电源也被人拔了下来……来吧，看着我，老实交代问题，你今天又闯了啥祸。”早就知道剧本的张挥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列克的掩饰，非常严厉的瞪着可怜巴巴的列克。

“呜……”亚麻色头发的少女瞪着水蓝色的眼睛委委屈屈的挣扎着。

“卖萌无效，再继续跟我打哈哈我断你一天的电。”

“呜……”亚麻色头发的少女还在试图挣扎

“两天电加两天网”

“好了好了人家说了…………今天人家连到隔壁褚参谋的电脑上看褚参谋打游戏去了。”

“听起来没啥大事，不像是会让褚参谋冲进我家里来的事情。他对于经常被你偷窥多多少少都有点习惯了，而且他一般也发现不了你在偷窥他。”

“然后连到楼上徐参谋的电脑上了，发现了他藏在电脑里头的本子，诶，有几个不错的诶我偷偷的下回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别给我岔开话题。你就拷了他的本子？只是几本？”

“……其实我全都拷回来了……”

“然后呢，你是不是用的剪切不是粘贴？”

“……是……”

“行了，我知道了，后面的剧本肯定是发现藏货被销毁了的徐参谋暴跳如雷的跑到门卫大爷那拿了我这的钥匙——反正全楼都知道我这TM有个活宝天天惹事所以门卫大爷就给他了——然后徐参谋踹开我门然后从你这把丢了的数据拷了回去然后顺手把你的电源拔了泄愤。行了，我这就去找徐参谋道歉去……对了，我出门把网线拔了啊你怎么出去的？”

“你今天没带手机，我用你手机连的WIFI。还有徐参谋没拷走他那些收藏……”

“……行，我待会跟徐参谋说一下。还有给我手机加几个密码。”

“那褚参谋呢？我喜欢看他打DOTA诶~~~”

“不行，看他打DOTA干啥，要看看我打。”

“你打的菜。”

“你是想多睡两天还是想被我关两天禁闭？”

“嘤嘤嘤……”

“行了，你还有啥问题要交代的么？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没……没有……了……”

“……嗯哼，看来还有？”

“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列克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亚麻色的头发来回甩动。

“信你一回。”张挥把徐参谋的的收藏品复制好，把自己的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流浪汉，然后出门往楼上徐参谋的房间走去。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头雾水的徐参谋。

在和没搞清楚状况的徐参谋聊了半天之后，放弃治疗的张挥把藏品U盘塞给徐参谋然后让他回去看自己电脑上的收藏，然后慢慢的的回到了宿舍。

“张挥，徐参谋说什么了？”明显心虚的列克星敦小心翼翼的发问了。

“没啥，一切都很好，徐参谋表现的好像他对此一无所知一样。嗯，字面意思。”无奈的扶着额头的张挥都没抬眼看列克。“所以说，你还搞了几个大新闻？”

“……两个……”列克星敦说这话的时候从屏幕上消失了。

“哪两个。”

“从徐参谋哪里溜出来的时候不小心闯到锅炉房的控制电脑里头了，然后好像跑出来的时候把锅炉房的电脑搞死机了，所以这会开水房不知道有没有热水……”

“嗯，估计那群大头兵训练回来没热水会想拆了你，或者我。还有一个呢？是不是更严重的？”

“……监控摄像的硬盘里叫我不小心留了了一些徐参谋的本子。”

“啥？！！！！！！！！！”

“好像还有偷偷录的你晚上说的梦话。”

“……你解决了没有”

“……这就是为啥我被人拔了电源的原因啊，被政治部的那群人抓到了啊……”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列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上次你闯祸的时候，政治部刘副主任专门给我打过招呼让我看好了你。我TM也确实努力看好你了尽管你每次都不听你给我的劝告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电脑里头。这次估计刘副主任不会饶了我了……啊最坏的结果估计是把你拿去删掉然后重新写一个吧。最最起码也是把这个屋子的网络全都断了，WIFI关了。懂了？”

“那我以后都不能出去了？”

“你还想出去……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老实的AI，你咋这么活跃呢？好奇心杀死猫你懂不懂？”

“我会闷死的！”

“你不彻底死掉就是谢天谢地了好吧？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啥啊？你三岁小孩么？我不是把历史上的记录都给你写进去了么，包括你的本体在二战之前和二战期间干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啊，甚至你本体沉了之后的事情你都应该有记忆了……按照记忆上的年龄你就算没有30岁起码15岁也该有了啊。你起码表现的符合你的形象好不好，长的这么成熟办事跟巨婴一样。”张挥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了。

