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忆

九溪山

九溪山还是这般，白雪飘飘，所见之处皆是厚厚的积雪。这石林，便是我与紫宣初见之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眼里无限温柔。你的怀里是那样温暖，融化了这所有的风雪，竟让我心生贪恋，想在这温暖的怀中就这样冬眠过去。可惜凌楚搅了局。

这雪亭，你弹琴为我疗伤，教我读书识字，教我琴棋书画，教我如何做一个人，即使我懒散贪玩，你也从不生我的气，只微笑面对。紫宣，我宁愿那时你对我严苛千倍百倍，这样我就不会一次次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为我受伤，为我受罚，为我…为我…

回忆，懊恼，悔恨，思念，化作苦涩泪水，泉涌般，白夭夭终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待白夭夭整理好自己，却发现青帝已立于亭外，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小白：“拜见青帝，久未探望，不知青帝一切可还安好？”白夭夭跪地叩首，献上深深一拜。

青帝此时也不知该喜该忧，上前托起白夭夭的手，示意她起身。

青帝：“难怪，原来你竟是白龙一族，骊山圣母啊骊山圣母，你可真收了个好徒弟。”

听青帝这么一说，白夭夭紧张起来，青帝脸上复杂的表情更是让她生出了几分恐慌，

小白：“青帝您这话是何意，请您明示！”

青帝脸上已然恢复平静，露出一丝笑意，

青帝：“小白，白龙出世，自古便是吉兆，可化人间疾苦，解命格之人于孤苦。可惜…”

青帝欲言又止。

小白：“可惜什么？”

#青帝：“罢了罢了，造化弄人，天命难违，如今已过数万年，过去之事，休要再执着。”

小白：“青帝，您刚说可解命格之人于孤苦，您是说，是说紫宣还有救？！”

#青帝：“小白，紫宣已身死数万年，仙骨已毁，元神尽消，天上地下，从未探查到过他的一丝魂魄气息，唉，一切皆有命数，勿要犯傻。看你元神未稳，还是早早回骊山修养要紧。”

小白：“青帝，求您告诉我，紫宣，紫宣他，还能否有法子救他？您既说我能破命格，那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愿用我真身为紫宣塑身或塑仙骨，我愿用我所有的修为去修补紫宣元神…”

白夭夭对紫宣的情深难舍，青帝自是十分清楚的，听白夭夭这般央求，又欣慰又恼怒，厉声道：

青帝：“白夭夭，不要再执迷不悟！莫说仙骨，紫宣元神早已消散，魂魄全无，纵然你是白龙之身，也无计可施。紫宣已为你付出了一切，你还要这般折磨自己，对得起紫宣的牺牲吗！”

希望燃起，希望破灭。

白夭夭拭去眼角的泪痕，深吸一口气，

小白：“青帝，小白知道错了，我会好好活着，我相信，紫宣一定会回来的，我会静心等着他的，青帝放心。青帝大人，能否让我再去看看紫宣的房间…”

#青帝：“去吧。”

站在紫宣的房门前，犹豫许久，急切地想进去看看，又不敢迈出这一步。终于，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房门，一切还是那样熟悉。

书案上，送给紫宣的花还在。

紫宣为我作的画，挂在屏风上，在书案的对面。我在雷峰塔里的那些年里，紫宣，你是否就这样坐在案前，看着画中的我？眼睛有些泛酸，但小白忍住了，见过青帝之后，她便暗下决心，不能再哭哭啼啼的，要如相公所希望的那样，好好活着！要替相公看遍六界美景，吃遍天下美食。（好像哪里不对啊~o(〃'▽'〃)o）

一觉醒来，已是辰时。

小白：“我竟伏在案上睡着了…自那日醒来，身子总是容易乏倦，看来要早日稳固好元神才是。”

白夭夭起身，向温泉处走去。

回忆，太多太多，如这九溪山的雪，漫天飞散。

紫宣：“你是…不知姑娘从何而来，还望遵照礼教，不要逾越了界限！”

小白：“紫宣，你怕我吗”

紫宣：“你是妖，怎么能来九溪山呢！”

