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歌城的夜晩绚美而宁静。细小而连绵不绝的星盏灯交织成网,将山丘下的城区点得璨若星河。而在名讴丘上,恒星与赫丽娜夫人同栖于崖际的石亭里,红发女仆希拉正在打开红酒瓶,准备给主人们倒酒。恒星隐约嗅到酒气,不由得一阵哆嗦。
“你只需斟给夫人就好了,我不喝酒。”
希拉看了一眼赫丽娜,她向红发少女点头。
“听主人的。”
“是,遵命。”
希拉用开瓶器瞬间拨开瓶塞,那啵的一声很是清脆。浓烈的红酒香气中夹杂着馥郁果香,恒星抿抿嘴唇,他在忍受酒气的折磨。这一切赫丽娜都看在眼里。
“刚才餐桌上也是,怎么,很不喜欢酒?”她的语气十分关切,让恒星感到安心。
“对于酒我有段不好的记忆,扫了你的兴致真不好意思。”
赫丽娜摇摇头。
“希拉,这酒我们就不喝了,你拿回去和大家分享吧。你们似乎刚才没喝够吧。”
“真的可以吗?”希拉细腻的眼眸闪过一抹惊喜的光泽,晚风中残烛红发轻舞,溢来好闻的香波气味。
“啊,拜托……嗯,你们喝了吧,喝醉也无妨。今天大家想必都累了吧,回去休息吧。明天我给你们半天额外休假,在下午三点之前是你们的自由时间。”
恒星下达了作为别墅主人后又一道指示,赫丽娜和希拉对视彼此,她们都感到诧异。恒星看着两人的表情,不禁淡淡生笑。
“很奇怪吗?只是让大家休息一下。放松,放松,平静的日常不需要太刻板了。那些家务事我自己就能解决了。”
“你这么说我也没意见,就照你说的办吧。希拉,去跟大家说吧。今晚可别玩得太疯了。”夫人也面露微笑。
“谢谢主人!谢谢夫人!”
希拉向两位主人都躬身致谢,双手握着红酒瓶颈欢快地向别墅内跑去。长长的裙摆左右拂曳,在月光的映照下,娇弱身影显得天真浪漫,直到进入别墅本门前,恒星一直看着她。
“希拉和你同岁呢,她是我八年前在南辰平原捡回来的孤儿。我见到她时,她正给她母亲的尸体火化。”赫丽娜说。
“在泅水城吧?八年前那里发生了暴动。”
“以你的立场不是应该称之为‘起义’或‘革命 ’吗?”
“无聊。”恒星似乎有些生气,“那只是在制造徒劳的悲剧。”
“你呢?一位创作美好故事的乐观主义剧作家?”
恒星认为赫丽娜在刁难自己,但他不以为忤,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看过关于那个事件的报道了,你一个人引得数以千计的无辜人死在那本应一派祥和的广场上,你还……”
“还杀了个王子,大罪弥天。好了夫人,您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无权指责你,只是好奇你做这些事情究竟出于什么动机。”
“你知道我是谁的儿子……”
“可即便是你父亲,也不曾那样疯狂。”
“你说过他是个懦夫。”恒星冷笑。
“所以你靠滥杀来证明自己勇敢?喔,亲爱的、可怜的孩子。”
恒星摇摇头,面露苦笑。
“您真的很难相处,却又颇具魅力。”
他站起身,眺望远处城中万片灯华。
“谢谢你的关心。我暂时也不打算再有什么动静,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那你来对地方了,请忘掉一切烦恼,好好休养。”
恒星走出凉亭,沿着十节的石阶步至草坪坐下。
“你平时都隐居在这儿?”他回头问夫人。
“我可是商人,怎么可能一直呆在这里。过几天我就要出远门了,可能要出去两个月。”
“什么生意?不会是水果吧。”
“啊,那只是副业。你不知道我在城里有十家店吧,卖奢侈品的。我准备去一趟黄金城,谈一笔大生意,同时旅行一下。”
“不错。你一般不在的时候,别墅都交给谁打理?”
“黎。她是女孩们当中年纪最大也是最可靠的。嗯,她比你大好几岁呢。”
赫丽娜停顿一下,似乎是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明晚她们就回来了,还有若琳。”
恒星砰然心动,是从若琳之名入耳时起。他沉默不语。
“我出门的时候这里就彻底还给你了,当然我还会回来,除非你不欢迎我这个老女人。”赫丽娜笑着说,“你既已入主相印庭,我就放心交给你了。我要带几个女孩子一起去,你不介意吧?”