“人家觉得这都算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你看我之前可是挂了一次的，然后被你给搞活了。而且你看我的身体都还没造完，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说法我现在就是一个寄宿在你电脑里头的幽灵。不管怎么说，这辈子人家现在都还没有两岁，绝对是个婴儿。嗯。”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也多多少少的激动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是作为战争机器开发出来的啊？你又不可能在我这呆一辈子，后面等你船体完工组织肯定要给你派政委的好吧，你以为谁都跟我一样好说话啊？回头换个严肃的家伙你再跟他这么扯淡信不信真给你关小黑屋里头。到时候我们的舰队旗舰，舰长大人，天天在小黑屋指挥作战？成熟一点好不好。”张挥决心今天一定要让这个巨婴理解自己的使命和存在的意义。然而，他似乎忘掉了什么……

“对啊，你知道我是作为战争机器开发出来的，那还给我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模块干啥？你看，我一个冷冰冰的武器，本来只需要知道如何杀人和如何听懂杀人的命令就好了。我现在情感这么丰富，不怪你，怪我咯？你说得好像我能决定我是什么样子的一样……”怒气值满格的列克开了大招，效果拔群。张挥被瞬间击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个……hello?もしもし（你好）？……糟了，好像说的太过火了……”面对半响没反应的张挥，列克稍微有点慌。“那个，额，这个，既然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也别懊悔了，造都造出来了……嘿，你脑子里没有在一些比如把我删掉重新写一个之类的想法吧？木已成舟你有这种想法可是谋杀罪，嗯。”

“好吧，我承认，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得分一半锅。当初是有把你拿来当试验AI的想法的……抱着‘试验AI不好就删掉重写就是了’的想法搞的。没想到最后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正式版了……行吧，这次的锅我去背，把你保住问题不大，这次也不是啥大事。但是估计上头会让我把你好好的改造成一个合格的战术AI了……”良久，张挥才从嘴里挤出几句来。

“……你打算怎么改造？把我大卸八块把你之前塞进去用来玩的模块全删掉？你这不算谋杀也不远了我跟你讲，你要这么干等我本体完工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绑上飞机拉到关岛扔下去哦。”尽管说着威胁的话，但是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列克本人的表情都表现出“小样我还治不了你”的得意洋洋的态度。

“我没那本事，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是搞不清楚为啥你能够有现在这个智力水平的……要么全部删掉重写，要么不动。”张挥叹了口气，“说实话，现在科学界的人都搞不清楚装着你的这台电脑是怎么运行的，有人觉得这是神经元计算机，据总装的说是利用我们对深海生物的那么一丁点了解，蚀刻完芯片之后把抓来的深海生物倒进去共培养……听起来真TM科幻。也拜这玩意所赐，维护你得额外给你的CPU每周加一次汽油。也是因为这么科幻的做法，据说每块芯片性能都不一样，还不能重写。真要把你删了再重新做芯片重写一遍会成啥样子谁也不知道，所以你只要不作个大死搞出人命来基本上就没事。记过关禁闭也不能把你从军队踹出去，除非‘福建’号不要舰娘搭载也不要用深海强化当个普通船用。你TM也就是知道这点才敢这么无法无天的吧？”

“诶嘿嘿……来，既然你知道这点了，现在该干啥你清楚了不？”列克早就收起了刚才那套装出来的样子，开始笑**的看着张挥。“啊呀啊呀我现在好闷，来，小弟，快把我的网线接上。”

“……不要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好咩？我也有锅不代表你就没锅了啊！而且接下来我肯定要去政治部那边挨喷。而且就你这天然呆的本事，待会我挨喷的时候你再搞个大新闻我就不用玩了卷铺盖回老家吧。然后你就喜迎新政委，天天凄凄惨惨戚戚，我看不错。嗯。”

“呜……”

“行了，老实呆着，我去挨喷去……真是，每次你搞了大新闻都是我给你擦屁股。我真成奶爸了，给小P孩擦屁股……”

“你要是我爹，我妈是谁啊？单身狗？”

“……刚才我还是小弟，这会真成爹了，是不是再过两年等你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是不是我还得给你当男朋友？”

“那是什么是在追求我吗对不起你的目的性太强感觉很恶心所以我们不可能。”

