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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觉前给小麦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孟哥已经帮他从各位师兄弟那边借了四十万,让她不要为了小米的治疗费担心,后续大不了他先跟公司预支几年的劳务费,努力多演出还债。
乔小麦那边沉默了很久,才说了句周九良,我想你。
那一句话让周九良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这几天他眼见着本就瘦弱的乔小麦熬得脸颊都陷了下去,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显得更大更圆,可却再没一分笑意。
两人又说了几句体己话,乔小麦嘱咐他自己一个人时要好好儿的,演出散场别太晚回去,要记得按时吃饭,周九良用他特有的软绵绵的奶音回应她:
周九良:你别光说我,你自己也要做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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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烧饼师哥销了假,周九良又跟着孟鹤堂登了台。戏比天大是艺德,进了德云社的第一天,周九良就明白这个。所以,不管他有多担心和思念乔小麦,可在台上他仍然是个时而冷淡时而放飞的周九良。
又过了些日子,孟鹤堂陪他一起去见了师娘,周九良把想预支工资的事儿跟师娘交了个底儿,师娘这人最是心软,乔家姐妹的事儿听到一半儿就湿了眼眶,直说钱的事儿包在她身上。还说让九良把乔小麦带过来给她看看,她给小麦在后勤安排个合适的工作。
周九良谢过了师娘,只觉得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有师娘的话打底,这下乔小米的腿就有救了,钱自己慢慢还,孟哥不是说了吗?钱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赚。大不了自己晚几年买房买车,反正才刚二十二岁,男人三十而立,年轻时苦一点儿没坏处。
两人打玫瑰园出来,孟鹤堂开车送周九良回家。
孟鹤堂:九良,你真想好了吗?这么大的窟窿,你就真打算一肩扛了?
孟鹤堂琢磨了半天,还是打算敲打这孩子几句:
孟鹤堂:零零碎碎百十万的债,你得还到什么时候去啊?
周九良:嗨,五年还不清就十年,十年还不清就二十年,孟哥,我还小呢,有时间。
周九良坐在副驾上给乔小麦发微信,告诉她师娘已经答应预支他五年的劳务了。
孟鹤堂:我看你也是太小了,小得数儿都不识了!一个人有几个十年二十年啊?
孟鹤堂扫了一眼,看见周九良手机屏幕上那个名字,不由得心中厌烦,一把抢过手机扔到后座上:
孟鹤堂:九良,你就非要跟这个女人耗到底了吗?她会拖死你的。
周九良:孟哥,你……这不关小麦的事儿!这是个责任啊。这要换成你,嫂子家里出事儿了,你能撒手不管?
周九良皱着眉头,也没去够后座上的手机,而是掏出烟来点上:
周九良:我知道小麦家里条件差,可是我俩人都还年轻,我们好好努力好好赚钱,还怕过不上好日子吗?师父怹老人家原来……
孟鹤堂:你别拿师父比,这俩情况不一样。
孟鹤堂赌气似的按着喇叭催促着前面的车,他觉得周九良就像他现在开的这部车,夹在车流里,进不得退不得,让他急得想骂街:
孟鹤堂:师父当年是为了什么?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你这是拿你自己当救世主呢,可乔小麦那一家子糟烂事儿你救不了,把那四十万给她,也算是成全了你们这段时间的情意了。
孟鹤堂:师兄弟的钱,我跟你一起还,咱哥儿俩紧着点儿一两年也就还上了,可是你要是真再预支工资去填坑,你这就不是责任,你这是陪葬呢!
周九良:孟哥,你别劝我了,我不会和小麦分手的。
周九良吐着烟圈,目光望向车窗外:
周九良:我知道她那个家就是个无底洞,可她也是个姑娘呀,同龄人拥有的幸福她都没享受过,可别人没吃过的苦她却都尝遍了。我心疼她,不可能再让她一个人苦熬苦撑。
孟鹤堂:……你不要后悔就行。
孟鹤堂还是按耐住了,没有把乔小麦照片的事告诉周九良。何必呢?如果这傻孩子真就认定了那个女人,何必在他心里再扎一根刺呢?
周九良:我不后悔。
周九良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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