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把对方杀掉的话,的确算是感情不错啦……」
「嗯嗯……」
深春对我的吐槽毫不在意,开始说起工呈不相干的话题。
「喂,悠纪。我们两个看起来也很像是感情很好的姊妹吧。」
「…………」
我沉默了。
我跟深春,虽然平常不特别去想,但我们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姊妹。
身为父亲的白咲红太郎先是让深春的母亲秋奈怀孕……之后,又**了秋奈的朋友直一旦直一理,让她也怀孕了。
真里真理的女儿就是我。
这个叫做白咲红太郎的男人——听说有多重人格,不过,是真是假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因为,死去的人是无法向他求证的,而且我压根儿也不想知道有关那家伙的事。
「……基本上来说,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姊妹,就连九音也不知道。」
「所以,我们看起来还是比较像感情很好的情侣吗?」
深春很开心地笑着,我也点了头。
「最起码在大家知道我是个女生之前,的确是这样的吧。现在啊……嗯嗯。可能像是蕾丝边(les』ian女同性恋)情侣,或是感情很好的同性童年玩伴吧。」
两种都算对,在我们发现到彼此是姊妹之前,我们的确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童年玩伴。即使是现在,深春给我的感觉也是童年玩伴的成分大过姊姊。
「算了,哪一种都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深春的话还挺认真的……我在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
「……我也是。」
小小声地应了一句话,深春脸上绽放出笑容,那是……非常可爱的笑容。
之后,我们两个开始天南地北地聊起来,戏剧的事情、学校的事情、小光的事情、一之濑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伊吕波学姊还有奈多学长的事情……
我们就坐在走廊的边边,身后不时有许多学生拿着桌椅或是层板等等的大道具,以一副好狗不挡路的表情经过,但我们却毫不在意。
——要是这一刻能够持续下去就好了……
就在我想着这件事的同时。
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下来——我不是在比喻什么,而是真的听到社办那里传来了很有重量的东西倒下的巨大声响。
「那是戏剧社的社办吧?」深春说道。
「搞不好是。」我回答。
「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突然感觉到有种山雨欲来的不祥预感。
女
来到社办门口,看到夏树就站在那里,一副很困惑的表情。
「……我本来是想说要再留下来,做一下衣服的……」
大概是因为我的表情有点讶异,所以他解释着。
「……我、我才不希望因为吵架就放下自己的工作,那样好像我输了一样……算了,总而言之,我打算进去社办的时候,突然从里面传出很大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我一问,夏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是也。我又进不去——」
「为什么?你不是有备用钥匙吗?」
身后传来奈多学长的声音,看来,他已经恢复意识,也跑来了……看他还背着书包,大概是正打算回家,顺道绕过来看看而已。
他一注意到我跟夏树的眼神有点复杂,便有点不开心地撇开脸……唉,这也没办法,刚刚场面弄得那么难看,我想,可以的话,他一定很希望今天不要再看到我们吧。
「……总面言之,先开门再说吧。」
所谓的备用钥匙,是伊吕波学姊自己擅自拿去复制的社办钥匙,戏剧社的社员,好像大家都有一把,除了伊莉丝跟九音这两个国中生小朋友,还有身为鬼魂的深春没有之外,其他参加戏剧演出的成员——也就是我、绀藤、史记、小光、一之濑、舞坂老师跟时山老师也都一人一把,原始的钥匙平常是放在教师办公室里,听说只有在学园祭的期间,允许伊吕波学姊可以一直拿着不用还回去。
「……没办法啊,你们看。」
夏树指着钥匙孔……原来如此,钥匙孔里塞满了像是黏土一般的东西,因此钥匙插不进去。
「是谁搞这种恶作剧啊……」
奈多学长皱起眉头。
「对了,谁在里面啊?」我问道。
「大概是伊吕波学姊吧,刚刚我好像有听到伊吕波学姊呻吟的声音……」
夏树回答。
「……呻吟?」
奈多学长继续皱眉。
…………我那不祥的预感继续地扩大,此时,奈多学长说道:
「……伊吕波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突然加速跑步撞上社办的门。
这个人做事还真大胆啊!