“……这我没记错是上次我给你那本日本的轻小说？醒醒少女，你现在还是一个只能待在电脑里头的AI，人生赢家和你的距离大概有国家主席和我的距离那么远。想要用实际行动来泡个帅哥等你本体造完了有物理形态再说好吧？在这之前劳烦您继续看着我这张丑脸过日子。”张挥说完，没管继续试图叽叽喳喳胡搅蛮缠的列克星敦（被人拔掉音响电源的AI想叽叽喳喳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尽最大能力的把自己的模样整理好，思考了一下，翻出剃须刀把脸上的胡茬刮干净，又换上了自己唯一一套经过仔细清洗和熨烫的军装。然后，仿佛要与整个世界告别般的，打开房门。

张挥跟列克星敦吵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架，现在已经到了太阳落山前后。结束了一天训练的大头兵们三三两两的从各自的训练场赶往食堂。似乎被列克星敦搞死机的了锅炉房没有受到不可修复的影响，袅袅白烟仿佛表示着这一天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当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讲，这是一个平淡的一天。深海舰队没有来搞个大新闻，这就是最好的。

当然，负责擦屁股的人们则不这么想。

“张上尉，你写的那个AI又惹了个大麻烦啊。”张挥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舰队政治部分管纪律的刘副主任。“这次闹的比上次还过分？嗯？跑到营区的监控录像里头，还留了点尾巴。跑去把它电源拔了是我下的命令，我们这几个大老粗也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些高科技。”刘副主任吐了口烟，“还有，把食堂管锅炉的电脑也给搞坏了，食堂紧急叫人来修的。现在战争期间，虽然我们这里不是前线，但是也不能容忍你们这么胡搞。张上尉，我之前是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才帮你把这事情压住的。”刘副主任从座位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这次这个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说大，是因为这次事故影响了很多人；说小，是因为最终因为别人的努力把事态控制了，没有导致最坏的后果。现在战争期间，后勤工作保障不了，士兵靠什么去战斗？你啊，好好想想这个事情。明天上午把检查写好了给我送过来。还有，我已经通知后勤部了，你那个屋子的网络掐了。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你那个AI，它这样子最后很难通过组织验收的。”刘副主任拍了拍张挥的肩膀，“现在‘汉中’号和‘千岛湖’号都已经完工了，张上尉，组织上交给你一个任务，想办法带着你那个AI去看它们训练去，让它看看自己以后都要干什么去。下次别再给我添麻烦了，听到了没?”

“是，保证完成任务。”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管给的屎多难吃也要笑着吃下去，最好在夸几句味道醇正。至少你捅了个大篓子，然后你没被记过也没有被人关禁闭，对吧？当然，列克星敦是一定要管教的，毕竟这是吃屎的一部分。

“哪里没有被关禁闭啊，我就被人关禁闭，时间还上不封顶……这不公平！”当然，对于只能在电脑硬盘里头靠网络来认识这个世界的列克，这就很尴尬了。

“怎么不公平了，你自己作死，自己挨处分咯，我还不是陪你一块被断网。这下没法跟隔壁褚参谋打DOTA了……哎，大腿一去不复返，桌面千载空悠悠。还有训练的问题呢。领导还让我带你去看你的未来队友们训练去，但是我怎么带你去啊……扛着你的电脑去？杀了我吧……你这电脑本来就是特制的，里头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零件重的要死简直搞不清楚这是个电脑还是个培养箱，当初搬进来都是后勤部开叉车运到门口的……”

“对啊对啊，你看这样你肯定不能搬着我的本体到处跑吧，所以肯定要联网用摄像头啊。嗯，所以快去跟领导说没有网络我没法去参加训练。”列克仿佛看到了自由飞翔的希望，开始怂恿张挥单挑BOSS。

“我脑子有水才去干这事，这次刘副主任说的很明白了不要再给他添麻烦……再去摸老虎屁股估计咱俩都药丸。”张挥很明白，刘副主任的意思是这个问题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尽管张挥自己天天吊儿郎当的，军校出身还是让张挥多多少少明白“组织上交给你一个任务”这句话的内涵。尽管，在今天之前张挥下意识的认为这种事情和自己的关系不大。“总之你做好觉悟吧，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开始体会到一个军人的生活日常是什么样的了。技术上的问题难不倒我，架几个中继信号也就过去了……一共也就那么100米路么。”

“……啊？什么100米？”

