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待容王做出些什么反应,薛如霏掩袖咯咯地笑了。
薛如霏:皇兄别怪我话说得难听,这年头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多了去了,皮囊虽好,榻上服侍不好也是无用。
东宫媵宠甚多,她阅人无数,自然是知道地上的人怕是连人事都没经过,因此才有了这一番话。
薛宁钧:那是那是
容王应和着,不无尴尬:为了合她的心意,他这一回都没敢找那等侍奉过妻主的男人,眼前这个可是万里挑一,干干净净地被他送进了东宫,所以他还真不知道这位在床笫之欢上能否让皇太女满意。
顾闲庭:殿下此言差矣!
薛如霏本来就是和自己皇兄玩闹惯了,嘴上说些风月,没想到地上这个他国人敢插嘴顶撞。
不过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她并不愿意和他多计较什么大不敬之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有人对美人总有些宽容之心,毕竟是外面来的人,不习惯昭越王朝的女尊男卑也正常。
男人对自己那里的功能总有些护短,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薛如霏:哦,那你倒是说说,孤哪里说错了?
薛如霏从榻上下来,轻移莲步到了他的身边,一双保养极好的纤纤玉手划过男子精致的面庞,柔腻的触感仿佛是要在一片澄净的水里投下一颗石子,直到他那处泛起嫣红,她才舍得继续下移,勾挑他的下巴。
顾闲庭:殿下又没试过,怎知道在下如何?
他红了脸的模样让薛如霏喜欢的很,出尘的谪仙羞涩起来可比那些凡夫俗子故作姿态有看头得多,她忍不住扑哧一笑,向容王道
薛如霏:皇兄是从哪里找了这样一个妙人来?简直就是我的开心果!
说着就扶了这玉一般的人起身,饶有兴趣地问道
薛如霏:你叫什么名字?
顾闲庭:在下姓顾,名闲庭,表字慕卿。
凡美人者,声音容貌体态,无一不美。他声音微沉,就叫人好像是被灌了几壶桃花酿下去,心情通泰,熨帖至极。
薛如霏:闲庭?
薛如霏细细玩味这几个字
薛如霏:闲庭草色侵阶绿。琐窗午梦人如玉。你倒是人如其名!只不过……
她念着接下来的两句词,声音慵懒得像只狐狸
薛如霏:我记得下一句是什么抛枕出罗帏。风吹金缕衣。来着?
薛如霏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如兰似麝。
薛如霏:不知道今夜,我能否与慕卿一夜沉醉?
顾闲庭:在下听从殿下安排!
没有刻意的逢迎,也没有欲拒还迎的娇羞,薛如霏满意一笑,这人很合她的胃口!
薛如霏拉起他,女人柔若无骨的手与他骨节分明的手合在一起。
她俏声对容王薛宁钧道
薛如霏:皇兄美意,如霏收下了!改日孤自当为皇兄多添几个暖床的佳人,以做酬谢,如何?
容王躬身称谢,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暗
薛宁钧:臣,谢过殿下!
当他缓步退出丽景殿很远后,还隐约听见薛如霏的戏谑
薛如霏:皇兄不必怕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人生得这样好,纵是个银样蜡枪头,孤也喜欢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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