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为法,如梦似如幻,夜色微澜,沉寂寞如雪,月色从璇玑宫的窗户透过,一袭白衣的润玉站在窗下,他的背影显得越发清冷寂寞。
白汐的酒醉的快也醒的快,她睁开眼睛,眼前忽朦胧,头像炸裂开来一般。
白汐:妈妈咪呀!这酒仙的新产品也太猛了吧!
白汐猛的吐槽,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看周围的环境,她以为自己回花界去了,待她回过神,周围的一切事物很是熟悉,这不就是璇玑宫吗?而且她躺的地方就是润玉的寝殿,想到这些她忍不住打自己一巴掌,喝酒贪杯啊!
白汐:叫你嘴贱
白汐:遭报应了吧!
她本想着趁现下月黑风高夜,四下无人逃离的,可是老天压根不给这个机会啊!寝殿的门吱吱呀呀的开了,润玉走了进来,白汐并未注意润玉的反常。
白汐:啊!那啥,打扰你休息了吧!我,我这正准备走的哈!谢谢收留啊!
白汐起身要走,谁知润玉就像没听到一般,他的身姿是极好的,即使是大病初愈,他的言行体态都是优雅,有一种病态美,如林黛玉的病若西子美三分,他一步一步的朝塌上而去,润玉走向自己,里面的白汐退也不是走也不是,她又重新跌坐在塌上。
白汐:你,你怎么了?
白汐:师侄儿?
白汐试探的问了问,什么时候她对润玉的称呼也变了,在听见师侄时,润玉的表情复杂,像似想到了什么,他坐到白汐身边,语气平淡,缓缓道来。
润玉:幼时居住在太湖湖底,母亲总不让我出去玩儿,把我关在房间里,说什么外面太危险。
润玉:后来我偷偷出去,被娘亲发现了,她狠狠把我教训了一顿,关进一个很黑很黑的洞里。
润玉每次说起这些都会令他不寒而栗,小时候的记忆真的是很不愉快。
润玉: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母亲竟让我出去玩儿了,但是随着年龄变化,我的身体也随之长大,我的头上开始长角。
润玉:于是,周围的鲤鱼都说我是个怪物,不愿意和我玩儿,娘亲知道后就更不愿意了。
润玉:那也是我噩梦的开始。
润玉开始陷入那段很长很长的回忆,应该说那是他人生中最不堪的记忆,他自卑,敏感,害怕孤独寒冷,受尽白眼遗忘。
润玉:有一天太湖湖底,一群鲤鱼欺负我,我再也忍不住生气了,闹出了动静来,娘亲便把我拉进了洞里,刮了我的龙鳞,龙角。
润玉:在我绝望的时候,是汐儿你的出现让我有了温暖,让我不在害怕。
润玉说到此处还有一阵欢喜,可转眼一想白汐的梦境里,自己娘亲与白汐说的那番话,让他又有了抵触。
润玉:所以我时常因为自己面目狰狞,颜色惨白而感到自卑,我从小便日以继夜努力的修炼,就想变成一只锦鲤,一只真正的鱼,可是我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徒用功罢了,到了天界才知道自己是龙,一只想变成鱼的龙。
润玉:多么可笑,多么井底之蛙,龙怎么可能变成真正的龙呢?
润玉说到此处心下说不穿的惆怅,这一生他何其悲哀。
白汐:阿玉……
白汐没有经历,却也感同身受,这些年来,润玉没有享受一天的母爱,天界这千年,不闻不问,天后天帝任由他自生自灭,就连人生也不是能主宰。
白汐:不要想了,忘了会轻松些。
对于润玉来说这些并不是他想忘就能忘了的,浮梦丹都不能将他的记忆忘记,何谈自己呢?
润玉:忘记总会清醒
润玉:有时候越清醒就会越现实,知道的越多,烦恼就越多
润玉:现在想来,井底之蛙也没什么
润玉:人人都道神仙好,却不知神仙也有烦恼,如若可以选择,凡人也好,逍遥天地,寄情山水。
若是可以有选择,润玉不想待在这儿,哪怕是与心爱的人做凡人,也是好的。
白汐: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在你的身边支持你。
白汐:不离不弃
润玉:不离不弃?
润玉喃喃自语,这些时日,邝露告诉自己润玉的举动,他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日看着簌离的画像发呆,白汐就知晓润玉会有决定,但是这个决定也许是不归路,那又怎样呢?她会一直陪着润玉,直至自己消磨世间。
润玉:昨夜殿外的昙花又开了。
润玉:有花无人赏,寂寞开无主!
润玉:这恐怕是这朵花最大的悲哀了吧!
润玉不知是为昙花伤心,还是为自己伤心,亦或是白汐伤神,昨夜的打击不小,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白汐:怎么会呢?
白汐:你不就是吗?
白汐:何况你还有我,还有我们大家呀!
白汐:我可是答应你的。
白汐:昙花之约
白汐脑回路慢热,压根也没有注意润玉的变化,她单纯的以为润玉是因为昨夜醉酒没有与他一起赏昙花而落寞伤心。
润玉:昙花之约,不离不弃
润玉:你真的是我的吗?
白汐:啊?
润玉眼神痴痴的看着白汐,她明显感觉今日的润玉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只见他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脸旁,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龙涎香充斥着她的嗅觉,随即在她呆愣下,一股温热软软糯糯的感觉贴近了自己的嘴唇,不待她反应过来,似乎更加热烈,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十分僵硬,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住自己的腰身,一阵天花乱坠,自己的身子便便倒在床上,身上也随即重了,原来是润玉压住了自己。
白汐:阿玉你……
白汐想起身推开他,不想全身动弹不得,她这才明白自己被润玉施法禁锢了。
白汐:你放开我
白汐:阿玉……
润玉:你是我的,汐儿,你只能是我的
润玉说完堵住白汐的唇,他不让白汐发出声音,他的手指游走于她的身上,白汐感觉自己身上莫名凉凉,不知何时,自己的衣物被润玉褪去,有一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腿上,原来是润玉的龙尾显现,他动情了,白汐顿时羞愧难当,当下阻止他。
白汐:润玉
白汐:不可以!不要让我恨你
润玉:那就恨吧!
润玉并未理会儿,如今他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直到白汐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他才放开她,润玉惨然一笑,收起龙尾。
润玉:幼时我面目可憎,从不轻易示意龙尾于人前,我只有在你面前如此,因为汐儿从未嫌弃于我
润玉:我这一生所求不多,只要每日爱我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
润玉:可以吗?
润玉几乎是用了肯求的语气,白汐不忍直视于他,她把头撇像了另一边。
白汐:夜已深,我要回花界了。
话说完,她的身子化作流萤消失在璇玑宫,润玉久久不能回神,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更加单薄孤寂,今夜怕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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