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周六却还要上课呢……”
我的同桌,也就是丘玉凝,今天有点疲惫。真是对不起她,让她这样照顾我。说这句话时已是食堂的早餐时间,作为走读生早餐我们是与食堂说了再见的。
怎么说呢……食堂的饭又贵又难吃。长达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自然是用来补觉了。
“是呀……今天早起写的作业,现在……算了,我睡了。”
丘玉凝摇了摇头,看着英语书上的高级词汇。每到周六,我都是格外浮躁……呼……真渴慕如同蓝天中飞鸟的自由……
伴随着同学们的嬉闹声,我的历史早读在喇叭的号音下开始在知识的海洋中斩浪前行。桌椅的螺丝已经松了,教室新刷的墙皮已开始剥落,到是试卷……不多不多估计今天又要有十几张。
…………
清早,寒风就诠释了什么叫无孔不入。羽绒服已经是盖在了丘玉凝的腿上。感冒的我则是用了最狠的一招,把电热毯和移动电源拿了过来。本想给丘玉凝用的,但想了一下这样反而容易感冒一定要被她训,倒不如“恶化病情”。
周六的几节课,就这样混到头了。中午,坐着十一路幸福公交车回了家(步行)。压根就没想过能松一口气,试卷比我想的还多。
“话说云升,这要是积攒起来一年能卖多少钱?”
丘玉凝追问着我,孙锦缕抢先答了。“这么下去,会有二十元左右吧。云升,玉凝来了,还上古德里家吗?”
“找他写作业?他看题直接出答案,还不如猴辅导。虽说是B班生,他上次期中直接级部十八。后来才知道都栽在了英语听力上,不过这人厉害就厉害在作业从来不写,食堂好菜总是他先得。”
……………
然后左肩被拍了一下,我左顾时。
“小老弟右边呢。哟丘家大小姐也在?”古德里满面愠色。
丘玉凝点点头,“我在,锦缕姐姐也在呢。”
“那我就不下手了。”古德里把书从背后拿出,书名为《少年维特之烦恼》。
我姐淡淡一笑,很是无礼的从他手中夺过,“我看看。”
古德里并未恼,倒又是把书包摆到胸前从中拉开拉链掏出了诗剧《浮士录》。
我扶着头,“老弟你最近迷上歌德了?”
“那个德国诗人吗?”丘玉凝问。
老姐把书侧翻,“歌德著。”
“《阴谋与爱情》真的不错。”古德里像是想到了什么,“要不是歌德我还不知道席勒呢。”
丘玉凝有些憧憬,“有时间我想去看看。”
老姐也随声应和,“下次,下次我领了奖学金就带你们去。”
“说到席勒,我想到了有篇短小说叫什么来着……对,《艰难的时刻》,《阴谋与爱情》上面有些提及。”我插了句话。
丘玉凝开口随和,“我记得作者是托马斯•曼。”
“话说……你们…认识?”我问,“叫她丘大小姐……”
古德里先是一愣再是一慌,手中书都掉了,“你说什么呢?我们仨……”
姐姐直接来了个眼色,古德里立刻收回了话,低头拣书。怎么了,他们好像又在瞒着我。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不配知道……真像……
昨天翻了几页日记,上面写着父亲回来了。明明……同学母亲姐姐都能想起来。可偏偏就是想不起父亲与丘玉凝呢?!因为……恐惧,因为悲伤,因为这是大脑的保护机制而强制忘掉的……这是母亲曾对另一个患者说的,是不是适用于我身上呢?
所以我失忆了……吗……
“我们仨……相见何必曾相识呢?都是喜欢书的人,相见恨晚是不是?”
不愧是古德里脑子转的那么快呀,只可惜老古,你的面部肌肉有些不协调,这句话通上了。上一句为什么你会叫丘玉凝,“丘大小姐”,怎么解释呢?
“我和丘玉凝在今年暑假是一个辅导班的同学。”
是吗?要是古德里上了辅导班,以他的成绩在分班考试上自然是A+班的成员。话说到这,就不容我反驳了。因为我已经明白了,他所要瞒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姐姐,不然不会加上“今年”两个明显暴露的字。
是了,该翻篇不然这个话题无聊也就罢了。我的阅读量还没老古高就尴尬了。
为了应对这场面,我决定宰他,“既然一见如故,不如我们去饭店吃顿饭吧?今天我妈加班。”
古德里狐疑的盯着我,立刻护了钱包。
丘玉凝这时却不合时宜得帮他了围,“不如买些菜我做给你们吃,如何?”
“哼哼哼”古德里立即笑开了花,“您会做吃呀,会做什么?”
丘玉凝低下了头,呆呆地开始掰手指头数了,“文思豆腐、松鼠鳜鱼、**火方、碧螺虾仁……”
“听这菜名……您做的出来吗?”古德里竟有些惊恐,不过我老姐却是没怎么惊讶。
“前天吃了她的手艺,那个像是土豆丝的原来是文思豆腐呀。”我姐帮丘玉凝解了围,“那个好好吃哟,话说弟,你给我讲那个冷笑话,我没笑的那个还记得吗?”
“估计是,卖刀的找女生推销吧?”古德里问。
孙锦缕点点头,“这年头哪个女生手艺还会那么好呢?”
“是是,您说的是。我认为我应该把她追到手。”古德里重重地拍了我的肩。望着丘玉凝对我投来的笑容,我顿时明白了老古的意思。
那么他的意思是我与她是恋人般的关系吗?“追”字用的巧妙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在追求丘玉凝的路上失败了。或许失恋不是最令我惧怕的事,那么遗忘的最重要的事情就在父亲身上。
这么就说的通了,我只是顺便把失恋忘了。那如果……嘶………头好痛……欺瞒病人通常只是把病情说的不是多么急切,那么我的父母并…不…是…离婚,而是………
“嘀!嘀!嘀!嘀!嘀!嘭!!!!”
“大家快让开,发生车祸了!!”耳边有一片轰鸣声,果然,我的父亲是死了吗?
“云升,快让开!!”
耳畔响起了姐姐的声音,一只手被丘玉凝一把拉过。另一只被古德里攥的死死的。
呀,那个男人是这样死的吗?那可真是……窝火呢……今天我想起来了,那本该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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