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了嫡母的迫害,很是后怕 。如今的我只能相信父亲大人表明立场之后,嫡母王夫人应该会有所收敛。
要是仙女姐姐还在身边,就好了。
至于姜廷龙这个大哥如何坏,虽然对那个遭遇不幸的侍妾很同情。
但这种事情,真的不是现阶段的我可以干涉的。
别说跑去指责姜廷龙。
就是问,都不该过问。
我自己尚且自身难保。
很难说,我在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如今又娶了妍小姐的死人渣眼里,究竟与惨死的姜廷龙的侍妾有什么太大区别。
之前,不也差点埋了我吗?
唯一的办法,是躲远点。
有了自己的院子,睡的也特别舒服。
虽然依然感冒着,但是喝了点热水,被子一捂,倒也不那么难受了。
府里的贵人们,睡的都是厢床。
值夜的大丫鬟,睡在厢床外侧,主人家则睡在里面,中间隔了一扇移门。整个厢床,在卧室内,本身就跟一间小房间一样。
特别有安全感。
到了下半夜。
被子里面更是温软,柔软。
就像是怀里抱着一只暖烘烘,毛绒绒的大抱枕,整个人舒服极了。
第二天一早。
难得的自然醒来。
手在被窝里一掏,却意外摸到一把一米多长的长条形的硬邦邦的东西。
我吓了一跳。
瞌睡虫都跑没了。
掀开被子一看。
竟是琴儿姐姐从嫡母那边抱回来的那柄假剑。
“咦?”假剑,不是托付给画儿保管了嘛?
画儿在搞什么鬼名堂?
“画儿妹妹,画儿妹妹?”我敲了敲移门,没人理我。推开移门,看到昨晚陪房的画儿已经起床了,小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
大丫鬟陪房,其实很难睡安稳觉。
衣服是不脱的。
因为不敢睡死了。
生怕主人半夜有事要招呼。
再加上昨天我在感冒发烧,睡在移门外的画儿需要额外打起精神。
安静的等了一会儿。
画儿果然回来了。
“琪小姐醒了?我去帮您准备洗脸热水,可琴儿姐姐已经把事情都做好了,于是我就直接把热水搬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
这活儿,原主也做过。早晨需要给妍小姐准备热水。烧水的事情,下面当值的丫鬟婆子会做好。但打水到妍小姐房间,是只有大丫鬟才被允许做的。
因为妍小姐起床时间不定。
所以,如果估算不准,这水就得送好几趟。
确保一醒来,就能用得上。
“琪小姐再睡一会儿不?琴儿姐姐正在做早点,反正病着,也不用去夫人那里请安。”
“不用了,我就在床上洗脸刷牙,然后吃早点,然后,做被窝里看会儿书。”我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画儿,稍微有点脸红。
毕竟画儿跟琴儿都在干活,我却想要奢侈的坐在被窝里洗漱,吃饭,看书。
画儿应了声好。
我于是拿起从被窝里摸出来的剑,一本正经的问到:“画儿,夫君送我的那柄剑,不是托付你时刻保管着嘛?为什么会到被窝里来?昨晚,发生过什么吗?”
虽然我内心是不愿承认那个家伙的。
但那个死人渣与我并没有特别良好的关系,这种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人心隔肚皮。
况且,就算画儿是可靠的。可她一旦知道我在殷家的真实情况,与人交谈中,也难免会有失。
万一家里有人知道死人渣未必在乎我,传了开去,嫡母那边先不用说,父亲大人还会不会站我这边,都未必可知。
我至少得装的很受宠的样子。
画儿听到我的问话,明显吃了一惊。
等到她把洗漱用具放入脸盆,端到我眼前,看到我手中的那柄剑。
表情更是惊讶。
“琪小姐,您稍等。”
我洗漱的时候,把剑放在床头。
画儿弯下腰,从她的被窝旁边的暗格抽屉中,拿出一柄与我手中一模一样的剑来。
“您看,您让我保管的,是这柄。”
我看着床头上与画儿手中两把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剑,回想起昨晚半睡半醒之间,在被窝中,抱着的温软,柔软的大抱枕,心中狐疑起来。
这事儿肯定有问题。
但暂时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让画儿知道。
“哦,那是我记错了,这把是父亲大人给的,跟夫君给的灵剑,长的一模一样呢!”我对画儿笑了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动声色的刷牙,漱口。
画儿把剑放回暗格,又帮我端了盆水,放了新毛巾在里面。
洗完脸。
我鼓起勇气,对画儿说:“画儿,你先出去下,等下不管有什么声音,谁都不允许进来!”
灵剑是死人渣给我防身的。
从我穿越以来,如果死人渣要杀我,我一秒钟都不可能多活。我之所以还活着,大概是因为还有被他利用的价值。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算拖画儿下水了。
嫡母那次,有画儿在,嫡母可能会顾忌。可这次,如果这柄剑有危险,就算有画儿在,也只不过是多一具尸体而已。
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只能暂时选择相信那个死人渣,相信他还需要我活着。相信他还没有坏到杀妻灭子良心丧的地步。
我有个感觉。
我感觉,是仙女姐姐回来了。
我得依靠可能存在的,死人渣设下的对我性命的保障手段,找机会,想办法,说服仙女姐姐与我和平共处。
我知道是我的不谨慎害了她。
可是,蝼蚁尚且贪生,我还是不想因为她想要找我报仇,想要我把我的身子赔给她,就被她吃掉。
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卑鄙?
很没担当?
不敢承担自己的错误。
但是,我一定会补偿她的。
我得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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