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契约

【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呦，天羽奏同学】

神楪荒芜毫无掩饰地揭穿了面前穿着伪装的人。

【啧，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

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这种伪装就没有必要了。天羽奏摘下面纱，面向神楪荒芜。

【看来我还真是被小看了，你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随便进入这里吗？】

神楪荒芜很平淡的说道，却又向天羽奏释放压力。天羽奏拿出武器防御。看到天羽奏的反应，神楪轻笑着，

【收起来吧，如果我想杀你，你在刚刚就已经死了】

的确如此，一位SS级的人想不动声色地杀掉自己简直易如反掌，根本没有特地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明白了这点的天羽奏收起了武器。

【看来还没有那么傻，那么能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神楪虽然带着笑容，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到十分恐惧。即使是像天羽奏这种杀过很多人的，在这位神楪学园的掌控者面前内心也难免颤动。但是即便如此，天羽奏也不能向他吐露任何事，最终选择了沉默。

【不说吗？也没关系，反正我大概知道是谁】

天羽奏带着惊讶和疑惑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别那么惊讶，想在神楪学园做些小动作而不让我发现，这点基本是做不到的。当然，只要不是危害学园和伤害学生，我也不会管的那么多。你回去告诉那个人，如果想进入神楪的「禁域」就让他自己亲自过来。这次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我希望下不为例哦！】

神楪换回了平常的表情和语气，刚刚的气势也完全消逝了下去。天羽奏点了点头，迅速的离开了。神楪荒芜看向「禁域」的方向，

(萨隆，我期待与你的再次相见)

离开神楪荒芜很远的地方，天羽奏停了下来，心脏剧烈跳动，冷汗也不停地从后背和额头流出。天羽奏在害怕着，刚刚的一幕虽然只有简单的话语，但神楪的气势完全震慑住了她。恐怕下一次，自己真的会死也说不定。天羽奏想到这，便忍不住落下了泪花。

【……我赢了吗？！】

这是刚刚苏醒过来的希丝娜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而千叶看起来却是相当不满，

【希丝娜，你个笨蛋！】

【嘛，的确是个笨蛋！】

真夜耸耸肩看着希丝娜，露出不知所云的表情。希丝娜没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便问向两人，

【为，为什么要骂我笨蛋？】

千叶气得跳了起来，带着情绪对她说，

【你就不担心自己的情况吗？哪有受了重伤的人，还关心决斗结果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对于千叶回答，希丝娜的反应却让人笑不出来。

【是吗？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原来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希丝娜，听好了！你要多关心自己，关于决斗结果什么的都不重要，明白吗？】

千叶对自己的态度还是第一次这么强硬，希丝娜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一味的点头就像乖巧的小猫一样，不过希丝娜还是很在意结果，因为再听到结果那一刻之前，自己就昏迷了过去，没有听清楚。但由于千叶现在的态度，希丝娜也不敢说出来。而这一切全都被一旁的真夜看穿了，她不加任何的修饰和隐藏非常直白的说了出来。

【既然这么在意，我就告诉你吧！记得感谢我哦！比赛结果是平局】

【小夜！】

千叶瞪了过来，真夜特意别过视线不去看她，因为她知道千叶现在的表情肯定非常的恐怖。

【谢谢你，真夜】

【嘛，这也没什么】

千叶看看两人的反应也只好放弃，叹了口气。

【你们呐！】

【噗！哈哈哈哈！】

真夜突然笑了出来，倒是吓到了千叶和希丝娜，两人看向她一同问道。

【【怎么了？】】

真夜捂着肚子指着千叶，千叶看看希丝娜看看自己带着疑惑指向了自己，真夜点了点头说道，

【刚刚的千叶超好笑的，就像个老婆婆一样，哈哈哈！真的是太好笑了……】

真夜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不过千叶不认为很好笑。她现在的表情也的确跟老婆婆一样，希丝娜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不像真夜那么露骨，没有身体上明显的状态，也用手遮住了脸上的表情。气氛说不上愉悦，但也说不上尴尬。

