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章34 艾丽丝的诉说

这边，咲天闪一行人出发准备去第六区了，五个人中除了闪，墨丘莉也见过学园长，不过他们俩见学园长的事都是保密的，没跟人说过。

『会长，这就是通往第六区的路吗……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个通道。』

一行人从商业区与教学区的交界口，一个不起眼的花坛绿化带上，打开了一个神秘通道，通道很深，比那教学区的地下区域要深的多。

整个通道就一条阶梯，直接通往下面，墙壁上有火把照亮，即便如此，这个通道还是给人一种神秘感。

『这里，到底有多深……感觉是放无底洞。』

『再往下……就快到海里了吧。。』

朴心艾莎互相开玩笑道。

『你们只知道中枢学园是学园长亲自建的，却不知道这个岛也是学园长造的吧。』这时，墨丘莉开口了。

『这个岛屿也是学园长造的？？？』艾莎惊讶地捂嘴。

中枢学园面积至少是一个小型国度那么大，要说在一个土地上建立一个国度，难度已经是不可想象，如果说在海面上建立一个国度般大小的岛屿，那可谓是天方夜谭，但是这却是事实。

说到这，墨丘莉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自己吸了口气，然后拖着长音在走廊上大吼。

『学园长——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该出来迎接一下了吧——』

不久，周围环境剧变，一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来到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不大不小，只摆放着几个简易的家具，一个衣柜，一个书桌，一面大镜子，地上还有几盆白色兰花作为修饰，还有一张大床，被白色薄纱掩盖住，天花板上的灯散发白色光芒，照亮整个房间。

『这里是哪……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这是「移形换位」，最高阶灵术之一，据说只有到二阶天境界才能修成。』墨丘莉这么解释道。

『移形换位？那也就是说，学园长……』艾莎下意识将视线投向房间中心那张大床。

『学园长，我们来了。』墨丘莉对着床的方向挥手。

这时，白色薄纱被掀起，一个小巧的身影从床上坐了起来，翻了个身，将两只腿放到床边缘，一身白色长裙的艾丽丝盛装而坐，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一刻，朴心，艾莎，妮蒂娅三人呆住了，她们看着艾丽丝的脸，感觉自己就像是丑小鸭一样，看着白天鹅。

为什么……一个小女孩，能美，能可爱到这种程度！

『喝～啊啊啊。』艾丽丝张嘴打了个哈欠，不经意间，流露了一点灵力气场出来。

『朴心，这……气场。』

『好可怕……我从来没感受过如此强大的灵力。』

『比，那些，魔王，强，太多……』

朴心妮蒂娅艾莎三人只是站在一旁，就已经浑身起鸡皮疙瘩，当然墨丘莉也一样，这股气场让她吓得额头冷汗流下来，至于咲天闪，倒还好一点。

『小墨儿，到我床上来，你最近又变得成熟了许多呢。』盯——艾丽丝拍了拍旁边，视线停留在墨丘莉胸前，就像看到宝物一样。

『学园长……别闹了，这么多人呢，现在有正事跟你说。』墨丘莉脸微微一红，双手护住自己胸前。

艾丽丝视线从一行人中一一划过，不，纠正一下，是从少女的胸前一一扫过，看了看艾莎……

『嗯～这个可以，只比小墨儿差一点～』

艾莎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刚刚她好像从学园长的视线中感受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想法。

然后，艾丽丝看过朴心。

『这个……不行。』

朴心：『？？？』

最后看了眼妮蒂娅。

『没发育。』

三人是一脸懵。

『这个学园长的性子好像有点古怪……』艾莎凑近朴心，悄悄说着。

『强者……都是这样的吗。。』朴心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平原。

妮蒂娅小声嘀咕着。

『嘁……千年，还和，我，十六，年，发育，的，一样。』

而闪此刻心里划过一丝疑惑。

丘……和小艾认识？

不仅是闪，朴心三人也充满了惊讶。

『会长，你和学园长见过面？？？』

『每届学园的学生会长都要来向学园长面试的，还要通过各种考验才行。』墨丘莉解释着。

『毕竟中枢学园的学生会长是总统级别的，要把学园的大权交出去，人选肯定得要我自己过目才行哦。啊哈，不过小墨儿是我见过最棒的人选，所以我就经常地和她一起交流～』

交流……咲天闪脑海想到了什么，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艾丽丝眼睛瞥了瞥闪，两人视线在空中对视一秒，随后艾丽丝便收了回去。

