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世界某处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顶着一头杂乱蓝色头发的女人,看着放在桌面上的盒子,一个碎掉的紫灰色水晶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接下来,齐格飞先生……”女人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放在桌面上,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盒子,盯着那块破碎的水晶看了半晌,然后缓缓抬头看向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男人说道,“感谢你,专程将这块律者核心送回来。”
“瓦尔特的核心,原本就属于你们。”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低着头,斗篷的兜帽与散乱的白发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而且,我在这块律者核心里面,感受到过瓦尔特的意识……我想,他还活在里面。”说完,男人直接站起身,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们会尽全力来【治好】他的。”女人看着男人的背影,仅仅过了半个多月,这个男人的背影与声音给她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开口问道,“齐格飞先生,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天命,加入我们呢。”
男人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博士。你的好意心领了。可是,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我的女儿,琪亚娜,还在等我回去。”
如意料一般被拒绝了,女人并没有挽留,只是静静地看着男人离去。“哦,对了。”走到门前的男人停了下来,“来的路上捡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送你们了。”
“有趣的东西吗?”女人愣住了。然后,她走到了大厅中,看到一个梳着双马尾的红发女子死死地盯着沙发看。红发女子看见了从她身前走过的男人,扶了扶自己的红框眼镜,回过头来看向蓝发女人说道:“鸡窝头,你们聊完啦。你快过来看看齐格飞带来的这个孩子。”
蓝发女人走到红发女子身旁,终于看清了那个躺在沙发上的四五岁的男孩。男孩平静地躺在沙发上,胸口有规律地起伏,如过忽略掉男孩脸上大片有着紫色纹路的惨白皮肤的话,这一场景就会显得那么安静祥合,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诡异。
“嘶~这是?”蓝发女人瞳孔一缩,倒吸了一口凉气。红发女子两眼直视着蓝发女人的眼睛,用少有的正经的语气说道:“齐格飞说路上捡到的。刚刚我已经粗略检查过了,生命体征与身体机能都很正常,甚至可以很强健,但身体上有大规模的死士化迹象,可奇怪的是,这些死士化的迹象一直停留在原处,既没丝毫有扩张的迹象,也没一点消退的迹象。”
“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东西’吗?”蓝发女人看向男人离开的方向,挠了挠自己那散乱的头发,“你还真是,给我们出了道难题啊,齐格飞先生。”随后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红发女子:“特斯拉博士,把他带去实验室,我们需要为这个孩子做一些更加全面也更加深入的检查,他的这种情况是我闻所未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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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一点一点地消散。意识,慢慢地恢复。楚天墨眼皮抖动了几下,眼睛,睁不开。他试着活动自己的身体,可是身体动不了,一种被束缚的感觉,他好像被人用什么东西束缚在床上,这种感觉,是束缚衣吗?楚天墨迷迷糊糊地想。
“咦,鸡窝头,快来看看,他好像醒了。”一道清脆的女声在床边响起。这是,谁?楚天墨努力把眼睛睁开一边缝,嗯,模糊的画画中勉强能看清一片橘红色的头发,似乎梳的是双马尾?嗯,好吧,“鸡窝头”、红发、双马尾,关键词get,不会有错了,似泥,正弦双马尾特斯拉!
“呼~不是绿托就行,逆熵的话,应该不会把我切片研究吧?”楚天墨咽了咽口水,脑子快速动了起来,“话说这是哪?我怎么到这来了?还有,我该怎么解释我的来历还有我怎么在崩坏能裂变弹爆炸下活下来的啊?”
经过仔细的思考,楚天墨决定萌混过关。啊!你们是谁啊!啊!拐卖小孩啊!我只是个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计划通。(。・ω・。)ノ♡
这时候,楚天墨感觉到一只手轻柔地放在他的脸上,楚天墨脑袋里嗡了一声,这是女孩子(年龄什么不是问题)的手唉!好软唉!啊啊!这是什么展开啊!
在楚天墨脑子乱成一团麻的时候,那只手把他的眼皮撑开,用一个手电简直接照他的眼睛。“啊!”楚天墨忍不住尖叫起来,同时眼皮用力挣脱了那只手重重地合在一起,“你,你要干什么?啊啊,放开我!”
开启戏精模式的楚天墨用无比慌乱恐惧的声音大声喊,同时动作浮夸地挣扎着,显得那么弱小无助。
然而蓝发女人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看来意识没有被侵蚀。喂,你叫什么名字?”