【晚上好！感觉很热闹呢！】

天羽奏推开门进来向大家打招呼，虽然没有刚刚那种伤心的样子，但眼眶还是有点红肿。

【大小姐身体怎么样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什么问题】

两人看起来很正常的交流，在千叶的眼里看来很奇怪，由于好奇就问了出来。

【奏和希丝娜你们两个的气氛变好了，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嗯，我们只是能很好的交流，对吧！奏同学？】

希丝娜望向天羽奏，天羽奏也做出了反应。

【没错没错，千叶，其实我和大小姐的关系还是很差的】

千叶和真夜看着她们也只能尴尬的笑笑。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幕慢慢降临。四人的闲聊也临近了结束，天羽奏让真夜和千叶两个人先回去，自己陪着希丝娜留下来。两人答应与希丝娜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屋子里异常的安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月光的照射下，天羽奏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让人看起来非常悲伤，希丝娜缓缓开了口，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天羽奏摇了摇头，希丝娜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很认真的说，

【告诉我，你之所以会留下来，也是有话想要单独对我说，不是吗？】

天羽奏一边慢慢转过身一边开始解开身上的衣服。小巧的身躯，雪白的玉体，天羽奏只穿着内衣将自己展现给希丝娜。希丝娜觉得脸上有些热度，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义。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脱，脱掉衣服？】

【大小姐，我将我自己的一切献给你。无论你让我做什么，哪怕是死，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遵从。只是这之后，我希望你能听我的请求。现在，请您在我的身上刻下『生命契约』，这样我就是属于您的了】

看到天羽奏这么认真，希丝娜从床上下来走向她，用手指触碰天羽奏的身体，在她身体上划动，却带着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

【你真的想把你自己献给我？】

【唔……嗯……啊……是，是这样没错。只，只是签订契约之后，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吗？】

希丝娜停下了手指，天羽奏呼吸也有些凌乱。希丝娜看着她的反应露出笑容，

【这个代价可是很昂贵，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虽然天羽奏表面上这么说，但是内心还是十分抗拒。一旦与他人签订『生命契约』自己将无法反抗，成为人偶一般任人操控。然而天羽奏现在只能这么做，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就没办法了。奏同学，请闭上眼睛，可能会有点疼，注意不要咬到舌头哦！因为你死了我会很困扰的，难得能够得到这么好玩的玩具，你说对不对呢？！】

天羽奏听从希丝娜的吩咐闭上了双眼，希丝娜摸着她的侧脸，带着肆虐般的口吻如此说着。而听到希丝娜后半段话的时候，天羽奏的内心凉了半截。她没有想到希丝娜那向人展现出的姿态完全是演出来的，而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她只能祈求希丝娜能够遵守与自己的约定，不自觉的禁闭的双眼再次充满了泪水。希丝娜移开了手，天羽奏感受到了魔法启动的痕迹，由于恐惧与慌乱，天羽奏已经无法发觉希丝娜到底释放了什么魔法。天羽奏放弃了一般，下一秒就会变成奴隶的她已经没有任何怨言，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魔法结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天羽奏还没有睁开双眼，因为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所以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希丝娜看着天羽奏不是以那种恐惧的表情，而这次是真正的笑容，

【奏同学，请睁开眼睛吧！已经结束了】

【主人您不必对我这么客气，我已经是您的东西了，您对我这么客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天羽奏迟疑着不敢睁开眼睛，希丝娜捂着嘴尽量不让声音露出来。

【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我……是这么认为的】

【嗯哼！那好吧！我命令你，奏同学睁开眼睛】

希丝娜清了清嗓子命令她睁开眼睛。天羽奏点点头，慢慢的睁开双眼，眼前的希丝娜正在笑着，但不是那种恶笑，而是很正常的笑。天羽奏看了看身上，被脱掉的衣服重新穿到了身上，也没感觉到在体内有什么魔法刻印。

