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哪来的小娃娃,竟如此嚣张?!今个儿就给爷我回娘胎去吧!”
且见左边有一老贼,身上铁甲虽无,却尽显红之凶恶,眼中杀意也不因色衰而退,
手上巨刃生风,如天狗食月,直封三里,正对风南云上三路致命穴位。
却听五六狂笑,剑出无畏,迅夺二尺,如狂如癫,悍然相对:“啧,想要我回到娘胎去?行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一刹,利器交叉,忽画银钩,忽画流星,而令风动火飘!
随即二人上下飞腾,来回跳跃,或攻或闪,走罢十次,却道是各退几步,而成平手。
“哈哈哈……不错不错,至今为止,你还是唯一能接下我自创之剑术——狂风三式之人。可惜……”
说着,剑闪寒星,再与人共飞五尺,将取咽喉。
“呵,没想到,小子竟是那风南云。不过,见到老子,还请莫要多大话半句,今个儿,老子我就来当你的黑白无常!”
这等口气,只怕是比风南云还要狂妄。
毕竟,就算是那星剑门,也曾有几位分部长老败在其人手上。
说话间,身影变换,巨刃破空,眨眼去六尺。
于是,两强再遇,却不知究竟何方能迅速得胜。
狼烟滚滚,地上旌旗与刀戈能安好无损者,可谓屈指可数。
话分两头。
烈风呼呼,杀气千层可比天。
且道易天得与张德义等人此时虽已兵合一处,奈何战力悬殊,又陷入了团团包围之中。
然,却还是无人害怕,反倒越战越勇,越斗越凶。
顿时,此间白骨,已可成林。
呜呼!
敢问地府,自始至终,可曾安静?
忽闻冷言起:“呵呵,区区贼子,也敢在太岁爷上动土?”
罢,弯刀横扫惊长夜,分尸二三。
狼烟滚滚,与风摇摆而吞魂。
仔细一瞧,那面目如鬼者正是浑身带血的张德义!
恰是下一刻,左右却各有四位血身贼人执刀飞来,而不知死为何物。
避无可避,可谓危在旦夕。
幸亏易天得眼疾手快,飞身赶至张德义身前,剑舞狂澜,引寒意不计,直破群敌,方是保住了张德义这条性命。
“呵,只会趁人之危,果然一派乌合。”
任那赤色把江山占,胸中杀意还是有增无减。
也难怪,为何曾有人赞其为边关凶神。
危机时刻,各路豪杰也是分外勇猛,最差者,也能以一当十。
于是,喊杀不绝,刀饮鲜血亦不停。
“杀!”
“他奶奶的,看剑!”
“小贼,下地狱向我兄弟赔罪去吧!”
“给我死!”
……
再说回另外一边。
战至第二十七回合,那老人因年纪不轻而力不从心,只得转攻为守,步步为营,以待机会。
然则,那厮口气却依旧如悍马,死不认输:“小子,若不是我方才轻敌,你可还会活在这世上?”
“啧,技不如我而已,又何必寻太多借口?”
语毕,剑分十影,破空穿身!
顿时,朱色如长江,奔流不复还。
而一场全新屠杀,才开始不久。
下一刻,只见风南云借势飞跃,残影岂算,三尺如霆击,乱星云,
于是,数百个开眼闭眼过后,却不知其人身上又添了多少可堪十恶不赦之罪名。
不知不觉,或将天明,坐镇于五里之外的敌帅——赵康见仍不拔城,恐或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得传唤他人去鸣金。
于是,听到撤退之音后,城上宵小可真的喜出望外 而接连转身,不管战况何如,都做天上寒鸦,四处奔逃。
“小贼,哪里走?”
“别跑啊,爷爷我他娘的还没玩够呢!”
“天杀的,吃老子这枪!”
众英雄杀得兴起,十八路武器一并掩杀,再灭七百狗贼有余。
“够了,穷寇莫追!把袍泽送往青山安葬才是重要!”
亏得张德义及时反应回来,才让无谓之牺牲未生而灭。
……
时光飞逝,正午,将军府,聚义堂。
其中有两人一边赤膊让医者来疗,一边则把酒千言。
“这一杯,敬风兄之神勇!”
“这一杯,敬将军之迅猛!”
“这一杯,敬风兄之大义!”
“这一杯,敬将军之忠贞!”
“最后一杯,则敬诸在天英魂,愿我等,来世还做兄弟!”
烈酒洒地,以安亡魂。
呜呼!
且问,乱世究竟何时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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