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子衣在钟声中站起身,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仰着头想把眼里的狠厉收回,摇了摇头甩掉烦恼,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腰上的手修长的很,一道细细的疤痕从手背划过,无名指上画了一圈细小的铭文,是本该已经在城里安歇的白无常扶住了她。
白无常:铜钟三鸣了姑娘怎么还没歇息?
闫子衣轻轻拂开他的手,仰着头看他,半晌,她痴痴地笑了。
月光映照着两个人的脸庞,从黄泉而来的清风吹拂着两人的发丝,白无常的衣袖调皮的蹭着闫子衣的腿。
闫子衣在想,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定格,该是有多么美好。
可惜有些事情终究只能想想,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不该是你的你抢都抢不来。
闫子衣:必安……
白无常:嗯
闫子衣:城门已经关了,不如必安就陪我喝两杯吧。
闫子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问他为何早就到了休息的时间,还在城外徘徊?
有些事情不需要答案,只需要一个恰好的遇见。
也许白无常也是这样想的吧,他坐在闫子衣对面从怀里拿出一壶酒。
两个人一杯一杯的喝着,谁也没有说什么。
过了没多久,月至中天,地府里铺天盖地的阴气弥漫起来。
于是闫子衣拉住了白无常的衣袖。
闫子衣:别喝了,先去屋里躲一躲。
每当月至中天之时,地府里镇压阴气的神兽就会自动休眠,直到第二天,月亮重新升起它才会自动醒来。
在这段时间里阴气会肆意的在地府里弥漫,若是这时候没有好好安歇说不定就会被这些没收没管的阴气冲撞。
白无常:嗯?……
白无常有些醉了。
他只看见面前的女人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听不清她的话,借着朦胧的夜色他的眼里始终都印着那个女人角色的脸庞。
他傻傻的笑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闫子衣:……
见他没有放下酒杯的意思,闫子衣夺过他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拉着他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屋子从外面看只是一个茅草屋,但是来了里面才知道这里面内有乾坤。
这里不可谓不大,装饰品虽然不算华丽,但是别有一番雅致,这两个人进门之后,屏障隔去了两个人的气息,而在不远处的往生城里,黑无常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翻身起来,赶忙跑去白无常的屋里。
那里果然没人,他又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出白无常的命灯。
命灯奄奄一息似乎马上就要熄灭,他有些着急的吼叫出来,抱着命灯就往阎王府跑。
————
那边发生了什么闫子衣不知道,她帮白无常脱了外袍,让他在自己的床上睡觉,然后自己趴在一边的桌子上,远远的观察白无常的侧脸。
白无常是那种长得很端正白皙的男生,就算他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闫子衣也能感觉到他扑面而来的温和。
如今算来,刚才自己心里的郁结之气似乎已经去了大半。
如今也算是第二天了,不知道那个自称喜欢三七的男人会不会来。
罢了,世间一切皆有缘管,听天由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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