“她们是你的孩子啊。”
“但她们是为相印庭工作,而你是这里的主人。”
“那行,我同意。”
赫丽娜夫人微微一笑,道了声谢谢。
女仆们仍在开着属于她们的青春派对,而恒星来到厨房,准备把晚餐的残享收拾干净。他遇到了厨师戴琪女士。
“恕我冒昧,艾伦大人,这种事不应由你来做。当然,我只是厨师,只负责为您与夫人准备三餐,所以我也没有义务帮助你。”
“哈,哈……是的,您不必帮我。”恒星有些尴尬。
戴琪女士已年过五旬,至今单身。听赫丽娜夫人说,她年轻时相亲过无数次,每次都被她搞砸了。夫人说她性格十分刁蛮,说话太难听,恒星大概了解了。
“满分的晚餐。”恒星向她竖起大拇指。
“喔?是吗?我自己倒还不甚满意。将将及格吧。”
戴琪女士素颜无妆,十分朴素,从她身上看不到年轻貌美的旧时光影。但恒星觉得她有一种执拗的可爱,他喜欢这个中年妇女如顽童般别扭的性格。
“那我就期待着今后每一天都能品尝到满分以上的三餐。”
女士没说什么,只是静立了一阵。随后她进了厨房里的更衣室,换上了便服。
“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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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星意识到,相印庭里里外外大小人员十几人,却只有自己一个男的。夫人很讨厌男人吧?毕竟她也不喜欢我——他自嘲地思索。
尽管自己下达过指示,要给女仆们半天假,但希拉还是按时出勤了。她穿着一贯的中世纪风格的黑白女仆装,头上系着弧状的白头饰。恒星和她在大门入口的花坛前相遇,她正在给姹紫嫣红的花朵浇水。
“你还不用工作。”
恒星的话音让低头干活的希拉受惊似地扬起头来。她停下手头的事儿,向恒星鞠躬问安。
“早上好,主人。”
七点的朝阳使她如火的红发褪化女成金橘色,她个子中等,十分瘦弱,虽不至于风吹即倒,但就是让人感觉难以放心,生怕她会随时倾倒。
“昨晚还愉快吗?”
“很开心,我们玩得可疯了。谢谢主人赐给我们的红酒。”
她说着继续干活,恒星则在一旁的石椅坐下。
“你也是十八岁哦?”恒星发问。
“是的,有幸与主人同岁。”
“要是个色老头当你们主人,想必会很不安吧?”
“这个嘛……当然是同龄人更好相处些 。”
希拉偷偷瞥向恒星,他右肘拄在腿上,正托腮低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人,就连女人都没几个似他这般动人。特殊的情愫缠绕心头,她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看待恒星的,是主人还是意中人?
“艾伦大人之前一直在黄金城读书吗?”她觉得自己有些冒昧,但深知必须将对话持续下去。
“啊?嗯,直到六月份。”
“您不准备上大学吗?”
“这个啊,什么时候想读再去读也不迟。这几年很累,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回来了。”
主人很努力呢,希拉心想。
恒星确实很努力啊,只不过努力的方向有些特殊。
「石头城的起义很快就会被镇压,雪莉一定能救出宇星的。我要让他来这里过平静的生活,不能再让他替我牺牲了。」
「但首先,我要把石头城那几个长老全杀了,那些罪无可赦的亡者。」
「昂斯特与斯坦的战争必然提前爆发,大陆会议上不会出现什么转机了。」
「空·亚历山大……继承父辈遗志为星人而战的英雄。不容易啊,居然到现在还未被消灭。也许以后需要他的帮助呢。」
“主人?主人?”
「必须让战火烧遍整个大陆,让所有国家所有人类卷入战争,这样世界的秩序才会发生彻底变革,人间的污垢才能清除干净!」
“主人?你怎么了?”
希拉已经站到身前,恒星却浑然不知,直到她用手指轻轻点了下恒星的肩头,他才幡然醒悟。
“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
“您看上去很疲惫。”希拉的表情有些难过,“果然是因为昨晚替我们善后忙到太晚了吗?”