『喀锵锵锵锵!』一阵很大的声响之后,薄薄的金属门终于被撞开了。
来不及煞车的奈多学长冲进了房间里,我跟夏树还有深春也跟着进去——……大家顿时哑口无言。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社办里一片狼籍。
平常就乱七八糟的社办里到处散落着大道具跟衣服,就连每个社办里都有配置的置物柜也倒下了一个。传遍整个走廊的巨大声响大概就是这个置物柜倒下的声音吧,本来放在置物柜上的手提音响跟小道具也散落在地上。放在社办正中央的桌子,也稍微地移动了。
然后。
在桌子附近。
有人躺在地上,一支弩弓的箭从她的背部射穿了胸口。
——那是,『名侦探』尾张伊吕波学姊的尸体。
序曲2 九年前 ~崩坏吧,世界~
那一天简直是热到爆,我跟深春坐在公园里吃冰(大家就不要介意我又开始用男生的语气讲话了),太阳实在是大到让人快要抓狂,在这种情形下,冰棒实在是派不上什么用场,汗水流个不停,再这样下去,我简直就要变成美少女木乃伊了,不不不,看深春穿的衣服,的确可以看出她是个女生,不过我穿的可是男生的衣服,就算晒成木乃伊,也得要解剖之后才知道是女生耶。这我可不要,因此我便对深春说「回家吧」,回去老爸的房问就有冷气吹了,结果深春却说「那么,来我家好了」。
「你家?」
「嗯,就在附近唷。」
话说回来,我们还没有去过彼此的家玩呢,每次见面不是在道场就是学校,基本上来说都是在外面玩,我是从以前就对深春生长的环境很好奇啦,因此便点头答应,「那就定吧。一深春也笑笑地牵着我的手,我真佩服她,天气这么热,深春居然还能这么有精神。
深春的家,距离我们刚刚玩耍的公园,走路只要五分钟,我根本不知道居然这么近,那是一问不大不小,跟常代婆婆的大房子还有我家完全不一样、非常普通的一栋房子。
「进来吧。」我听深春的话,「打扰了。」我在玄关脱下鞋子,结果,听到旁边的房间里传来声音。
「深春,你是不是带谁来啦?」那是一个很稳重的女性声音。与其说是稳重,其实比较接近「柔弱」的感觉。
「嗯,我朋友悠纪。」
「————!」
深春一回答之后,我可以感觉到房间里传来一阵骚动,一名女子打开门走了出来。人如其声,看来是个文静的大美人,脸跟深春长得很像,但整体感觉却不太像。
「悠纪,这是我妈妈。」深春向我介绍。
「打扰了,我是久远悠纪。」
我很有礼貌地鞠躬打招呼,要是一般的长辈,大概都会说「真是个可爱的小男生呢,等一下唷,我去拿点心跟存摺过来」(存摺?太快了吧),但是深春的妈妈却不是这样,不知为何,她一脸害怕地看着我。
「……太像了……跟小时候的真理简直是一模一样……」
她喃喃自语着。
「呃扼……?」
我疑惑地跟深春两人面面相觑,这个人到底是在惊讶什么呢?「真理」是我亲生母亲的名字,其实我是久远家的养女,不过,最近连我自己都常常忘记这件事就是了。
「…悠、悠纪……」
她出声叫我,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恐惧,还有厌恶的态度。
「……深春,我,先回去好了。」
说完后,我转身背对深春的妈妈,结果——
「没错……这样最好,你再也不要来我们家了,不……不只这样,你也不要再跟深春见面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啊,悠纪,等一下!」
那种混杂着拒绝、厌恶、恐惧、后侮、谢罪、憧憬、忏悔、悔恨……各种情感的声音跟视线,实在是令我感到非常恶心,因此我并没有听到深春的挽留,直接打开玄关的大门便直直走了出去,忘却了夏天的炎热,我一回到家便跑去冲澡,边冲还一边哭着。但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要哭,也许,是因为我有了预感,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深春了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失去朋友,在认识深春以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也从来不觉得孤独或是寂寞,我应该是个很坚强的人才对,都是因为深春,才害我变软弱的,混蛋。
☆
尽管她妈妈说我们不可以再见面,但当天傍晚,深春还是跑来了我家找我,对此,我烕到非常高兴,可是我马上就后悔了。因为,深春从她妈妈那里所问到的事实,是非常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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