“……你瞎逛了这么久，连自己将来的战友都没去看过么……高雄古鹰凉月她们现在每天训练完了停靠的码头离你也就100米。”张挥对列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感染的天然呆已经绝望了。

“……因为我总是微妙的觉得她们应该不会喜欢我……”屏幕里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显得没精打采。

“为什么？”张挥不知道列克在担心什么。

“除了我都是日本籍啊，日本籍。我跟她们肯定都知道自己的过去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明显意志消沉，“我肯定会被她们欺负的……”

“不过除了古鹰是战沉的之外高雄和凉月都是战后处置的，或许对‘美国’这个词没有那么大的怨气。古鹰就不好说了……行了，你安心关禁闭，我去收拾一下架几个中继器。少女，明天你将认识到你被建造出来的使命，准备面对你的命运吧。”张挥开始收拾自己的藏品，看看有多少东西可以用上。

“是啊，面对以后被日本船围观的命运……合众国的航母还有比我更惨的么……”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更加没精打采了。列克星敦感觉自己未来的命运就像桅杆上的咸鱼干，翻来翻去，但终究还是条咸鱼

“大概是没了。”张挥给列克星敦的坟头拍上最后一锨土。萎靡不振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如同海风中的咸鱼干一样随风凋零。突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列克突然和打了鸡血一样的蹦了起来。

“……对了，翔鹤瑞鹤是不是也投敌了？”

“两条翔鹤级是在深海那边……算不算投敌这就不好说了，因为从中国的角度来讲这两条航母似乎从来没和中国在一条阵线过……”张挥对话题的突然跳跃有点懵逼。

“哼哼……珊瑚海……这次老娘要一雪前耻！”

“然而你不能真的去珊瑚海一雪前耻，因为首先珊瑚海在敌人的老家门口，其次从目前的情报活动来看，两条翔鹤级通常都处于严密的保护中，恐怕是对方太平洋这边水面力量的旗舰。第三，司令部恐怕也不会批准你跑到那么深入的地方去找别人的麻烦。同志，这里是军队，不是土匪窝，你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揭穿事实真相是张挥的一大乐趣，尤其是在教育某个巨婴的时候。

“……我不管，等我恢复了全部实力我一定要给上辈子的我报仇雪恨。嗯。”

“如果说报仇雪恨的话，你埃塞克斯级的后辈已经做到了，顺带一提，你这个后辈现在还在合众国的德州飘着，如果美国佬撑不住了没准你以后还能见到她。两个列克星敦，嗯，画美不看。”张挥把需要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一个手提袋里头，开始鼓捣信号发射器。

“……起码约克城级的那个没我先进……她肯定没被改装过。”列克勉强给自己增加一点点信心。“啊……但是不想和她打啊……在这个时代复活，唯一认识的战友还是对面的，我为什么这么命苦啊……”

“想不想该干的事情也得干，没准你把她轰成渣之后咱们还可以打捞残骸回来重建出来。对了，刘副主任要我给他写个检查，这事就交给你了啊。你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点小事没问题吧？”

“所以说你之前给我装的各种模块其实都是干这个的吧？我之前还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会写各种文书和报告之类的东西。”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不满的嘟起了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假装摸出来一张纸开始写着什么东西。”

“……你等有了物理实体之后才需要这么写东西，现在你就算要模仿，也是开WORD写吧……还有，等你正式入役之后你就会明白，哪怕现在是战争期间，处理文书也是非常蛋疼的事情，以后……”

“拿去，2000字。”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张挥的啰嗦，“怎么样，我这秘书还算合格吧？这么快就写完2000字的检查，一般人做得到么？”得意洋洋的少女显摆着自己的成就。不过看完了屏幕上显示的文字之后，张挥很显然不认为这可以称为是一个成就。

“所以少女，你的意思是我要拿着一篇你不知道从哪弄的小说去当给刘副主任说这是个检查？还有，这小说是什么鬼……”还没等张挥仔细看，屏幕上的小说就不见了，代之以列克星敦慌慌张张的样子，然后，真正的检查摆了出来。

“这还像点样子，你这天然呆到底从哪染上的坏毛病……啧，少女你自我检讨的水平还是太嫩了啊，也成，我拿去改改也就差不多了。发射器应该没啥问题了，我拿出去试试，列克，注意着点位置，我走到哪你看不清了给我打电话，我就知道中继器怎么架了。”拎着发射器和DV的张挥走出房门，溶入晚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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