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李杰会觉得就这样和安东妮儿在一起也挺好的,哪怕是在这样的一个组织里。
就这样在城市的一隅安安静静地过着他们的幸福日子,虽然偶尔的厮杀是难免的,不过每当他们褪去一身武装,回到家中看到自己的至亲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或者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的时候。他们甚至会觉得这种厮杀的生活也是不错的,哪怕它充满了危险。
不过这都没什么,毕竟组织上派下来的任务只有少数情况下才是生死相逼的任务,而加入组织之后,他们可以免受其它组织的骚扰,不用遵守子夜塔设定的种种限制。
子夜塔的限制真的是多到让人烦不胜烦。
那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组织加入呢?明明他们还有其他组织可以去,那样的话他们也就不必遭受任务的危险和子夜塔的追捕了。
但是啊……
只有猎车会捕杀别的魔法师这种事也就只有颜月松这种刚出子夜塔的年轻人才会相信了。
只不过别的组织杀人往往都借着所谓“组织矛盾”,“失手杀人”的由头,再加上其余组织间往往彼此之间实力相差不多,很难做到哪一家完全胜过哪一家,彼此之间对于子夜塔的底线也都心知肚明,不会做那些太过分的事。再加上各个组织彼此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子夜塔也很难解决问题关键,所以多少年下来,子夜塔也就渐渐无视了这些小组织之间大大小小的摩擦了,只要他们识趣。
说白了魔法师们的世界就像一个烂泥潭。
品尝过魔法师滋味的人,都像疯子一样想要活下去,哪怕吸得是别人的血。
但是猎车不同,猎车知道子夜塔的底线在哪,但是他并没去管那劳什子的底线,我猎车就是猎车,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因为我猎车强。
说到底,杀掉其他魔法师来制作器具的方法从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制作方法甚至都简单的让人想笑,只是猎车做的格外好。而且人们总是需要这种人命提炼出来的东西不是吗?
再说魔法师从来也都不会是什么善良的家伙。几乎每个魔法师都会杀掉其他魔法师,拿走他们的魔法器官,据为己有然后吸收掉。
因为这样可以让他们变得更强,活的更长。
还需要什么别的理由吗?不需要了。
如果真的有的话,不是所有人都等得起其他魔法师死掉的不是吗。
那为什么偏偏要做成器具?
只有命没有留住命的实力又有什么用呢?做成器具又不影响功能,它只影响口感。
所以在除了子夜塔之外的每个组织都很危险,因为子夜塔拳头最大,又不缺魔法器官,不需要去杀人,一般人又进不去子夜塔。
那么还不如去一个除了子夜塔之外最强的地方。
在猎车里的生活还是不错的,任务来了的时候从工作单位请了假,出完任务还有一个家可以回。
很好不是吗?
就这样两人竟然坐到了猎车中层。虽然手上也算沾了不少血,但魔法师又有几个不是这样呢?
直到数年前的一天,李杰和安东妮儿接到了一个特殊的任务。
养孩子。
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
女孩,很漂亮。
“安娜安娜,叔叔阿姨送你去上幼儿园好不好呀~”精致面庞的西方女人眨了眨湛蓝的眼睛,满脸温柔地盯着小女孩肉嘟嘟的脸。
小女孩没有答话,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安娜~理一下阿姨好不好呀~”女人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
女孩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眼皮都不动一下那种。
女人身后,靠在门口的男人静静看着自家老婆哄着这个完全打乱了他们小两口安静幸福生活的小家伙,叹了口气。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烟。“啪”地点了火。
火苗跳跃了两下,燃着了烟头。
男人正要送到嘴里吸一口。
“给老娘把烟掐了!”
女人一下扭过头,脸上的温柔已全然不见,只有扭曲着的五官,虽然扭曲完也很好看就是了。
瞪了李杰一眼之后,安东尼儿便慢慢转过头,换上了满脸温柔看着坐在沙发上好像人偶一般的女孩。
“烟味对我们的小宝宝不好不是嘛,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注意点。”
李杰被安东尼儿忽然的一吼给吼懵了,印象中自家老婆好像已经很久没吼过自己了啊。
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我不小心弄断了她那贼老贵的手链的时候吗……
想着,男人把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
一道凛冽的锋芒贴着李杰的鼻尖擦过,“唰”地削断了燃着点火光地烟头。
然后擦破了男人裤兜顺便划破了里面那包烟。
“不听话的男人要惩罚一下呢,”女人没有回头,依旧笑盈盈地看着前面的雕塑女孩。
“是不是呀安娜。”
男人初见女孩地时候,事在一个漆黑的雨夜里。
男人按照任务的安排等在一间旅馆里,一根又一根抽着烟。
这次任务很奇怪,就只是让他等在旅馆里,等待后续安排,别的甚至什么都没提。
这很不寻常。
屋子里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
男人点着烟,站在窗边,透过窗帘的间隙安静看着窗外的雨。
他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说不上来。
他作为组织里的中层人员,隐隐约约地知道,组织里最强的几位来了,虽然不知道来的是哪些。
但涉及到这些大人物的从来都不会是什么小事。
男人嘴里叼着的烟发出着明明灭灭的光,眼里有些犹豫。
组织上这阵子好像有什么大动作一样,一直神神秘秘地计划着什么,连他这个中层都只是隐隐约约的有些感觉而已。
他不是舍不得命,他只是舍不得安东尼儿。
“你就是李杰?”
知道身后传来了一个有些虚弱但充满了鄙夷的声音出现,男人才发现他居然走神了,这是最致命的错误。
男人腰侧的长刀“铮”地出鞘,不需要男人持握便自行画了个弧线往后袭去,直逼声音来处,腰部一拧,右手牵出一把手枪,枪口黑洞洞地指向后方。窗外闪电划过一瞬,打在刀身上映出一片寒光,和男人身后指着的,一个幼小女孩染血的面庞。
刀锋停住了。
(专业课期末考完了,接下来几天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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