最好还是装作不认识吧——闪这么想着。

『学园长！』墨丘莉剁了跺脚，艾丽丝对她总会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对玩具一样，让人不堪回首。

『嘻嘻，不闹了。孩子们，你们来这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外面乱做一团，我也不想坐视不管，只是我确实不方便出手。』

『为什么……您明明这么厉害。』艾莎小心翼翼地问道。

艾丽丝睁开眼，看了一眼艾莎。

『啊对不起学园长！！……』本来艾丽丝所带的王者般的恐怖气场就已经把她们怔得不轻，被这么一瞅，艾莎差点被吓破了胆，以为是说错了话，赶紧低下头认错。

『学园长大人，我们无意冒犯……请息怒。』朴心扶着艾莎的肩膀，和她一起跪下磕了个头。

咲天闪一惊，居然让出身贵族的朴心和艾莎直接跪下磕头，看来小艾的气场真的把他们吓得不轻。

『抬起头来孩子，那么害怕干嘛，我长的那么可怕吗？起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你们。』艾丽丝不禁一笑，收回来自己的灵力，朴心艾莎瞬间感觉舒服了很多，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你们有疑惑是正常的，但是孩子，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建造这个学园，花了我毕生的心血和灵力，这个学园本身就是以我的灵力运转的。「第六区」，也就是这，可以说是整个学园的能源核心，而既然是核心，只要我离开这里过久，或者我将自己的力量分出去过多，那么这整个岛屿就会毁于一旦。』

众人一怔，真相原来是这么令人吃惊。

『但是呢，反过来一说，只要我在这个学园，我在第六区这里，这个学园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学园长，魔族攻进来了，现在学生们伤亡惨重，光凭我们的力量能挽救回来吗，您说学园是最安全的，但是现在很多人都很不安全……』朴心直言道。

『很，不，安全。』一直没说话的妮蒂娅也开口附和。

艾丽丝看了眼朴心，摇了摇头，双手撑着床将上半身后仰，两只小腿翘着，微微摆动，似乎思考着什么。

『孩子，你们觉得我的存在对你们人类来说是怎么样的呢。』几秒后才开口问道。

一时间，众人没有理解艾丽丝问这问题是什么意思，面面相觑。

见没有人回答，艾丽丝自己开口解释着。

『我很喜欢人类，人类这个种族很奇妙，他们拥有着无穷的智慧和无限潜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别的种族不具备的——感情，凭借这个人类便可以在这个世界一直生存下去。』

『……』

众人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学园长的讲话。

『但是人类感情中也有很大的缺陷，他们太过于贪婪了，乃至为了自己所求的，弄得不顾一切，自相残杀，险些弄得他们自己的文明毁灭。』

『当年，魔族与人类水火不容，人类过于弱小，魔族没有自己的思想，我作为上古最古老的魔王之一，也对人类展开过杀戮，因为我看不下去人性的丑恶。为什么我要杀人类呢，因为魔族很好驯服，很听我的话，如果将人类屠戮，魔族就可以把世界统治权接管，而我即是世界的统治者，但我正准备出手将人类毁灭掉时——神，出现了。』说到这里，艾丽丝笑容更加灿烂，好像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而咲天闪脑海里也在思考着神的事，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每次想这个传说脑袋就会非常痛，还是继续听吧。

『之后的事应该是家喻户晓的传说吧，不用我多说。因为我对神诺亚保证过，要帮助人类的，起初我只是为了这一语承诺，给予人类庇护，但后来，经历过毁灭和死亡边缘的人类觉醒了人性的善，渐渐地我对人类彻底改了观，我发现人性中的善，比恶要多，既然这样，人类就有资格再次立足于世界。』

『强大的繁衍力，智慧力，情感性，让我觉得人类才是唯一能支配这个世界的种族，要说除了人性的恶之外人类还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应该是自身境界实力了。人类天印者太弱，他们不会修行，不会发掘自身灵力，所以我才在这建立了中枢学园。』

艾丽丝滔滔不绝地说着，抬起手伸展了一下，视线重新回到众人。

『现在明白了吗，孩子们，我不会用我自己的力量保护你们，那样的话人类就会诞生惰性，在过于的安逸之下，人性恶就会慢慢展现出来。我要做的，是帮助人类修行，必须让人类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自己的世界。』

