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最终还是没能带走他,于是每天园子散了场,周九良就自己一个人回到家里,喝上一瓶啤酒,给乔小麦打一个电话,听完对面那一段冰冷的电子音,然后洗洗睡觉。
若是论练功,周九良依然是比谁都刻苦,孟鹤堂执掌新队伍,他也学着从旁协助,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他们的商演机会渐渐多起来,更多的人喜欢上了这两个可爱的年轻演员,他们“没头脑和不高兴”式的配合方式总能给观众带来不一样的体验,周九良“小先生”的名号也被渐渐叫响了。欠了师兄弟们的钱,虽然大家都说不必归还,可周九良仍按着自己的计划到月转到每个人的账上。
孟鹤堂看得清楚,周九良并不快乐,他也并没有表现出伤心,实际上,自从乔小麦走了之后,周九良就很少有情感表露,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没有过。他的话越来越少,原本软绵绵的一只,也瘦出了棱角。观众说小先生越来越有少年感了,可孟鹤堂却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烧饼早先托了朋友去乔小麦的老家查访,可年底大家都很忙,一直到出了正月,烧饼朋友那边才传回了消息。
原来乔小米出事之后,她那个酒鬼父亲又借着酒劲儿把她母亲毒打了一顿,撒完了气出门去喝酒的男人不慎掉进了鱼池里,直到第二日清晨才被早起上工的人发现了尸体。作为长女的乔小麦卖掉了家里破旧的三间土坯房,给父亲发了丧,带着她病痨缠身的母亲和尚在上小学的小妹,还有她那个据说是摔成了残疾的二妹不知去向。
有好嚼舌根的街坊说乔小麦是去南方做了皮肉生意,也有说她其实早就被包养了,这是带了一家人去享福了。
烧饼把这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周九良之后,他只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起身去墙角打开最后一个箱子,拎了一瓶啤酒出来,像是对烧饼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周九良:小麦很少穿黑衣服,她穿黑色真的很漂亮。
那一天,周九良喝光了乔小麦留下的最后一瓶啤酒,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给乔小麦打了最后一个电话,静静的听完那段无人接听的语音之后,周九良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再没有那个姑娘一丝气息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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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园子的气氛空前的好,孟鹤堂在台上卖了十二分的力气,观众们笑得快从椅子上跌下去了,连周九良脸上也有了些笑模样。观众逗够了孟鹤堂,又开始有不怕死的非要逗逗冷淡风的小先生,一个个嚷嚷着让周九良唱一个唱一个。孟鹤堂看今天周九良的兴致好像还不错,不由得跟着观众一起哄他,就唱一句吧,就唱一句。
周九良:我不会唱歌。好吧,我就会唱一个。
周九良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的观众,抿了抿嘴,眼睛里的光闪了又闪:
周九良:总是,只留下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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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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