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闫子衣回归地府的第一天,那老妇人是最后一个离开奈河的鬼魂,听她自己说,她是老死的,可是闫子衣的生死簿上,却写着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说她有三个儿子,五个儿媳,还有一个烂赌成性的侄子。
儿子儿媳跟她不亲,她自己住在老院子里,只有烂赌的侄子总来看望她。
她一个老人,没有生存能力,尤其是侄子被人打死之后,她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最后饿死在家里。
她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只过不过有些愚昧。
闫子衣便放她过了河,只不过听了她的故事之后,心中总有一些难受。
回了屋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靠着窗子喝了几杯酒也不见醉意,无奈之下,只好推开了桃源的大门。
忘川第一时间迎上来。
忘川:你回来啦!
忘川:我最近做了一首新……
闫子衣打断他
闫子衣:为我弹曲凤求凰好吗?
忘川顺从地点点头,跟着她有回梧桐树下。
悠扬的琴声飘荡起来,火凤合着琴音在空中起舞,而闫子衣靠在树后闭着眼睛。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环境,连空气都是熟悉的清新,没有什么比这更治愈了!
一曲毕,忘川学着她的样子靠着树,两人隔着树干背对背坐着。
忘川:现在可以说说你的心事了吗?
闫子衣: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迷茫…
忘川:跟我说说吧。
闫子衣:……
闫子衣没有说话,这件事没有必要说出来。
那妇人自以为帮了一个好人,但是对于道观对于天罗甚者对于整个国家,甚至是数十个东方国家来说,那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
他带着经书而来,向他们的子民传输异类的思想,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人是邪教,误国误民。
那道长以身殉国,在这些看不到真相的百姓心里,道长才是恶魔,而外来侵略者才是英雄。
别跟我说文化共荣不共荣,他可以来我国传教,但是不可以存在代替我国国教的心思。
忘川:若你不愿,不如听听我的新曲子吧?
闫子衣:好啊
此曲异常精彩,前半段文静若处子,后半段急促如战鼓,从温柔小意到倒戈相见,中间的转折只用了一息的时间。
忘川:好听吗?
闫子衣:好听是好听,只是……
忘川:只是有些杂乱?
闫子衣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倒是忘川摇头一笑。
忘川:做这曲子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
闫子衣:哦?
忘川:她倾国倾城,法力无边。
闫子衣:怎么,忘川动了凡心?
忘川:那倒不是,只是忽然觉得她和你很像。
闫子衣:与我很像?
忘川:是啊,只不过她比你多愁善感,比你柔软一点。
闫子衣仰头看着站在树枝上的鸟儿,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过很显然,忘川不需要她回答。
忘川:她面对命运也会去斗争,但是她也有脆弱的时候,她总能找到可以安慰她的人。
忘川:子衣,我希望你也可以。
闫子衣:她是谁?
忘川:三百面前在你面前自杀的蓬莱仙子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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