小白：“紫宣，我是小白呀！你不喜欢我幻化成人的样子吗？”

紫宣：“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修炼成人了”

小白：“那我到底是人还是妖啊”

紫宣：“当人当妖，取决于你自己呀”

紫宣：“该不会，那个时候你是急着见我，才学会变化的吧？”

小白：“那个时候在温泉这儿，你就已经对我一见钟情了？”

紫宣：“我在凡间的时候不是教过你吗，做人呐，还是矜持一点好”

西湖，断桥上

想不到人间已是这般景象，繁华却陌生，唯有这西湖，这断桥，不曾有变化。相公，断桥之约，我定不相负，你也不能负。不论再等多久，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回来的，对吗？

望着湖面上波光粼粼，一抹光虽刺眼，却让白夭夭觉得异常温暖，竟有些犯困。白夭夭靠着桥席地而坐，本想平复一下心情，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药师宫中

一青涩少年立于床前，面有急色。这位姑娘怎么还不醒，这都快睡了一天一夜了，师傅竟也诊不出是什么病症。

子临：啊，师傅，您来了！

药师宫现任宫主：子临，为师不是说过嘛，行医者，忌急躁。这位姑娘脉象并无异常，身子虽虚弱了些，倒也无碍，调养数日即可。至于为何久睡不起…

小白：“这是哪里…”

朦胧中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白夭夭正要环顾四周，发现真有两人正立于她床前，一位少年模样，喜怒浮于脸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模样甚是慈祥。白夭夭连忙起身行礼，

小白：二位有礼，请问这是何处？我又为何会在此？

少年急忙回话：

子临：姑娘你可终于醒了，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这里是药师宫，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我，将你带回药师宫修养，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测

药师宫？这里竟是药师宫？！

药师宫现任宫主：咳咳！子临！

老者略带责备地看了一眼少年，

药师宫现任宫主：“姑娘，劣徒贪玩，不曾想在断桥上遇到姑娘孤身一人昏睡不醒，便自作主张将姑娘带回修养，姑娘莫要见怪。”

#小白：“既是如此，白夭夭多谢这位少侠相救之恩！这里既是药师宫，在下便赠几味药草以作报答吧。”

一丝惊讶之色在老者脸上片刻停留，又匆匆被抚平。少年却急忙开口问道：

子临：“你知道药师宫？！”

白夭夭被这二位的反应弄的摸不着头脑了，

小白：“知道呀，这位少侠为何如此惊讶？”

#子临：“药师宫早已隐世多年，至于从何时开始隐世的，怕是我师傅都说不清楚。药师宫周围设有仙障，相传是万年前宫中一位得道升仙的老宫主所设，非有缘者不可入，如今世人已是鲜少有知道药师宫的存在了。”

少年面露骄傲之色，却又挨了一道师傅的眼色。

竟是如此，没想到过了这数万年，沧海桑田，药师宫竟能延续至今，紫宣，你看到了吗，你辛苦经营的药师宫，还在这里啊！

药师宫现任宫主：姑娘既得小徒相助，也是与我药师宫有缘之人，姑娘可留在宫中，好生修养身体。老朽看姑娘虽无病患，但身子虚弱，还需仔细调养才是。

#小白：“多谢…呃…不知这位老者如何称呼？”

子临：什么老者，我师傅才不老！我师傅乃当今药师宫宫上！

宫上…多么亲切熟悉的称呼…

药师宫现任宫主：咳咳！子临，不得无礼！

#小白：“宫上，多谢宫上收留！嗯，还有这位少侠！我与药师宫的确缘分匪浅，不知宫上可否容在下在宫中住一日，只一日便好！”

白夭夭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好好看看这药师宫，看看曾经和身为许宣的相公一起走过的每一个角落。

药师宫现任宫主：“即是有缘，姑娘可随心去留，无妨。子临，白姑娘就交给你照顾了，切不可失了礼数！”

#子临：“是，师傅，弟子知道了！”

小白：“多谢宫上！那个…我想现在出去走走，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随意走走就好。”

#子临：“那不行，药师宫这么大，你肯定会迷路，算了算了，师傅既把你托付给了我照料，我便辛苦些带你出去参观参观吧！”

