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她走去,周围的景物随着改变,仿佛每走一步太阳就阴沉几分。走到最后,我方才见到了真正的现实。一群人,带着笑脸,吹着喇叭与竽。为这场婚礼奏乐吗?接着是一变………
“可以吻我了。”
忽而一切都变作了原样?只是梦幻!梦幻!灯火通明,红烛剪影,红盖头……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丝毫不顾场面。欢迎的丶唏嘘的、叫好的……喜庆着的人们。仿佛是因为找不到什么与她调情的话题。
“为何那么痴心?”
我问,以前我是瞎子,现在我看的见。千年的时光,只为了那几年的情宜。她是个傻子,却又是个我喜欢的傻子。
可是让她有那几年情宜的并不是我,而以她对那几年的看重,我也断不可能占她的心中一席之地。
“夫妻对拜!”
礼官嘶扯着嗓子,我已经完成了前两步了吗?那么为还留一步呢?是给我看,还是别人看?不知为何,皆坐都在笑,唯莺儿在哭。玉凝的手指扯了扯我的袖子。
“郎君,你可知我本无缘大道。”
我转过头来,盖头之下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所以呢?”
我惯性的说了这句话……可真糟就像是个渣男一样。
“你送我入了它。”
我?又是那个人吧?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你选的结婚又不是他?为什么你又把我当作他?
我于茫茫人海中寻找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可这在得与不得之间又算是什么呢?
“所以,现在是为报恩吗?”
顺着她的意思来,玉凝把我的手握的紧紧得,我耳边响着她戴着步摇的碰撞声。在微黄的烛光中,在斑驳的月影下,我从未感到我这么不堪。
“只是那般只是个心魔罢了。妾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语气温柔满怀期待,这就是我同一个知心女子的婚礼一样。但是她爱的人是,刚刚走马灯中的人……
“为什么偏偏是我,你明知道我不是…”
“你不是他,但他是你。”
又是这个回答,我又该怎么反驳呢?我哑口无言。
“所以……”
可能是悄悄话说了太久了吧?
“咳咳咳!夫妻对拜!”礼官不耐烦的摧了一下。
“郎君,妾是瞒了你很多,但是郎君你我必须完成这个仪式,不然妾身将一直待在这。只要完成了,你便可回去。妾与君当作一对神仙眷侣,可好?”
被迫躬腰行礼,她没救了……但若是她有救,我还会被她当作夫君吗?
“郎君记得,这里的风俗吗?修炼决定地位,而玉凝只想离开,但这又是个缺我不可的地方。妾似一叶轻舟,无处可靠。可以说我护着这,也可以说它束着我。”
“那么……”
“妾累了,累了!而现在早已有人能推持这基本的安宁。所以妾身可以休息了,可郎君可知妾心中的空寂?”
我不知道,甚至连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
又是哑口无言……
“礼成!送于洞房!”
礼官似乎是不耐烦了,宾客也是一阵弄腾。
“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必讲。妾已经打算逃了。因为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那么为什么是婚…”
“这两字是忌讳,因为它根本就不是!妾真心知道郎君对我并未付诸真心。而妾呢也并未对郎君有过多了解。”
“所以……”
“郎君能给妾一个让妾了解你的机会吗?”
“你等了千年了啊?”我替她惋惜……
“那么这几年来说又算的了什么呢?”
我与她走到一间房里,未等我掀开盖头,她就隔着层布吻了我的脸。
“嘿嘿。”
四周唯有她空灵的笑声。
“只是我的寿命……”
我说出了我的顾虑……
“待君死后妾自会寻君的魂。”
“可以吻我了吗?”
“啵”
今天我终于明白嘴巴除了说话吃饭以外的用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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