【嗯，奏同学，你以后就是我的了，不许违背的我的话哦！这是命令，明白吗？】

希丝娜将手从嘴边拿开，那样灿烂的笑容，天羽奏哭了出来。这一景象让希丝娜慌了起来，

【你，你别哭啊！的确是做的有点过火了，因为看你很认真的样子，所以就想稍微捉弄你一下。抱，抱谦！】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开这种玩笑)

认为是自己一时心血来潮弄哭了天羽奏，让她非常过意不去。天羽奏带着哭腔，

【为什么不签订契约？】

希丝娜恢复以往的态度认真的回答，

【我们是同学，我不会做这种过分的事。因为我们可能会成为真正意思上的朋友，所以我不想让这种可能性消失。如此，我就不能答应你的请求。如果你对我好好说明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助你，不需要通过那种方式】

听完，天羽奏拥向希丝娜，希丝娜也没有拒绝抱住了这个外表看起来坚强内心却脆弱的孩子。天羽奏在她的怀中哭了许久之后，向她说明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在她离开「禁域」到前往医务室的这段时间内，萨隆派使魔再次出现在天羽奏的面前。

【我失败了，被神楪荒芜发现了我的身份】

「真是让人失望，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知道了「禁域」的所在……】

「够了！你已经没有价值了。交易结束」

【可是……】

使魔已经消失了，天羽奏跪在地上，一切已经晚了。没有梅菲贝尔家的帮助，仅凭她自己一人根本无法做到。因此她才想到这个方法，与希丝娜签订契约，哪怕仅有一丝的希望，她也想要尝试。

在天羽奏将她和萨隆之间的交易，全部告知希丝娜之后。一方面希丝娜知道了天羽奏接近自己的目的，另一方也知道了父亲真实的一面依旧关心着自己。希丝娜将双手放在天羽奏的肩上。

【奏，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我已经知道你的目的，这样我就没有在排挤你的理由。由我去向萨隆·梅菲贝尔大人说明，是否能将你的家族秘宝取回来】

【谢谢！】

天羽奏再次哭泣了起来，依偎在希丝娜的怀中。希丝娜将手放在她的头上，安慰着她。希丝娜透过窗户看向外边，同样的坚定下了什么。

天羽奏在希丝娜怀中睡了过去，向她展示了非常可爱的睡脸。希丝娜抱起她，天羽奏的身体很轻，但是却很意外的结实，这是长时间锻炼才能形成的身体素质。

(你也经历过很多困难吧！)

希丝娜在原地发动魔法。

【空间移动】

希丝娜以公主抱的姿势，出现在家的门前。房子内的菲娅娜推开门迎接希丝娜，

【希丝娜？这么晚去……不对，大小姐！】

菲娅娜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会直接称呼希丝娜，但是她没有立即注意到天羽奏，而是在看到之后及时改了口。

【这是？】

【发生了很多，可以先帮我将她带到客房去休息吗？】

【当然！】

菲娅娜从希丝娜的手中接过天羽奏，带进了屋子。

【晚安，奏，希望你能有个好梦】

随后，希丝娜也进入家中。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天羽奏的脸上，自从她知道自己真正该做的事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睡过这么安稳。天羽奏缓缓睁开双眼，华丽的装饰、松软的床以及温暖的被褥，更重要的就是有一种家的感觉。回想起自己平时的居所，复杂的情感油然而生。

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天羽奏忽然清醒，从床上翻起将手伸向背后想拿出匕首，可是发现没有，仔细看了身上，衣服被换掉穿上了睡衣，顿时表情显得格外惊恐。

