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醉花阴的时候,正值傍晚,弄塘里来来往往穿梭着各种各样的客人,偶尔有人从醉花阴出来奇怪的打量着两个女子。
妓院这种地方向来白日关门休息,只留一偏门供给留宿的客人离开,夜里才打开香闺招揽闲客。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抱着衣袍从门里冲出来,从两人中间穿过,重重地撞了一下闫子衣的肩膀。
闫子衣一不留神被撞的踉跄,仓促间只瞥见楼上厢房里一抹红色稍纵即逝。
阿茶:没事吧?
一边走马观花的阿茶反应极快伸手将她扶住,担心地问道。
闫子衣眼里思绪一闪,完后笑着摇头,与阿茶往巷外看去。
先前撞了人的男人一路穿过巷子,仓皇间没有注意到疾驰而来的马车……
车夫训练有素,当即束紧马绳。
宝马鸣叫嘶吼,高高扬起前蹄又重重落下。
倒在地上的男人一脸绝望地看着头顶的马蹄,早已经忘记了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马蹄就要踏在那人身上,车夫为了救人只好用劲儿往后拉。
幸而那男子命大,马蹄从他松散的衣服边划过,踩在他掉在地上的外衫,马儿嘶鸣着打响鼻,热乎乎的气体喷在男人头顶。
那人捡了一条命也不跟车夫道谢,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冲进人流消失不见。
车夫惊魂未定,受惊的马儿不安地剁着马蹄。
常安:发生了什么事?
素白圆润的一只大手掀开车帘,温润如玉的男子露出面容。
车夫赶忙道歉,跳下马车安抚受惊的马儿,那男人见没事也放下车帘,坐回马车里。
马车缓缓离开,聚集的人群随之散开。
巷子里
阿茶用手肘怼了怼闫子衣,向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
闫子衣:怎么?嘴抽筋了?
阿茶: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阿茶:好心当成驴肝肺!
闫子衣:是嘛?关心我什么?
阿茶:你都单身多少年了啊!你自己不着急啊?
闫子衣:是啊,我不着急。
闫子衣:你着什么急?
阿茶:切~
阿茶撇着嘴将人拽进店里。
店门口尽是离开的男人们,只有两个女人穿过人群往里面走,站在二楼雅间的女子一眼就看见她们。
花安在:小雅,请她们上来一叙。
“是。”
婢女低头称是,倒退着离开房间。
站在窗前的女子自始至终没有挪动半步,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一黑一红两道身影,看着婢女低头在两人身前行礼,看着黑衣的女子四处张望,不经意间却与那红衣的女子四目相对。
两个人同样的一身红衣,同样的媚骨天成,眼波流转风情尽显,仿佛岁月为之停留。
楼上的女子莞尔一笑,善意地向闫子衣点头,闫子衣也同样回以一笑,然后两人默契地同时错开视线。
一边的阿茶对此毫无知觉,自顾自兴奋地拉着闫子衣答应婢女的邀请,迫不及待地踏上楼梯。
阿茶:快点快点,我等不及要见那花魁了!
闫子衣:我看你是等不及要喝她酿的酒了!
闫子衣笑骂着,配合着阿茶的脚步几步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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