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五』恶之彼端的选择

朝南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后，又离开了，说让自己恢复点体力精神再谈，他的妹妹安娜似乎也是能力者，可以治愈其他人的伤痛，在这个没有秩序的世界这个能力是如此珍惜关键，能想象作为黑死帮头领的哥哥肯定也不简单。

也正如此，阿尔法也因为黑死帮的援助从死亡中摆脱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谢这对黑帮兄妹，他自己对已经这个世界失去信心和希望了，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

“如果你想寻死的话，随你，这次我不会再帮你复原了。”安娜一直安静地待在旁边，从抽屉里掏出一本书安静的看着，阿尔法想到了自己，自己也很喜欢看书。

自己没有说话，他感觉自己无话可说，这个女孩把自己的心思揣摩的死死的，他也欠缺和人沟通的天赋。

时间在缓慢流逝，中途黑死帮的手下将一盒热乎乎的盒饭送到自己床前，阿尔法在发呆了几分钟后，打开狂吃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安娜能力的问题，恢复完后的身体格外的感到饥饿和虚弱，他需要补充能量。

“哈喽，阿尔法兄弟。”朝南打开门欢快的打招呼，把房间里阿尔法埋头吃饭的沉默气氛打散。“安娜，辛苦了。”

朝南和自己的妹妹慰问一声，安娜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合上书离开了房间。这时候天色已经逐渐进入黑夜，不知不觉安娜陪伴了阿尔法一整天了，本人却毫无感觉。阿尔法继续吃着东西，没理会朝南。

“我知道你对我们有很偏见的看法，而且有些地方我无法用任何话语去洗白解释，比如虐杀平民，作恶多端，如果用人们养成的常识来说的话，我们明显是恶的一端。”

朝南点燃一根香烟，靠在阿尔法右边窗台上面看着外面城市风景。这座城市除了核心地区还有灯火供电，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都已经彻底沦为黑暗，而且出奇的安静，这一切都因为这个混乱的时代导致，城市的系统已经瘫痪殆尽，显的一切毫无生机。

“这些在我看来都不是关键，阿尔法，我不在乎自己是哪一端，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我。关键是你是哪一端的人？如果是恶那么我们简直天作之合，你没有理由拒绝我的邀请。”

“但是如果你是善的一端，那么建议你就在这里杀了我，哪怕你不杀我，也不可能会加入黑死帮，我的想法也彻底破产已无法继续沟通下去。怎么样，你是哪一边？提前说明，我的能力很单纯且完全没有战斗力，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水平，你现在的情况杀我还是没有任何问题吧，阿尔法兄。”

阿尔法没有任何表示，视线始终看向窗外，手里的盒饭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

“看来你不是那些所谓正义的一端咯，我真走运。”朝南沾沾自喜，一副非常得意的样子。

“可是你也不像是我这类人，麻烦了啊。”“我不知道，”“嗯，这像是你说的话，不过你不知道，我也不可能知道不是。”

朝南吐出一口烟圈，“那个女人你怎么样了，赶走了？我觉得你赶走她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不然你为什么会救她，难道是美色？你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你这种人无论世界怎么改变，也不可能会祸及自身，我说错了么？”

朝南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那下笑声夹杂入了无法隐藏的嗤笑。“你被她背叛了？你喜欢那个女人？哈哈哈。”朝南哈哈大笑，完全不在意面无表情的阿尔法。

“她是普通人类，她知道你是能力者么？她也是因为害怕你才谋杀你的么？”

“如果是这样，反而还好。”“啊？什么意思，阿尔法兄弟，你说明白点。”“我没告诉她能力的事情，她因为食物问题，因为食物不够我们两人的分量了，她就想让我死，是不是很可笑。”

朝南认真起来，有些语重心长。“你犯下了很严重的错误，阿尔法兄，你不该隐瞒她的，那个女孩想必受过很多苦难吧，你不该隐瞒的，我也能想到平时你是怎么面对她的，，我只能说你做错事情了，你不该这样。”