此时，响起了温柔地敲门声，

【奏同学，你醒了吗？】

原来是希丝娜，天羽奏放松了下来回答。

【嗯……】

希丝娜确认天羽奏睡醒之后，打开门进去，看的天羽奏站在床上，额头上也有几株汗水。

【是做噩梦了吗？】

天羽奏摇了摇头坐了下来，希丝娜走过去从怀中拿出手帕，为天羽奏擦去汗水，这让不知道情况的人看来，就像姐姐照顾妹妹一样。

【谢谢，大小姐，我已经没事了】

希丝娜把手帕收了回去，

【昨天你可能是太累的缘故，直接昏睡了过去。将你一个人放在学校，我也不放心，于是就将你带了回来。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我就擅自行动，对于这点我向你道歉】

希丝娜确实带着歉意，但关心她这点，天羽奏本人也是明白的。

【大小姐你不需要道歉，昨天我睡的很好，倒不如说是我麻烦大小姐才对】

【我想你也应该饿了，要不要下楼去吃早餐】

希丝娜拨动长发，笑着问她。

【大小姐，你先去吧，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嗯，那我先下去了】

希丝娜走了出去。天羽奏握紧拳头放在胸口前，

(即便你没有签订『生命契约』，我也……)

【奏同学，来试试我的手艺吧，别看我这种身份，其实对所有家事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希丝娜除了学习魔法，小时候唯一的乐趣就是整理家务和研究料理，她整理的屋子比佣人整理的还要仔细，也给佣人们造成不少困扰。平时因为有菲娅娜在，菲娅娜不允许自己动手。而最近菲娅娜会经常外出，所有的家事都由希丝娜承担。

天羽奏坐在座位上，双手合十，

【我开动了！】

天羽奏开始食用希丝娜亲手做的料理，样式虽然简单，但是非常用心，无论是食材的选用还是火候掌握。

【味道如何？】

【嗯，非常美味！】

希丝娜表情明显的得意起来。

两人度过了短暂且愉快的早餐时光后，希丝娜带着歉意，

【奏同学，现在打扰你或许不太好！】

【没关系，大小姐请说吧！】

天羽奏放下手中的餐具，端正坐姿，等待希丝娜接下说的话。

【就是关于昨天答应你事】

【我家族秘宝吗？】

天羽奏瞪大了眼睛，以为希丝娜昨天答应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她真的要帮自己。

【没错，我答应过的事，我一定会兑现。只是你能不能联系到父……不，应该是萨隆·梅菲贝尔先生】

天羽奏面露难色，因为平时都是萨隆·梅菲贝尔派使魔当方面联系的她，她自己并未主动联系过，而且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联系。

【没办法，只能等到菲娅娜回来了。奏同学你可以等一段时间吗？】

天羽奏站了起来，看着希丝娜。

【嗯，我已经等了很久。如果能拿回秘宝，这点时间根本无所谓】

【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那么，奏同学，要和我一起去学校吗？】

【如果大小姐愿意的话】

【奏同学，你应该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行动，而不是听从我说的话。我觉得我们经历这么多应该称得上是朋友，所以我不想用命令的语气和你相处】

希丝娜拿起书包，看着天羽奏的行动。天羽奏回应之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家。

【大小姐，我觉得你好像与我刚见的时候稍微有些不同】

【是这样吗？我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觉】

希丝娜一边优雅地走一边回答天羽奏的疑问。天羽奏跟在她一边继续说着。

【说实话，昨天，我真的没有想过你会接受我】

【看起来很奇怪吗？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很像，而且也知道你确实没有要害我们的意图。虽然昨天，你用言语故意激怒我，让我去和鸢学姐对战的目的不单纯，但还是有一部分是为了我，不是吗？】

