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魏无羡打着呵欠愣是睡过去一个晌午,下午听学已是一番精神气爽,瞧着是有些飘了,看见金子轩一行人,大老远的抢在人家面前堵着人家进兰室的门。
魏无羡(魏婴):哦呦!金公子,请~
金子轩还是一副看不惯他的模样,贺归一看着才明白,子轩对于魏婴来说,他就是喜欢金子轩看不惯他又打不过他的样子。说白了,嗯,恶趣味。
蓝启仁:其六,必须积功累德,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怀幼,昆虫草木,犹不可伤。宜悯人之凶,乐人之善,济人之急,救人之危,见人之得,如己之得。
魏无羡已是听得无聊透顶,真真的胆大妄为将画了乌龟的符纸悄悄贴到了蓝启仁身后,被蓝湛取下并怒视警告,魏婴却不当回事般又挥了一小纸人儿去拿蓝湛逗趣,正好被蓝启仁看见,便点名问他问题。
蓝启仁: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魏婴):不是。
蓝启仁: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无羡(魏婴):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魏婴答上,江厌离朝他点了点头,魏婴心知这是师姐在夸他,不禁心情舒爽,再是蓝先生问的精怪如何区分举例也答的清晰顺当。又见贺归一与聂怀桑皆是一副为他松了口气的样子,愈是恣意,却被蓝先生泼了冷水。
蓝启仁:作为云梦江氏的子弟,这些早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聂怀桑翻书想查找答案有否都被蓝启仁一声呵斥吓得赶紧合上了书册。见无人有回答,便指了蓝湛解答。
蓝湛(蓝忘机):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蓝启仁:一字不差。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该有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骄傲自满,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魏无羡(魏婴):先生,我有疑。
其他人自是明白蓝先生这骄傲自满,顽劣跳脱,自取其辱说的就是魏婴,这下又见魏婴主动提了疑,江厌离与江澄二人已是十分担心。怕魏婴又惹了蓝先生不悦,又要遭罚。
魏无羡(魏婴):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是度化往往都是不可得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是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灭了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湛(蓝忘机):故已度化为主,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
魏无羡(魏婴):暴殄天物嘛,其实我刚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我在想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第四条,你且说来。
魏无羡(魏婴):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情。那既然他生前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掘这百余人的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恶灵相斗。
话未说完,便见蓝启仁指着魏婴破口大骂。
蓝启仁:不知天高地厚,伏魔降妖,灭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其余人除蓝湛与贺归一,已是被蓝先生怒斥惊的有些胆战,像聂怀桑已是缩成一团,生怕太明显被怒气波及。
魏婴再想辩驳一番却被贺归一截了话。
贺归一(贺悸):先生,归一倒是觉得魏婴说的有道理,有些东西横竖是无法度化的,何不加以利用?
魏无羡(魏婴):是啊是啊,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这镇压既为塞,岂非下策?
魏婴话落,蓝启仁抓起手边书册,见贺归一虽有些气恼她但还是不忍心,就将手册直直的扔向魏婴,魏婴躲过,哪怕就贺归一一人同意他的说法,他也像是有了支持一般还是要论个清楚。
魏无羡(魏婴):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加以利用,这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
江厌离已是急措的快要哭出来。
蓝启仁:那我再问问你,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无羡(魏婴):我,我尚未想到。
蓝启仁这次是直接拿起戒尺扔向了魏婴,更是气极。
蓝启仁:你若是想到,各世家就容不得你了!滚,去藏书阁抄一千遍礼则篇。
蓝启仁看魏婴要走,贺归一还想为他说些什么,又赶紧喊了蓝湛盯着魏婴连带着贺归一一道去藏书阁罚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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