朝南很严肃，一种兄长训斥老弟的气势油然而生，似乎理所当然一样的想让人接受。“人类这种生物虽然很复杂，且很多行为无法完全意料，但是却意外的脆弱，恐惧毁灭了女孩的理智，阿尔法，你喜欢的人永远也回不来了，你彻底失去她了，你想实验一下么，回到你蜗居的那间小房子里去看看，看看那个女孩，她绝对不是你之前还认识的那个人了，人类就是这么脆弱。”

“既然这样，我还有必要接受你的邀请么，你很不可思议，我以为你们这些人渣不会去想这些事情，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要伤害别人，伤害那些普通人，你难道没有人性么。”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我理解人性，我拥有人心，但是不代表，我需要去妥协这个由人类组成的世界。动物之间也会因为食物，地位，权利去互相厮杀，甚至啃食同类，人之间为什么不能，能力决定一切，我只是遵循了这个被赐予部分人类天赋的世界新规则罢了。”

“我的目标单词又明确，那就是活下去。”朝南语气轻描淡写，阿尔法眼神有些躲闪，他自己是一个没有目标和存在意义的人，此时内心的自卑感不受控制的从心底涌出，侵蚀着大脑。

“你已经控制了一座城市，没人能和你作对了，难道还不够么。”“不够，还不够，我需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我需要更多的强者，更强的势力，你不懂，你不懂我每天都预见的是什么样的未来，这种能力是世界托付给我的诅咒，我不想死，没人想死，我更不希望我妹妹受到伤害，无论使用什么方法，我想做到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会做到。”

“你的能力是什么，”“哦哦，我是不是忘记说了，关于我的能力问题。知道为什么我能在你楼下等待你的出现么，虽然方式确实出乎我的意料。『预知』，我的能力可以遇见未来各种时空内不同时间段发生的事情，但是无法知道详情，只能预知到大概模型，我就是靠着这种能力，一步步走到了现在，是不是很神奇，明明我完全没有战斗力的。”

朝南刚才还一直轻描淡写的微笑从脸庞消散，表现出一种可怕的严肃，那双眼睛焕发光芒，还有带着疯狂的血丝。

“你知道么，从异变的那天开始，我就预知到了未来，无穷无尽的未来，好多好多画面和记忆意识在我脑海中展开，回应，直到最后，我预知到了自己最后未来，也是唯一的未来，死亡。”

“无论我做出多少努力，无论我有多少势力，多强的队伍，那种无法抵抗的死亡会如期而至，无法逃避，命运已经将一切提前在未来划分好了，可笑吧，哪怕是现在这个地步，仍然是我预知到的未来之一罢了，毫无改变。”

“那你为什么还按照自己的预知一样挣扎，”“因为我不想死，就这么简单，人也这么单纯，简单的求生本能就能让你不顾一切的行动，挣扎着前进，背叛你的女人也是这样，这就是人性不是么。”

阿尔法愣住了，他又习惯性的沉默。

“那你能看到我的未来么，我如果接受你的邀请，以后会和你一起毁灭么。”“我不知道，但是估计很有可能吧。”

阿尔法有些意外这个朝南会这么直白的回答自己，但是绝对不会出乎意料。“我从没想过选择自己的人生，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不过我也从没想过自己是一个所谓的好人，或者想过自己是一个彻头扯脑的恶人。”

“怎么，你作出决定了？恭喜你，阿尔法兄，你成长了。”朝南由衷的祝贺，他此时真成为了一个成熟友善的大哥形象。“我能做什么，除了能力特别点，我也没其他的了。”

“欢迎加入，阿尔法兄！”朝南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了阿尔法肩膀，使劲地拍打了几下。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伴随着朝南的笑声。

而在今天，阿尔法第一次为自己的人生，为了自己做出了一次选择，他加入了黑死帮，从此成为了恶的一端，就这么自然的，毫无征兆的，做出了无法回头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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