小白：“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好，少侠，你忙你的就行…”

#子临：“叫我子临吧！你是我带回来的，自是由我说了算，快走，我带你去参观去！”

没想到这少年也是个倔脾气，恍惚间竟有点许宣的影子，但白夭夭心里很清楚，他与许宣无半点瓜葛。既然推不掉，那就同他一起吧。

小白：“如此，便有劳少…子临你了！”

药师宫好像并没有多少变化，一景一物，都是那么熟悉。

小白：“终是物是人非…”

#子临：“你说什么？你怎么好像很了解药师宫的样子？你以前来过？不对呀，看你样子，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你要来过，就算我不认识，不可能师傅也不认识你，你莫不是哪个山头的妖精，想潜入我宫中地火处修炼的？”

说完，子临向后退了两三步，警惕地盯着白夭夭。

白夭夭忍不住笑出了声，答道“我在这药师宫的时候，你师傅都还没出生呢！”

子临：“你，你果真是妖精？”

白夭夭被子临这又惊又恼的表情逗的心情大好，本想再吓唬他一番，但转念一想，药师宫本就是有仙缘的，也不必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听这少年刚说的话，药师宫似是有麻烦，不如一并处理了吧。

小白：“放心吧，我乃骊山圣母座下弟子，如今已活了数万年了，那些惹事的小妖，我帮你们解决了吧。”

#子临：“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诓我的？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个仙人啊！况且你身子虚弱，能有什么本事？”

子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对白夭夭仍是十分戒备。

小白：“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他曾经也是这里的宫上，只是…”

#子临：“真的？那你说的是哪位老宫主？说出名号来！”

小白：“许宣…太久太久以前的事了，你这少年，怕是不会知道的。”

#子临：“许宣？好像听过又好像没有…不管了，你先随我去找师傅去！”

说罢，也顾不得太多，拉着白夭夭就跑去找宫主去了。

子临：“师傅师傅，这人有问题！”

“见过宫上！”白夭夭淡定施礼。

药师宫现任宫主：“子临，有话好好说，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子临：“师傅，她说她来过这里，不对，是住在这里过，还和一位老宫主认识，叫…叫许宣！师傅你可知道有这位宫上？”

药师宫现任宫主：“哦？许宣？为师…”

#小白：“宫上，药师宫传至今日，想必已有数百位老宫主了吧，一时想不起也无妨，望宫上不要介怀。眼下有一事相商，听闻常有妖物打扰药师宫，想入地火修炼，不知宫上可否细说？”

药师宫现任宫主：“这…白姑娘美意老朽心领了，我药师宫存续至今，对付那些小妖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白：“地火之中，我也曾去过，不过那时早已灵气枯竭，为何如今还会有妖物想要去那里修炼呢？”

药师宫现任宫主：“白姑娘所说之事，老朽确有从历代宫主留下的典籍中看到过，不过应是万年前的事了吧。据典籍记载，地火中的灵气大约万年前又开始慢慢聚集，近百年来便开始吸引各路妖怪前来想要吸走灵气，不过我们宫中弟子也有修习法术的，加上地火处一般小妖根本近不得身，白姑娘放心，能够应付得了。”

“万年前？难道是…”容不得细想，白夭夭便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响：“宫上，事关故人，我先去地火处一探，望见谅！”

子临：“师傅，她，她会不会是个法力高深的妖怪？糟了，地火怕是守不住！”

药师宫现任宫主：“子临，无妨，这位白姑娘不是妖，身上并没有半分妖气，倒像有着若有若无的仙气。你速去地火通知那里的守卫弟子，不要与白姑娘起了冲突。”

子临：“可是师傅…”

药师宫现任宫主：“无妨，去吧！为师先去查阅一下历代宫上的名录，许宣…似乎在哪本书里见到过…”

子临：“那好吧，弟子这就去！”

地火中

为何，为何这里灵气旺盛，却没有半点紫宣的气息？难道不是你回来了吗，紫宣？

白夭夭呆坐在地上，眼中尽是悲伤。

等子临找到白夭夭的时候，她已经又昏睡了过去，

子临：“喂！喂！醒醒！你怎么又睡了！！！”

