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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丹成鼎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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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大院，大厨房后门口。

琴儿垂着手，正在与身材微胖的大叔说话。这位大叔带着手套，穿着围兜，脚下一双长筒套鞋，手里拎着一只野山鸡。

仔细一看，那野山鸡竟是低阶灵兽。

“琴瑟，你是说，琪小姐，招募你了？”

“是的，阿爹。这事儿，您说，女儿该不该答应她？”

“琴瑟，按理说呢，这事儿，你既然想要找爹参谋参谋。那也该晚上请假回家来问我，爷俩也好仔仔细细的合计合计。你急匆匆的大白天就来找我了，说明你迫不及待想要答应她？”琴儿的爹也是个明白人，瞬间猜透了女儿的想法。

琴儿这丫头，争强好胜的很。

哪里都不肯落于人后。

“你不嫁人了？林家那小子，可是等了你很久了。听说妍小姐不带你陪嫁，高兴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末了，还特意拎着美酒，来找你爹我喝了个通宵！”

琴儿脸色微红，说道：“老爷许了琪小姐嫡小姐的份例，还拨了摘星阁给琪小姐。琪小姐许我做摘星阁司膳的差事，还是领大丫鬟的份例。琪小姐还说，即使我嫁了，还可以继续做她院里的司膳。”

“这姜琪小姐，是馋你爹传你的手艺吧？”大叔听了爽朗大笑起来，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女儿刚下岗就又找到差事感到惊讶，“我就知道我家小琴瑟不简单！哈哈哈！妍小姐她不要你了，那是她没眼光！”

“爹！”说到妍小姐，琴儿又情绪低落了，“妍小姐说，修士都要辟谷的。口舌之欲，对修行有害。去殷家，必须努力修行，所以不能带我。”

“哼！姜家老祖筑基修士，也没见天天辟谷！你看，今天弄到一只灵鸡，还不是叫你爹我亲自下厨打牙祭？”

“那是爹您手艺好，女儿是万万不如的。”琴儿顺势给她爹拍了个万分舒坦的马屁。

“哈哈哈！”大叔憨笑起来，“总之啊，修士辟谷，也分三六九等。世俗凡人的食物，充满杂质，吃多了确实对修行不利。可万事没有绝对，这世间还有灵植，灵兽，肉质充满灵气。吃了反而有利修为精进。所以，一招鲜吃遍天。认真学好一样可以傍身的本事，就永远不用担心丢了差事该怎么办！”

“可是，之前在妍小姐身边做事的时候，女儿经常欺负琪小姐，为了在妍小姐面前与她争宠，还经常怼她。她会不会记恨与我，给女儿穿小鞋？做主子的，要弄下人，方法可是太多了！我怕。”琴儿想想之前与琪儿相处，并不算太融洽，说不怕秋后算账，那是假的。

在府中。

主子甚至可以任意打杀自己的仆婢。

琪儿如果诚心报复自己。

先假意招募。

那就很可怕了！

“你在担心这个？”琴儿的父亲并不像外表显露的那样，就是个憨憨。听到女儿的诉说，表情也是严肃起来。

“其中很大一部分吧？”琴儿在自己父亲面前，难得的口齿不伶俐了。

“会不会给穿小鞋，这个跟做主子的性格有关。主子的性格各种各样，没有统一的标准。你爹我跟琪小姐又不熟。只在她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就那么小只！她现在长成了什么样的性格，我也只是最近才听到府里的传闻，做不得准。你不妨自己想想，这个姜琪，平时为人如何，是不是小鸡肚肠之人？”

“这个？”琴儿露出回忆的表情，“怎么说呢，琪小姐做事很认真，处处为主子利益考虑，是个忠仆吧？要说我们几个里面，谁最愿意为主子去赴死，那肯定是琪小姐。府里最近的传闻并不真实。琪小姐是真的存了替妍小姐去死的心思嫁过去的。她对我们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并不在意，为人很大气。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比妍小姐还要大气。即使对着下面的小丫鬟，也很少发脾气。我每次怼她，她也顶多给我一个又来了的表情。仿佛早有预料，然后就主动退让了。是个好脾气的老好人呢！”

“原来如此。倒是挺像她娘的性格。不过在这府里，老好人不长命。所以，琴瑟你要机灵点！你爹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事儿，以前都没听你说起过。只听你说你如何风光，如何得妍小姐赏识。就连同院子里的其他大丫鬟也都得看你的眼色行事。我还以为，我家女儿有多了不起，将来得去做妍小姐的陪嫁滕妾呢！”

“爹你坏死了，尽取笑我！”琴儿听到父亲笑话自己，不由掩面。

陪嫁滕妾，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当的。

滕妾的地位比妾室要高，可以作为女主人出席正规的家族宴会。万一正妻去世，滕妾是可以转正的。

滕妾生的孩子，也是嫡子。

非得是出嫁女子的嫡亲姐妹或者族中嫡亲的堂妹才有资格，琪小姐或勉强有资格作为滕妾陪嫁，她是怎么也说不上。

顶多做个通房丫鬟，最后抬个贱妾，姨娘的名分。

“其实，女儿最担心的是，姜琪，她不长久。”琴儿稳定了情绪，说出了了她来找自己父亲的主要目的。

她其实已经找了好几个地方了，大费周章，才打听到自己父亲在大厨房。

因为只有大厨房，才有能够完美拾掇灵鸡的灶子。

大叔看了看四周，甩掉没有抓鸡的一只手的手套，一把拉住琴儿，把她拉到了不易被人偷听到的角落，压低声音，对自己女儿说道：“琴瑟，接下去爹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姜琪，千万不能说，听明白了没？”

“嗯。”琴儿很少看到自己父亲这般郑重其事的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