艾丽丝说的话没有任何人反驳，非常有道理。现在想想，觉得也挺正确的，如果她出手，那必然可以解决掉学园里的所有敌人，但是学生们还有其它人就会更加依赖学园长，长久下去便会产生圣战之前的文明那样的事，互相残杀。

说到这，艾丽丝话锋一转。

『我的存在是为了维护世界平衡，现在是人类弱小而魔族强大，虽然现在魔族在魔界生存，但他们早晚会来争夺世界的统治权，我会在一旁观看，至于谁最后胜利，我都无所谓，我爱人，但我本身是魔，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直到人类和魔族的表现再次不配立足于世界，到那时，这个世界就由我接管。』

一行人都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魔族抑制不住杀戮本性，人类改不了贪婪面孔，那么她就会真正出手，来抹杀这一切。

『那学园长，可否有办法，让我们迅速变强呢。比如，如何突破我们的瓶颈。』墨丘莉站出来问道。

『哦？』艾丽丝查看一眼众人的境界，咲天闪是四阶顶峰，墨丘莉是五阶顶峰，朴心，艾莎，妮蒂娅都是六阶顶峰，似乎都遇到自己的瓶颈。

但是当她视线停留在妮蒂娅身上时，眉毛微微一跳。

『孩子，你过来。』艾丽丝呼唤着妮蒂娅。

『啊……？』妮蒂娅被突然喊到，不知所措。

『没事的，去吧。』咲天闪拍了拍妮蒂娅的肩膀，示意她放心。咲天闪已经猜到艾丽丝的用意。

妮蒂娅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艾丽丝床边，两个萝莉就这么对视着。

『学园，长……』

『放松孩子，现在开始，你就顺着我的话来做。』

『嗯。』

除了妮蒂娅之外，墨丘莉，艾莎，朴心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艾丽丝想干嘛。

『上一次战斗的最后一招，你是怎么放出来的。』

最后一招，应该是对付圣音所用的「天雷極」。

『我，集中，灵力，使用，「闪电手环」，加强，再，感受，空气，中的，雷元素，将它们，聚集……』

『对，没错，就是这样，现在再来试试。感受你的灵力流动，让它们在体内循环，充分过后，再聚合。』

妮蒂娅听着艾丽丝的话，慢慢驱使自己的灵力。

感受……流动……循环……聚合……

当一切如此，妮蒂娅周围浮现了淡蓝色的灵气，随后突然形成一道光柱，光柱中心的妮蒂娅闭上双眼，仿佛与灵力融为一体。

『这……』墨丘莉瞪大双眼。

『小娅她！』艾莎激动的快要跳起来。

『真是不可思议，原来是这样！』朴心赶紧留心记住这个步骤。

『呵。』咲天闪在一旁笑而不语。

……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

妮蒂娅，境界成功突破！现在她已经是第五阶天！

『谢谢……学园长！』妮蒂娅突破成功，开心地低头向艾丽丝道谢。

『突破境界，需要的不仅仅是实力和努力，还需要天赋，运气，契机，和方法。你所经历的战斗，成为了最好的契机，让你使出全部力量，将这力量再次激发，回溯全身，就可以完成突破。』艾丽丝解释着。

『那学园长，我们可不可以！』艾莎急忙问道，她见妮蒂娅突破了，自己也想。

『你们目前都不可以。』艾丽丝直接果断摇头。

『啊——』艾莎失望地手臂下垂。

『你们没有遇到有能激发你们全部力量的契机，在刚才的战斗中你们并没有像这孩子一样，爆发全部力量。』

『那我现在就来使出全部灵力！』艾莎急切地想突破，开始驱动灵力。

『不可！』艾丽丝大喝一声，一股强力的气场直接打散了艾莎刚刚驱动的力量。

『切记孩子，契机不可认为创造，何为契机，天时，地利，人和，你若手动去改变，去创造，那便不是契机。契机分许多种，或为“幸”，或为“劫”，或为“缘”，或为“情”，每个契机都是不同的奥秘，不论哪种，都能助你提升境界，而这些也是天印者修行必要的途径。』