白夭夭醒来，已是翌日清晨，一束阳光透过纸窗照到她的脸上，刺眼，却暖洋洋的。回想起地火中的情景，不禁摇头，“不过是我的妄想罢了。”

良久，终于回过神来，“为何我如此嗜睡？元神不稳怎么会嗜睡呢？难道是我睡了太久，身体还未完全适应？算来离开骊山已有四五日了，该去昆仑山看看凌楚了。”

昆仑山上，白帝殿内

凌楚一袭淡淡的青纱，正在向白帝作揖行礼，

凌楚：“师傅，万年不见，您老人家愈发看着年轻了。”

白帝：“哼，你这逆徒，一走又是万年，你还知道昆仑山上有我这个师傅啊！是，你早已飞升上神，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翅膀硬了就不把为师放眼里了？”

凌楚：“师傅，弟子不敢，您可一直都是弟子心中的明灯，不论弟子走到哪儿，走多远，只要想到师傅，弟子就不会迷失回家的方向。师傅，弟子游历四方，是心系天下苍生，也是在替师傅扬名传道啊。”

白帝终于忍不住嘴角上扬，

白帝：“凌楚啊，这次回来，多陪为师几日，苍生固然重要，但为师也一把年纪了，总要你尽尽孝道的嘛！”

凌楚：凌楚窃喜，“师傅，您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天天陪着您的，只要您不嫌弟子叨扰了您老人家的清修就行。”

白帝的笑脸瞬间凝固，凌楚这逆徒，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帝：“凌楚，你可有什么事要向为师说明？”

#凌楚：“师傅，弟子怕您在昆仑山上呆久了烦闷，给您带了一位开心果。”

说罢，将手中一直把玩的玉笛抛向空中，口中轻念咒语，刹那间，一青衣女子从天而降，笑意盈盈。

小青：“小青拜见白帝！哇~白帝您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无二，玉树临风，又如这昆仑山般高大威武，让人见了，既心生敬畏，又忍不住想要仰望您的威仪。”

白帝先是错愕，听了小青这翻夸词，又一脸傲娇，

白帝：“没想到凌楚已经找到了你，既然你如今脱胎换骨，那就要好好珍惜，不要再给凌楚，给本尊惹麻烦了！”

即使过了数万年，白帝还是那个不经吹捧的白帝啊！凌楚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忙道：

凌楚：“师傅，小青如今凡人之躯，虽已修炼百年，但要成仙，也不是易事。昆仑山灵气充盈，又有师傅您老人家灵力照拂，必定事半功倍。望师傅成全！”

白帝：“罢了罢了，你那点小心思为师岂能不知。既然天命如此，就由你们去吧。这次你可给我看好她，若有任何差池，可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凌楚：“多谢师傅！”

小青：“多谢白帝！白帝您真是英明，小青真是太太太崇拜您了！以后小青每日给您端茶送水，捶背按摩，以尽孝心！

”这白帝大人果然如凌楚所说，极好哄，小青不禁在心里窃笑。

白帝：“好了，别在我这儿献殷勤了，记住，你们可千万别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为师这把老骨头，再也经不起你们折腾了！”

#凌楚：“师傅放心，弟子定会对小青严加管教的。”

果然，凌楚刚说完这话，就被小青白了一眼。

白帝：“对了，凌楚，骊山圣母几日前传信来，她那爱徒白夭夭醒了，想必也该到昆仑山了。”

听到这个消息，凌楚难掩激动的情绪，“小白果然没死！万年前我虽算出小白仍在这六界之中，却未曾寻到她的踪迹，想不到，此生还能见到她。小青，走，我们去接小白。师傅，弟子先告退了！”说完，拉着小青就向昆仑山下奔去。

白帝：哎？哎？如今，连这白夭夭也比我这师傅重要了？！

凌楚和小青还未到山下，就遇到了白夭夭，故人久散重逢，五味杂陈。

小白：小青！凌楚！

#凌楚：小白！

白夭夭见到小青，也顾不得多问，紧紧抱住小青，喜极而泣，

小白：“小青，太好了，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小青一脸茫然，眼前紧紧抱着自己的这名女子，虽然是陌生的模样，却觉得十分亲切，莫非是因为凌楚同我讲过她的故事的缘故？

