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哒哒哒哒哒哒!”
战鼓鸣,调马头,望东南。人饥眼绿,步履轻绵。
铁马嘶,车撤显,看眼前。人怒胜怨,势如虎狼。
“将士们,吾知今日汝等对余这个将军存怨已久。可吾还要说,这胡州城歉收,故吾让汝等予粮于敌是引蛇出洞。而今,蛇出洞了,将士们吾已知你们不愿认我这个将军。对此,吾保证若敌军要求单挑,吾必上前。随吾来!!”
寿沛满先是领头呐喊:“愿随将军!”
之后是零零散散的声音,再后是一片沉默的死气,最后声浪过天:“愿随将军!”
“随将军!!!”
还好我在军中留了不少亲信,不然真的要凉。
“寿沛满布口袋阵,这次行踪成也罢败也罢都暴露了。”
天湿旌旗张难,击鼓进战!朔月悬天,挥刀舞剑。铁骑未出,弩箭先锋。
“弩箭手与什长齐平!预备!!满月!!”
“禀将军,斥候来报。”亲信来到我的马前。
我看着月晖,提着枪,“宣!!”
“禀,将军。前面向梁中之子邀您比武。”
斥候把文书递与我,“还说要是你是无胆,大可不去。”
“禀,将军。”另一斥候随后就到,“向梁中已经于半个时辰前病逝,临死前给了您书信一幅请您过目。”
我看了一眼不由一笑,果然对方的将军是个英豪呢……
“将军,那老贼说了什么?”
寿沛满问。
我举头望月,任由马自行。“他说,他知道了我的策略。若上天再给他三天我就败了,可他的儿子通奸了。所以他气疯了,所以城就送我了。”
“这……”
寿沛满哑然了。
“是不是骗局呢?”
我摇摇头,“要是骗局……不,他没必要骗我,因为照他的将计就计我已经死在了后日。现在他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了,那么主动权就在我了。我可以立即北上,谁人也挡不住我。不过同时他也知道,他的军队他也渐渐管不住了。”
“可他为什么要给您呢?”
“因为他听见了自己的儿子与现任正妻的对话,话中说他们要联合暗杀他。暗杀他是因为董庄和认为他反水了。”
再度回头时见了火把点点。我应嗤笑草莽吗?不知道,反正刚刚出来的老虎已经被乱箭扎了个结实。
“哟,这不是西北王的黑狐将军吗?怎么跟个耗子似的。”开口就污言开口,好在还文明。
我的舌头可是上毒的,“怎得,小龙(蛇)。啧啧啧,应该叫王八才对,毕竟雌龟偷蛇才对。小子,通奸可是大罪啊。”
“你!!”火把的光亮中,只见眼前人夹马腹。挥长刀便要砍。
“什么?”
对面可是听了我这敞亮话的,不过这激将法礼尚往来都认为是假非真。
“老将军……”
马鸣萧萧,未鲜衣,披鳞甲。红缨留情,未沾血,发冲冠。
“来打呀!”
对面左肘过肩,右手只在腰前。刀尖着地,一声脆鸣,劲风便至。
只是一抬,便要打在我的颔首。未免太天真,一扫一拨一提。
“锵吭!!”
不算,驾马回营,兜转再战。战鼓齐鸣,角声旺,似雷怒风嚎!不是太酣畅,早知饮浊酒。
“再来,黑狐将也不动如此。”
夜影深重,我总往阑珊处。我暗他明,踏尘行。
“嘶嘶!!”
“驾!!”
“哐哐哐”
他向上一挥再是一转,从另一侧便是成一斩。我只是笑着,先是一接,摆正一挥。他刀落于空,欲转正再挥。我枪头已至,后再是一抽初见血。
他顿时皮开血肉绽,不过伤并是未重仍能战,且更狂。轻踢马腹,行轻缓,突急驰。斩劈挥提按倾尽所有,刀风刚烈。
“驾!!”
举枪前刺,竟已空。耳边一阵劲风随后便至,心下惊,急侧身挥枪而防。未想刀已收,遂冲刺再摆回抽,未能直刺要害,便要受凌迟之苦。
双方退马,战鼓鸣。
“黑狐将,事到如今你竟只还是举枪防,怎么还不攻?”如今他已流血不止那么眼前必昏黄。
“吾让汝试试就试试吧。”
马未转头,我已回。弃枪,一掷而出。随后一声悲叫出。投枪换锏,寒鸦难憩。角声响,旌旗舒。
“啊!!”
想来,他已中枪。从容转变,挥马鞭,调马头,急拔双锏,夹紧马腹。马速驰,猛挥锏,砸于五脏间,应声坠马。
“贼首已死,何人不降?而何况今吾有老将军亲笔信请诸位检阅。”
策马扬鞭,纵马而驰无人挡。
“黑狐将!!”
“黑狐将!!!”
………
就这样,我收复胡州这个西通巴蜀东连三湖的要城。从中以粮草换了几箱的好笔,带着将士大赚了一笔。这次突然胜利让我最措手不及的是向梁中的死。
要不是他儿子,估计世人都只知我有一肚子坏水吧……真是无奈呢。王爷,我为您又打下了一座城。玉凝,我离你又近了一步呢……离青丘不远了。
……………
“将军,俺们就这样走了?那城咋又让他们守了呢?”
卢徽赵一路不停问我。
我回了话,“他归降了。”
“俺……俺不放心。”
“我把寿沛满留那了,董庄和很缺气度的。”
…………………
青砖高门,在击败又一波羌民的骑兵后,我又见到了王爷。
王爷看到满是悦色:“胡州破了?”
“收回了。”我说。
王爷打趣着,“没找个漂亮姑娘?”
“大业未成?况且我无心于青楼之事。风俗之流,只盼得早日归隐,荣归故里。享我的富贵荣华。”
王爷点点头,“为什么这么这个脑子长在这么个没志向人上。”
“她还好吗?”
“青丘氏,无人敢惹。”王爷回答,“此外有个事,本王问你。左房丙的军师来了,前面就是他们的地界了。本来是他们要招降我们,部下很多也同意。可食客始终认为我应等你来。果然你一来就不一样了,现在是我们招降他们。”
“不知这么简单吧,王爷?”
“原来就是这个军师煽动左房丙反叛。本王希望你与他谈上一谈。”
就这样,我先在帐外暗处观察。来人态度傲慢,举止轻浮。我下令杀,没耗一兵一卒偌大的东洛城城门便开了。
王爷是有些喜出望外,但还不忘过问我。“两军阵前不斩来使何故斩他?”
“王爷说过,他煽动左房丙叛乱,那么就是他不会让我们好过。他举止轻浮,态度傲慢。没有招降之意。他既是主谋,那帮凶又怎敢自立门户?总结下来,杀总比不杀强太多了。所以杀了,只是没想到左房丙投降是如此之快。”
“原来如此呀,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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