【啊·哈哈！大小姐你原来都知道了啊】

天羽奏有些尴尬，还以为她不知道自己的算盘。

【那么简单的挑衅，以为我不会发现吗？还真是被你小瞧了】

希丝娜向天羽奏投去认真的眼神。

【不，不敢！】

【不过正好借这次机会，能与鸢学姐交手，也是获得了很多经验】

希丝娜面带微笑，将头发别到耳后，本人似乎很享受。

天羽奏看着此刻的希丝娜还是不忍地问道。

【那，大小姐能赢过她吗？】

【现阶段，我并不是她的对手】

没有一丝隐藏，很诚实的回答。

（只是现阶段吗？）

天羽奏面对如此诚实的回答，只能苦笑的面对她，面对这个仅比自己大一点的美丽且又不可思议的少女。

【啊！是希丝娜和奏！早上好！】

前方的一位少女正开心地向自己挥着手，而她身边的另一位双手插着腰也是笑容满面的看着这边。

希丝娜和天羽奏加快步伐赶了上去。

【早安！千叶，真夜】

【Yahoo！小叶子，筱夜】

【不过还真是奇怪的组合，你们的亲密度提升未免太快了吧】

【嘿嘿嘿，女生之间的小误会，化解之后就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真夜你还是缺乏女子力啊！】

听到天羽奏这么说，真夜抱怨一句后看向了另一旁。

【啰嗦！】

千叶看着几个人吵吵闹闹的非常感慨。

【太好了，经历过这么多事，这次我们四个人终于能够坦诚相待了】

(……坦诚相待吗？)

天羽奏脸上的表情渐渐低落了下去，因为自己还有一件事隐瞒着她们，准确的来说是瞒着一个人。

【奏？……奏！】

因为看到天羽奏好像有点分神，千叶叫了叫她的名字。意识到有人叫自己，连忙的缓了过来。

【怎，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是。只是想一些事情，想的入迷了。不用担心我】

即便她这么说，千叶还是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小叶子你看，我不是很好吗？】

天羽奏转了一圈向千叶证明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问题。当看向真夜的时候，又露出了愧疚的表情。真夜对此感到很不解，于是就问了出来。

【奏？我脸上有什么吗？感觉你看我的神情不太对啊！】

【真夜，我……】

【嗯？有话就说吧！】

话已经到了嘴边，天羽奏却还是不忍心说出来。她也不想将这层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羁绊破坏掉。希丝娜看出来天羽奏想说什么，可是又犹豫不决，从以往与天羽奏的接触可以知道她隐藏了一些关于真夜的秘密，于是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奏同学，如果是有关于之前你说过真夜的坏话的那些事的话。我想就不用说了，因为真夜不会计较的对吗？】

希丝娜面带着微笑看向真夜，而真夜也并非像希丝娜说的那样毫不在意，脸上已经露出了青筋却只能硬装着无所谓般的说。

【没，没错。那，那种小事我，我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希丝娜这家伙……可恶……)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内心的想法已经全都写在脸上了。千叶看着这一幕除了无奈的笑，似乎也没觉察到奏要表达的内容。天羽奏最终也没有说出来，也只能叹口气。希丝娜也在这时，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天羽奏看向希丝娜，而她却只是在进行着最普通不过般温柔的微笑。

【说起来，如果昨天的战斗是平局的话，希丝娜你？】

千叶目光不停的瞄向希丝娜，小心翼翼地询问希丝娜的决定。

【我会参加「五校竞技」，我也很想和你们一起战斗】

千叶很兴奋地握起了希丝娜的手，贴近她就像小猫一样的撒娇。真夜双手搭在后脑勺露着出牙看着她们，天羽奏却只能露出苦笑。

【筱夜说过要参加校内的模拟战吧？！我觉得没有必要哦！】

【奏，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况且我也不认为我会败给同级的某个人】

真夜非常自信，这种自信当然也不是盲目的，经过平时菲娅娜的训练和修学旅行的战役。虽然没有进行魔法等级测试，但是说不定魔力等级已经提升到了S，再加上已经可以控制妖刀『村雨』的力量，使真夜原本的能力得到了更大的提升。