小青：“小白，之前听凌楚说了很多关于你和…关于你们的事，今日一见，我就认定了，你是我小青这一生唯一的姐妹！”

白夭夭略有惊讶，转身看向凌楚。

凌楚：小白，小青已辗转多次轮回，前尘往事，自是记不得的，我也不想她再带着那些往事烦心，只告诉了她我们是再续前缘。

“如此，也好。”小白最是明白，背负那些前尘记忆，是怎样复杂的感觉，既然现在他们能再续前缘，过去的，便过去吧。这一次，小青，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凌楚：小白，如今你既已重生，可有何打算？

白夭夭知道，凌楚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也知道凌楚在担心什么，

小白：“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紫宣要我好好活着，我便好好活着，不论多久，我会一直等着他回来，赴我们的断桥之约！”

虽然听着白夭夭嘴上这样说，凌楚心里却是很清楚的。白夭夭对紫宣的情，太深，这深情于她，既是活着的希望，也是穿肠毒药。不管怎么说，她如今愿意好好活着，就是好事。

凌楚：小白，数万年不见你的踪迹，再见面，你竟从一条小白蛇，成了上古龙族，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

#小白：凌楚，你就别打趣我了。抖露我的真身，是在向我炫耀你的上神本事吗？

小青：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互相取笑了，可怜我一介凡人，唉…不然我还是回我的人间去吧！

虽然知道小青是在说笑，凌楚还是急了，

凌楚：“不行！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昆仑山上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小白：哦？我邀小青去骊山也不行？

凌楚：不行！

#小白：好好好，我就不与你争小青了。小青，我与师傅有十日之约，待我去见过仙鹤姐姐了便回去，以后你要是在这里呆得烦闷了，就到骊山来找我，或者叫凌楚传信给我，我便来这里找你。

小青连忙点头，

小青：好呀好呀

#凌楚：小白，如今天色已晚，今日就留在昆仑山陪小青吧。

小白：嗯，好。我也尚未去拜见白帝，既然来了昆仑山，须得去见见他老人家的。

见过了白帝，又和小青凌楚叙旧小酌了几杯，睡下时，已是深夜。

旭凤：你可曾，爱过我？

锦觅：从未！

锦觅：“凤~凰！”

小白：啊！

白夭夭一身冷汗，被自己这一声惊叫惊醒了。为什么又梦到那人了？他到底是谁，为何出现在我梦里？梦里是在和我说话吗？这梦实在太真切，竟隐约有点伤感。为何梦里的，不是紫宣呢…紫宣，雷峰塔里的日子，总是能梦到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就是靠着那些美梦，让我熬过了那些与世隔绝的日子。而今，而今…连九溪山上我为你作的画都寻不到了…都怪我太没定力，没能多画出几幅你的画像。不过没关系，你的气息，你的音容，你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刻在我心里！

小青：小白，你起了吗？

是小青，小白缓缓起身开门。

小白：小青，你来了。

#小青：小白，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如此憔悴？

小白：没事，只是做了个梦罢了。你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事？

#小青：凌楚说你一向贪吃…啊不，我是说凌楚说你沉睡了这么久，一定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我特意一早给你做了一些人间的早点送来。

白夭夭有点尴尬，不过看见小青手上的早点，早已香味扑鼻，咽了咽口水，算了，不跟那凌楚计较了。

小白：谢谢小青，你坐下来赔我一起吃吧？

#小青：“好呀！”

想着小白沉睡了数万年，如今醒来，又是日夜思念那个叫紫宣的人，一定很孤单，小青本就是打算同她一起吃饭的，虽然凌楚好像有点吃醋的样子…

吃过了早点，与小青凌楚道别后，白夭夭又去了百草仙君那里找了仙鹤叙旧。似乎对自己为何会在骊山醒来这件事，凌楚和仙鹤姐姐都不清楚。也许，只有师傅一人知晓吧，待回去问问师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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