“你,你,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要对我做什么。”装作无力挣扎的样子,楚天墨用一种不知所措的语气问道,瞪大了泪汪汪的眼神一脸无辜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两个女人。
“我的名字叫爱因斯坦,那位是我的朋友特斯拉。”爱因斯坦指了指一旁双手环抱在胸前的红发女人。“喂喂喂,小鬼,我们可是在帮你,你给我少喊两句。”特斯拉不满地撇了撇嘴。
“帮,帮我?别骗人了,帮我你们干什么把我帮在床上。”楚天墨用颤抖的声音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皮带,束缚衣没跑了,这种帆布质的束缚衣绝对结实耐磨,别说普通人,女武神都未必能挣开,是全世界精神病院用来稳住那些有暴力倾向的患者的不二之选,一但穿上,全身就只有手指和头能动了。
“哦,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啊。”爱因斯坦淡淡地说,“特斯拉,去把东西拿过来。”
喂喂喂,你这标准的反派发言是怎么回事,这是严刑逼供的节奏啊!你还是我认识的相对天然卷吗?楚天墨内心咆哮道,我还只是个孩子啊,你们居然忍心对我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下手,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特斯拉从身后拿出一面镜子,看一眼被捆在床上的楚天墨,叹了口气,说:“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嗯,会让你难以接受,但你总得去面对事实。”看着楚天墨一脸迷惑的样子,特斯拉摇了摇,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听得懂呢?
听着特斯拉的话,楚天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然后特斯拉把镜子递到他面前,他在镜子里看到了……
“啊!这是什么!”楚天墨惨叫起来,这次不是装的,他确确实实被自己现在的样子吓到了。男孩脸上惨白的皮肤如伤疤一般纵横交错,上面还印着诡异的紫色纹路,整张脸上没有多少正常的皮肤。“我,我,我的脸?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楚天墨难以置信地说。
“崩坏能侵蚀。”爱因斯坦说,“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你很幸运,事实被侵蚀成这样你还活着,这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崩坏能?那是什么?”楚天墨决定装傻装到底,虽然刚刚看到自己的样子确定吓了一跳,但通过在心里数质数他很快冷静下来。
“这个问题很复杂,以后有机会再解释。”爱因斯坦挥手示意特斯拉收起镜子,“现在,你先回答一些问题,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首先,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犹豫了一下,楚天墨决定继续装傻,“我叫什么来着?我,我忘记了。”
“失忆了吗?”爱因斯坦愣了一下,“那你还记得些什么吗?”
“白,白色的怪物……奇怪的人……额,想不起来,头好疼。”楚天墨皱着眉头,装作一幅痛苦的模样(你怎么这么会演呢)。
这样吗?爱因斯坦微微皱眉,他说的是崩坏兽和死士。这时,一阵“咕咕~”的声音打断了爱因斯坦的思考,看着床上脸色微红的男孩:“饿了吗?也是,你都昏迷了这么久了。特斯拉博士,去准备点吃的吧。”犹豫了一下,她上前解开了男孩的束缚。
楚天墨慢慢爬起来,缓缓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看着自己已经完全变成惨白皮肤的双手以及被惨白覆盖大半的上身,心情复杂,同时仍是有些戒备地看着爱因斯坦。没办法,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她不可能不作任何防备就放开自己,外面指不定有多少泰坦,前世打深渊的时候,他可没少感受泰坦爸爸的关爱啊。
看着楚天墨安分地坐在床上,爱因斯坦也松了口气,松开了插在口袋里拿着控制器的手,不必要的话,她不想对一个孩子动手。
不一会,特斯拉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三明治走了进来,饿得眼冒金星的楚天墨迫不及待地接过来猛地往嘴里塞。特斯拉看着楚天墨的吃相,哼了一声,转过身就要走。“些些泥,特丝拉杰杰。”回头看了看变成包子脸的楚天墨,特斯拉嘴角微扬,这小子也还不错。
楚天墨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三明治,有一般奇异的香味,他舒服地眯着眼。
爱因斯坦看楚天墨吃完了,说:“小朋友,我们两个属于一个叫逆熵的组织,这是一个研究与对抗崩坏的组织,你现在的情况很罕见,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加入逆熵?楚天墨愣了一下,笑着说:“那好吧。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又变成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地方能去了。我相信两位大姐姐也不会害我。”
爱因斯坦看了看楚天墨完全没有戒心的笑,不由得也笑了笑,到底是个孩子,明明刚刚还在防备我们,给他好吃的就能得到他的信任,这还真是……
“我能叫你爱茵姐姐吗?”听见楚天墨的话,爱因期坦愣了一下,说:“没问题。欢迎加入逆熵。我给你取个名字吧,看你的样子是个神州人,就叫杨辰轩吧。”
“杨,辰轩吗?”楚天墨低声说,也好,过去的一切,在那个世界自己早已一无所有了,那么在这个世界开始新的生活吧,用这个新名字。
“哈哈,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我会罩着你的!”特斯拉双手插腰说。
这样也不错,不是吗?楚天墨,不,现在应该称为杨辰轩了,想到,天命吃枣药丸,所以我选择逆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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