【看起来很自信呀！嘛，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祝你胜利了】

【我会的，而且绝对会把他们全部打败】

此刻的真夜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战斗的意志与火焰，也在胸前抱紧了拳头。

【哦！这不是希丝娜小姐吗？昨天你那勇武的身姿再一次打动了我，直到现在还在我的眼中闪耀！】

用这么夸张和高调的说话方式，只能想到一个人——潘拉·阿雷斯特。而希丝娜刚刚还微笑的表情，在他的到来后就立刻冰冷了起来，甚至可以让人感受到一丝寒冷。千叶出于好心挡在希丝娜的前面，可是。

【你是什么人？本少爷正在和希丝娜小姐说话，从本少爷的眼前离开】

【咿呀！】

潘拉·阿雷斯特非常粗暴地拉开千叶，千叶因为绊了一跤摔在了地上而发出叫声。瞬间希丝娜冰冷的脸上又添了一些愤怒，微微抬起手想要发动魔法的时候，

【你这家伙！】

真夜已经拔出『村雨』砍向了潘拉·阿雷斯特。当然，潘拉·阿雷斯特没有蠢到站在原地让她砍，侧开身体躲了过去。真夜砍空后随即调整刀身的角度，一记横斩，潘拉·阿雷斯特轻轻地向后跳再次躲开。真夜继续追击，不过每一击都被他轻松躲过，潘拉·阿雷斯特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搭在脖子上非常放松的说，

【吼，架势不错嘛！但是很可惜，这种程度完全伤不到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不过就是这种程度而已】

【挺会说嘛，让你知道乱叫的后果】

真夜握住『村雨』，妖气缠绕在刀身上，想要再次攻击。

【停手，学园内学生之间禁止私斗】

因为纷争周围聚集了不少的学生，也因此引来了风纪委员。走在前面的是风纪委员长吕恋和学生会会计间月铃，在她们身后跟了几名风纪。

【姐姐大人！】

间月铃热情的拥了过去，处于无奈真夜只能撤回妖气，『村雨』也化为黑蝶消散。铃看着真夜的脸问道，

【姐姐，怎么这么生气？】

【没事，只是有个害虫一直在乱叫，比较烦躁】

真夜用着嘲讽的语气和眼神看向潘拉·阿雷斯特。

【喔？害虫？在哪在哪？】

铃顺着真夜对着的方向故意的重复，同样嘲讽的语气。

【诶？！这不是阿雷斯特家的独子吗？姐姐真是过分！怎么能够这么说人家呢？这种胆小鬼更确切的称呼应该是——垃圾】

【你说什么？间月铃你知道我的身份也敢这么说话？】

潘拉·阿雷斯特怒了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修学旅行的时候你逃跑了吧？而且你刚刚还直接叫比你高一年的我的名字，你的素养就是如此的不懂规矩吗？】

间月铃也丝毫的不退让，强势的反击让潘拉·阿雷斯特无法反驳，只能轻啐了一声离开。

【啧，今天先放过你们，这份屈辱本少爷会向你们讨回来的】

【哼，讨厌的家伙。没事了！姐姐，已经结束了】

铃看着潘拉·阿雷斯特的身影厌恶的说了一句后带着微笑转向真夜。

【那，那个！对，对不起。都是我的原因……】

千叶愧疚的向大家道歉。

【千叶，你不需要道歉，应该道歉的是那个无礼的人】

【就是说啊，小叶子，有的时候道歉也很伤为你担心人的心，这种时候我觉得感谢更有用哦！】

【嗯，我知道了，谢谢大家！】

【不客气，虽然我没做什么就是了】

天羽奏调皮的样子。铃和真夜也点着头。

【千叶，不用谢，既然是姐姐的朋友，这种事完全没问题】

【没摔疼吧？】

【嗯，我没事】

看来没什么大碍，真夜放下了心。铃觉得也是时候该走了。

【姐姐，问题解决了，我就和恋先回去了】

【好，你去做你的事吧】

铃和真夜道别之后就拉着正在吃面包的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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