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叛赏月与君书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朔风鸣,四面角声起。士未寐,思家国。家寒国破,鼙鼓动地,人影凄惶。只觉肺腑满寒雪,梅不开。
金戈背水,商女无唱。烽火燃,八方豪英来。吾已醒,忘私情。江山锦秀,干戈所指,人心所向。唯有豪情暖单衾,篁竹劲。
未听令填词,只当骈句散文。问骇浪与天浮,何惧沉浮。今,余至胡州前,鸿鳞传书至,胡州城必破,梓宰必承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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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挥墨间伴举烛微光,望帐外,来人慌。
“将军!”
“将军…”
来人有二,一是卢徽赵,我的闯将。二是寿沛满我的儒将。借着昏黄的烛光,卢徽赵负弓抱拳,寿沛满剑已入鞘。
不再看他们,继续把精力放在洛纸上。嘴角微微勾起,“二位校尉,可是吃了败仗?”
卢徽赵先开了口,不过被寿沛满堵住了嘴。并末让他们起身,来就是为了磨磨他们的性子。
“禀将军………是……”
“卢徽赵,窝了一肚子火吧。”
卢徽赵立刻起了身,札甲相碰如轻击铜锣。要上一步了吧,好了,就不打趣他们以至于自己处于危险之境了。
“你这狗将官,打这强敌就只给俺这点兵士?!!!!还有那么多士兵窝在一个帐子里,又不是不够……”
就这点气量吗?我问着自己。这鹰还需慢慢熬,才能听自己的话呀……不过也罢了,寿沛满一直隐忍不发。倒是可塑之才,不枉他跟了我一路。
“寿校尉,怎么看?部队伤亡如何?”
挥毫笔忽折,无妨无妨。断笔放于笔山,心力放于将官。起身走到二人身边,营帐边缘还是有这么几缕阴风在的。
“将军,恕属下直言,刚刚……”他低下了头,“那是凶兆。”
卢徽赵见我不搭理他转过头去了,耍小性子呢,有趣。调教,调教实属有趣。
“哦,是吗?不见得。”我轻蔑的摇头。
“何以见得。”
寿沛满并未恼,因为他已经对我的思路习惯了些许,可那位就沉不住气了。“俺看这胡州就不要打了,不然王爷那你…你可不好交代。”
“是吗?犹记得卢校尉您可是主动请的缨。”他竟还会威胁我。
“可将军您给兵也太少了吧!?俺问你……”
“寿沛满,你告诉我兵士折了几成?”
我不再搭理卢徽赵,任他无能咆哮。
“将军,不到一成。见卢同仁尚如此,都让兵士退……回来了。卢同仁损了一半。”寿沛满始终是未抬头。
“好,败的好!卢徽赵你太不争气了!!”
我猛得把酒砸在案上!!
卢徽赵立刻怒了,“唰”,从腰间套出匕首,直要刺过来。“你这狗官!!清浊不分?!为何英勇牺牲之辈没有善终,寿沛满这个……唉,吃俺老卢一刀。”
锏连抽带甩,“哐!!”看准了刀光,打在了上面。卢徽赵的匕首应声离手。
“够了,屈生与壮死孰难?!!”
卢徽赵应声,“那些死了的可都是好战士,跟着俺算是屈了他们的命了!俺老卢跟着死算了!!”
“属下以为屈辱活着比壮烈死去更难。”寿沛满抬起头来,盯着我的眸子。
“俺卢徽赵算是看错人了,寿沛满你这儒夫。”说过卢徽赵便要欺负我的老部下。
“够了!!卢徽赵,本将告诉你!!这些士兵吾会好好安置!!他们是好士兵,到是你不是好将军,不然就不会无功而返!!白白丢了他们的性命!”
我拍打着我的胸脯了。卢徽赵还要说,看到我手中的锏立即焉儿了。这锏是王爷,证明着他的权威。所以卢徽赵的靠山,反而更信我呢。
“可有余下些辎重粮草给敌军。”
“俺没有!”
“属下留了一些。”
“你!!”卢徽赵,又要对寿沛满下手。
唉,说实话吧。“好了,卢徽赵。明后两天再输几场就赢了。”
拍了他的肩,“这是速胜的方法。记得粮草要丢一些,最好在江水上的船上丢。不能让敌人吃饱,不要让士兵一直冲,来……赏坛桂花语。”
“将军,您刚刚为何说笔折不是凶兆。”寿沛满见缝插针。
我摇了摇头,“是呀,对面胡州的羊毫可是一绝呀……”
“属下明白了。卢兄我们退下吧,待会我有话讲。”
………
“俺就不明白了,你说你这人……”
“咱这个将军是个玩心眼的,他看上胡州的笔了。王爷给了十五天的时限让我们回援,要是那帐子的其他人索属直接救主了。可这位,招可阴了……”
………………
晨,
“吹角!!召兵!!!击鼓,众将士,破敌船!”
………
“鸣金!!收兵。”
午,
“击鼓!!”
…………
“鸣金……”
………
昏,
“击鼓!!”
………
“鸣金。”
……………
晨,
“哈哈哈,败军之将还来”
…………………
“哟呵,又给爷送吃的了。”
……………………
“西北王的黑狐大将不如此吗?”
站在高地上眺望,看人海起起落落。突然马鸣萧萧,回到一看是寿沛满。
“禀将军,这次都是卢徽赵的老部下。看样子马上要哗变了。”
“是呀,战士们的哀气浓呀。”
“士兵们都说被欺负到家,敌军都公然下城拣粮草了。”
寿沛满愁容满面。
“哦,明天这城就破了。可以告诉卢徽赵了,他不想立功吗?就让他闯。”
“那今夜休整?”
“今夜回撤至竹林里,所有人露宿!!”
…………………
对面的下来了,我们回撤。敌人的肚子是真的饿,不然就不会下来抢吃的了。不得不说对方的将军真是个人物可以让一群饥汉忍这么长时间。
围点打援的目标做不到,对方的援军来了,来个内外夹击我可就真没活路了。其实到方直接把城给我也是够麻烦的,毕竟一城的人要吃饭呢。现在要想的是今天已经毁三艘船了,再这样我部的补给也跟不上了。
看来要早一些了……
“将军,斥候来报。”
“讲!”
“报!!将军,城墙下士兵下来了。”
“好。”
战机来了?不对。不可轻举妄动,蛇只是露出头就想捉住它吗?
“再探!!”
“诺!!”
“报!!将军,对面向我们攻过来了。”
好,战机来了。
“卢徽赵,无人卸甲吧?”
卢徽赵看我的大悦之面,随之顿悟,“原来如此,您在这装弱呢!回将军,我会打个好仗的。”
“不,你还需忍。”
“啊?还忍这……”
“此役输赢就在你身上了,去,摸黑去城墙埋伏去。”并打算用寿沛满的,可既然卢徽赵想明白了,就用他吧。
“你又不让俺立功。”
“跟将士们说,要向梁中这老贼首级。”
“得勒!!这差事。”卢徽赵跃身上马。
寿沛满见他走后,下马上前。“将军,请吩咐。”
“随我战。向梁中并不简单……不然早就哗变了。卢徽赵估计要碰一鼻子灰。”我幽幽得出了一个结论。
“将军,或许事情没有这么悲观。”
“不,打败就不能有侥幸。预测上,战术制定上越悲观越好,越严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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