天时，不可人为改变，只能顺应。地利，环境，情况等，允许可以使用灵力。人和，本身具有突破潜力与足够的灵力强度。

『你们现在会多少灵术？』艾丽丝转口一问。

『灵术吗……』大家开始思考自己掌握了什么灵术。

最低阶灵术「灵气波」，将灵力化为攻击性的远程攻击，是个天印者都会。

其它还有「灵力爆破」，「隔空取物」，「身体强化」，「灵力感应」等，但都是些最基础的低阶灵术。

『看样子根本不会多少呢，我来教你们一些中阶灵术吧。』艾丽丝摇了摇头，无奈的说着。

『中阶灵术？』绝大多数天印者都是依靠自己天印能力修行的，根本没人会把精力放在学习灵术上面，因为相对于天印能力，那些灵术在实战上没有多大用，以至于很多人都对中阶以上的灵术不了解。

『没错，我现在教你们中阶灵术「御气飞行」，「灵力障壁」，「念气愈合」，这些是六阶以上才能学习的。』

「御气飞行」，就是掌控灵气，使之拖动自己在空中飞行。

「灵力障壁」，跟灵装差不多，用灵力形成一道防护壁，抵御攻击。

「念气愈合」，可以让灵力变得有治愈性。

众人激动，听着艾丽丝的吩咐一步步学习着，凭借着他们过人的天赋和细心努力，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学会。

『谢谢学园长！』他们一齐向艾丽丝道谢。

艾丽丝看着这群孩子，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心想，如果这个世界全部像他们一样，都有善良而纯洁的心，那么就太好了。

『孩子们，你们该走了，剩下的事，就只能靠你们自己，让我见识一下人类不屈的信念所能带来多少奇迹吧。』

“啪啪”。艾丽丝一拍手，众人直接瞬间来到了外面。然后，她掏出一个水晶球，看了看。

『真的丑陋，人性都完全泯灭了，虚假贪婪。』水晶球里出现的人影，是咲天灵，而她，正在做着一件威胁到世界的事。

『孩子们，这将会是你们最大的一劫。不过也好，哥哥现在也需要经历劫难。』艾丽丝收起水晶球，床边的幕沿降下，她又在继续自己的修行。

『我的力量，就要全部回来了……希望在那之前，血露微不会来到人界……』

——

中枢学园，科研区。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丹尼斯来到这里转了两圈，发现这里全是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最豪华的实验室，虽然整个科研区只有寥寥几栋楼，但是其蕴含的东西很多。

『咦……这里是，地下室？』丹尼斯发现了一个暗道。

『看来这或许是科研区最神秘的地方，小爷我今天就要来一探究竟。』

丹尼斯沿着地道走下去，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越到底越近……

最后，他来到一个开合门面前，但这门似乎已经损坏，窟窿里电线爆出，呈半开状态。

『你……不要想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啊啊……』

有人在惨叫？什么情况！

丹尼斯急忙趴到门后，伸出脑袋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给他当场吐出来。

里面是个空间很大的研究所，里面还放着不少东西，仪器似乎还和外面的不太一样，似乎是用来秘密研究什么的。而里面一堆白大褂的青年，老人，男人，女人，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地上！而且死相特别惨烈，有被挖眼，有被剥皮，有被切断四肢，有的内脏掉一地，这场面是个人看本能的都会觉得恶心。

丹尼斯把头一缩，捂住自己嘴巴，想抑制住呕吐欲，好不容易压住了，他再次往里一看。

里面有一个披黑斗篷的人，正掐着一个年过半百中年男子的脖子。那个黑斗篷是背对着丹尼斯的，那个男人身上伤痕累累，好像经历了一场折磨一样。

『爱德华博士，你可是专门负责这个项目很久了，会不知道吗？』黑斗篷下发出的声音是个女声，显得很不耐烦，又有点玩味。

『你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咳咳……』

『唉，我本来有一千种让你乖乖说的办法，可是我没有时间呀，便宜你了，反正实验数据就在这里的某处，我自己找。』

咔擦一声，那个中年男子的头被用手一抓，直接切了下来，里面的血管，器官暴露无遗。

『！！！！！！！』丹尼斯没有忍住，脚突然踩了一下地，而这一不大不小的动静，却没有逃过那黑斗篷的耳。

『谁？』她叫了一声，转头一看，视线恰好和丹尼斯对视一秒。

丹尼斯心头一颤，掉头撒腿一溜烟就跑。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得快点回去告诉……』丹尼斯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扑通一声摊坐在地，他呆呆看着面前。

『嗯哼～偷听可是不对的呦～』

那一刻，丹尼斯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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