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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看着周九良从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成二十四岁的青年,周九良在艺术上的天赋和造诣让孟鹤堂叹服,他知道周九良必定会是个响当当的角儿。可现在不过是一段逝去的感情,就让他把自己糟践成这样,孟鹤堂想跟他说大丈夫何患无妻,想跟他说好姑娘万万千,何必单恋那一支花,可是他说不出口,道理谁都懂,可是要做到,却只有靠周九良自己。
孟鹤堂恨乔小麦,从他们一开始谈恋爱时,他就不看好这场恋情,他有劝过,也阻挠过,可最终周九良还是受到了伤害,如果之前自己做的再狠一些,让小麦尽早地离开,或许九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事已至此,后悔是最没有用的,孟鹤堂觉得他有责任,也必须让九良尽快走出那段阴霾。
之后的日子里,孟鹤堂干脆让周九良搬到自己家里住,不止是盯着他按时吃药,还要在他失眠的时候陪着他一起熬过漫长黑夜。
周九良不是傻子,他知道孟鹤堂担心他,心疼他。他也知道他得把身体养好,他答应了孟哥以后会好好说相声,要傍着他一起成名成角儿的,所以他得好好儿的。
道理他都懂,可他还是会难过,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个离他而去的姑娘,想起他们两个为了能够在一起而做的那些牺牲和努力,他曾经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他以为他会给她一切,一切她想要的。
可现在看来,自己能给她的真的相当有限,甚至可能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没有,否则在乔家出了那些事之后,乔小麦怎会宁可选择独自面对,也不愿让他一起分担呢?
每每想到这些,周九良都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巨石,让他喘息不得。
酒是个好东西,它能放大人的感官体验,也能麻痹人的神经,它能让周九良想起乔小麦在身边时的样子,也能让他即便是念着她的名字也可以入睡。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戒掉呢?周九良看着窝在沙发里打盹儿的孟鹤堂想,所有事物都有两面性的,小米粥虽然养胃,可却治不了失眠啊。
后来,为了让孟鹤堂放心,周九良会假装自己睡得香甜,他甚至能够学出人在睡着后平缓的呼吸,那是和清醒时不同的节奏。
周九良会等孟鹤堂离开后悄悄的下床,虽然住的是客卧,可有扇很大的飘窗,周九良喜欢坐在飘窗边看看夜色。北京的天其实很难看见星星,向窗外望去,除了彻夜不灭的街灯,便是街灯照不到的黑暗。
时间的确是最好的疗伤药。
等到春末时节,周九良的胃病已好了很多,看着他日益丰盈起来的脸颊,孟鹤堂总算是略放了下心。
周九良早搬回了宿舍去住,毕竟孟鹤堂已经成了家,等他媳妇回来了,自己赖在他家总也是不方便,不如早点儿搬走的好。
孟鹤堂知道周九良的心思,自家的破事儿一团乱麻,也不想让他跟着一起烦心,索性也不多说什么,只开车拉上九良的行李,路上还拐去苏记买了九良爱吃的点心,到了宿舍又嘱咐同宿的师兄弟多多照顾,整个儿一个送孩子上学的操心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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