她的眼睛不大,那滑亮的单眼皮宛如嫩叶,薄薄的嘴唇与尖削的下巴显得十分性感。
“也许吧。不过你好像也有点倦吧?你瞧,”恒星指向她的眼眶,“黑眼圈哦。”
希拉脸上一红,她想起了自己昨晚在干些什么。自从恒星来到相印庭,少女的脑子里便全是他。昨晚她一直想着主人的美貌慰藉自己,一次又一次。
恒星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希拉那敏感又脆弱的反应在他眼中显得无比单纯美好。他放弃了某些残忍的念头。
“我以主人的名义命令你,在未到工作时间时不准工作。”
恒星的话音十分严肃,但希拉知道,自己的主人纯粹是佯怒。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平煦宁静的远洋,不带哪怕寸许尖锐的、带有攻击性的光彩。
“好,好吧。”
希拉放下水瓶,如同犯错的小孩般怯懦却又调皮地看了眼恒星,随即摘下头饰畏罪潜逃。
恒星果然还是很喜欢她渐远的背影。那苦弱的身姿宛若雨中的蔷薇,仿佛随时都会夭折。
“我猜您爱上希拉姐姐了。”
少女的话音来自中庭。恒星沿声向而望,原来是小杏,十七岁的星族女孩。
赫丽娜曾向恒星介绍过杏。她是赫丽娜在南辰平原一家孤儿院领回来的孤儿,她原先无名无姓,只因返程中赫丽娜见乡间幽巷杏花竞放,故为她取名为杏。她被夫人抚养已有十三年之久,几乎就是夫人的女儿,在八位女仆中,她的地位是排第二的,仅次于最能干且最年长的黎。
“她很迷人,我不免会多看几眼,就像现在我注视着你难以侧目一样。”恒星笑着说。
他并没有撒谎,晨曦中穿着淡红色睡衣的杏有一种慵懒的美感。她有着一头秀丽笔直的黑色长发,并有着已知六位女仆中最好看的脸蛋。她的眼瞳是淳正而不深沦的干净黑色,她纽扣未系的睡衣领口泄露丰盈的春光,耷拉着的衣襟难掩两珀半月似的乳 房,而右胸的乳首更是全然可见。那是青涩纯洁的一点淡棕,如同她的第三只眼睛。
“在你心灵的窗口有一只美丽的眼睛。”恒星调侃道。
“好色的主人。”
杏将睡衣拉正,并系上除了最上端那颗之外的所有钮扣,尽管如此,她的巨胸依然将睡衣撑得满满的,即使只有一个钮扣的空隙,那美妙的乳线依然清晰可见。她感觉不好,试图将最上端的也一并扣上,但睡衣太小而胸部太大,无论怎样都扣不上。她气得胀红了脸,怒瞋向恒星。
“好色的女仆。”他轻蔑地笑着走到她面前,“你这样的眼神对我而言是一种无礼,你以为自己很可爱吗?”
恒星的语气有些吓人,杏呆住了。她确实是故意露 点给恒星看的,但没料到自己却无从收场。面对恒星严苛的逼问,她有点害怕。
“我是觉得,小杏确实很可爱啊……至少在我见过的女仆中,你是最漂亮的一个了。”
恒星不但没有帮她扣好,反而将余下的钮扣一个个解开。衣襟越敞越开,裸露的胸部越来越大。杏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完全愣住了,任凭新来的主人将自己的衣服剥开。
“你平时私下叫赫丽娜夫人为妈妈是吗?”
“嗯……她允许我这么叫。”
“哦。你妈妈似乎不太喜欢我呢。”
“我……我不知道。”
“但是她心爱的养女却爱上我了。”恒星冷冷地注视着杏黑色的眼睛,杏的目光完全被他钩住了,那黑色的瞳孔仿佛染上了蓝色,而少女的精神世界业已被银发少年所掌控。
少年用温柔又残酷的爱抚俘获了她,她献上了初吻,胸部也第一次被男人触碰、吮动。原来仅仅只是这么做就能如此快乐啊……不对,她知道不是如此:因为是她爱的人在触摸自己才会如此愉悦。她调皮的色诱似乎得逞了,但事实上她陷入了绝对被动的境地,少年不单是她身份上的主人,更是感情上的主人。她已经无力反抗她了。
“以后可不能太目中无人哦,不要像赫丽娜夫人那样了。她是她,你是你啊。”
恒星将右手伸进杏的裤底,不需观望,全凭指端的触感去抚慰她。不到半分钟,少女就淫猥地泻落了,她的裤子都湿了。
“好过分!主人好过分!”快乐的奇耻大辱让杏又哭又闹,恒星笑了,他又亲了杏一口,将她的衣服勉强穿好。
“乖,是我不对,但是别怕,现在还早没人呢,悄悄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你的假期还未结束。”
“嗯……”杏看着恒星英俊的面庞,又想到适才被他安慰时的幸福,不禁破涕为笑,“主人哟,下次……下次就……”
“我知道。你将因我而蜕变。”恒星再次吻了她。杏红着脸左右顾盼,急急忙忙跑回去了。
恒星目送又一个女仆的背影,感到十分痛苦。他整个身体都在焚烧,那是欲 火在作祟。他已经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和女人做过了,他知道尚为处女的杏绝无可能缓解他的性瘾,所以暂时未对他下手。希拉也是,她也保存着贞操,同样不能助他降温。他想了想,虽然有些心痛,但还是朝法芙娜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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